“龙塘鲤?”我呵呵一笑,这老头子是想象力太丰富还是得了老人痴呆症?竟然将先前讲的故事套入到袁志杰的死因里去,这怎么可能使我信服。老头子之前讲的事,我一直只把它当作故事来听,并不真的相信。因为我坚信,接受科学文明教育这么多年,对于老头子说的一切一切,都是科学无法解释的,连科学都无法解释的东西,有怎么会是真实呢?而且,在实际生活中,老头子说的事情,我也曾多次外出求证,但可惜的是,我也从来未遇到过老头子讲的事情,能吞下人的龙塘鲤,能在水里自由呼吸的定水珠,这一切,似乎只活在老头子说的故事里。
“爷爷,你真的累了,你看,你都在胡言乱语了。来,去歇息吧。”我笑着刚想扶起老头子,那想,鼻子里的鼻血又再一次流了出来。
爷爷推开我的手,脸色依旧严肃,说:“你不相信是龙塘鲤的毒?”
我摇摇头,表示不信,捏了一个纸团,塞住流血的鼻孔。
爷爷不再说话,走到装鸡的笼子前,打开笼子抓出一只鸡,提到我面前,伸手拿走我塞住鼻孔的纸团,然后一脚踩住鸡的双翼,扒开鸡嘴巴,用力拿捏渗满血液的纸团,将血液滴入鸡嘴巴里,松开脚,平静地看着我,说了一句:“你看。”
只见那三黄鸡从地上跳了起来,用嘴巴梳理被弄乱的羽毛,梳理完毕,那三黄鸡咯咯叫了两声,自个走回装鸡的笼子。
我扶着爷爷,笑着说:“老头子,有事明天再聊好不。你确实累。。。。。”
“咯。。。。。。”只听得一声鸡叫,我回头一看,只见那只吃了我鼻血的三黄鸡已瘫倒在地上,双爪死死地抓紧,两翼扭曲成不是活鸡应有的姿势,我惊愕地走上前去一看,那三黄鸡已经两眼发白,没了生气,唯独身体似乎还在微微颤抖。我心里一阵惊慌,这死状怎么和袁志杰一模一样,这怎么可能?莫非,老头子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日期:2012-1-3 14:57:00
如果在100年前,有人跟说他要飞上月球去,你信不信?你肯定是不信,因为飞上月球已经超出了你所认知的领域,你肯定认为这是没有可能发生的事,但事实上,飞上月球不是不可能,只是还没到发生的时间吧了。正如现在,老头子说我的血带有龙塘鲤的毒,而且有活生生的例子证明,我到底信还是不信?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捧着地上的死鸡,心里无限希望这只鸡只是晕倒过去,并没有死去。但鸡嘴巴不断涌出的黑血似乎已明确告诉我,这只鸡永远也不会再活过来。
爷爷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似在安慰着我。我头也不抬,说道:“老头,你给我讲的事都是真的?”爷爷说:“是的。”“你当年真的曾下水捕龙塘鲤?”“是的。”“你真的吃过龙塘丹?”“是的。”
一个个思绪快速在我脑海里盘旋,我试着努力去整理这些思绪,终究整理出几点,第一,老头子不止一次和我谈及年轻时的事情,包括龙塘鲤的种种,但就我所知,现实中这些东西根本就是不存在的。第二,假若龙塘鲤鱼真的存在,真的具有剧毒,而又刚好被炼成丹药,被老头子吃了下去,理应只有他一个人带着龙塘鲤的毒性,连我父亲也不曾种了龙塘鲤的毒,又怎么偏偏就扯上我这个孙辈?第三,假设老头子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的血真的带有龙塘鲤的剧毒,为什么我不死,反而把袁志杰给搞死了?
“这不可能!我不信!”若我的血真的具有龙塘鲤那样的剧毒,那袁志杰的死岂不是因我造成的?越想越觉得混乱,我不敢相信,其实也不愿意相信,唯有痴痴地抬头望着爷爷,希望得到他一个否定的答复:“老头,你是在开玩笑吧?”
爷爷面带歉意说:“问吉,这一切都是真的。”我摇头,有些难以置信地地说道:“不可能!若老头子你真的吃过龙塘丹,理应只有你自己中毒,偏偏就扯上我这个孙辈?我父亲怎么又没事?你倒说啊。”
爷爷眼含泪花,低声说道:“这么多年过去,说不定,你爸也早已毒发身亡了!”
请留意下一节 蛇王
日期:2012-1-3 22:45:00
第四节 蛇王
“我爸?”我惊喜地抓着爷爷的手,二话不说劈头就问。自小以来,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爸妈,因为爷爷自我懂事开始,就对我说,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此外对我爸妈的身世过去却是只字不提。
每年清明上坟的时候,总是只拜祭我母亲一人,却不去拜祭我那父亲,我试过无数次向老头子询问父母的情况,但他总是守口如瓶,似乎不愿意提起,他不说,我也奈何不了他,只能从爸妈结婚前拍的合照,望着他们的模样,心里默默想念着他们。
小时候我特别羡慕其他小伙伴,因为他们有爸妈的疼爱,饿了有人喊回家吃饭,病了有人喂药照料,可是我,什么都没有,看着别人一家大小其乐融融,心里总是有股难言的痛楚。幸好上天也算待我不薄,给了一个疼爱我的爷爷,虽然没有父母的照顾,但爷爷的照料也是无微不至。
爷爷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不愿理会我的问题,故意岔开话题道:“天色不早了,该歇息了。”
“老头子,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我爸不是早就死了么?”我不依不挠追问着。
爷爷看了看我,爱怜地抚摸着我的脑袋,良久不愿说话,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问吉也长大了,有些事情也该告诉你。但只怕你不愿相信。”
“信!我信,爷爷说的我都信!”眼见爷爷嘴巴开始松动,我急忙点头,拍着胸口表示我愿意相信。
爷爷话锋一转,说:“那,我今天给你说的事情,你信不?”
我低下头,思索着爷爷今天说的那一切一切,太离奇了,这让人怎么信?望着手上沾染那些血迹,想起袁志杰和那只三黄鸡,两者都曾吃了我的血,最后死状却是一模一样,铁定是中毒无疑,莫非我的血真的是带了剧毒?
爷爷看出了我的疑惑,拉着我的手坐下来,轻声说:“也罢,问吉你也长大了,有些事情无论你信还是不信,我都该告诉你。坐下来,爷爷今天就给你讲个一清二楚,只是,你要答应爷爷,你知道一切以后,别怪责爷爷,别像你爸那样,离家而去。没错,你爸可能没死,也可能早已死去。”
什么?我爸不是早已死去,而是离家出走?可能没死,也可能早已死去?这又是什么意思?我惊愕地望着眼前的爷爷,突然觉得他很陌生,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这个老头子,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日期:2012-1-5 22:07:00
水下水流不断涌出来,无数的红色怪鲤张着满嘴利齿的大口,凶猛地扑过来,红色怪鲤的数量太多,浩浩荡荡如千军万马,单凭双手根本无法阻挡,身体很快被那些怪鲤撕咬得皮开肉裂,鲜血很快染红了整片水域,一条硕大无比的怪鲤,张开洗脸盆大小的嘴巴,一口咬了下来。“啊!”袁千象从噩梦中惊醒,摸摸项上的脑袋,还在!心里顿时安稳了不少。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袁千象疑惑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狭小的房间内,房间四周放满了扁圆的竹篓,竹篓大小约一尺,一个叠一个直垒到屋顶,这些竹篓大概也有些年代了,已显破败,竹篓环绕的房间正中放有一张破旧的木床,而自己正躺在这木床上,身上盖了条破毛毯,木床的末端就是一紧闭的木门,但听不到有人声传来,只隐约听到一阵阵鸡鸣声。
得知自己死里逃生,袁千象眼见四周并无危险,挣扎着坐了起来,脑海里思索着怎么来了这么一个地方,但思前想后,只记得被邝时有推入那水底洞口之后,顺着水流被冲走,很快便失去知觉,醒来时已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如今只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肉都隐隐约约感到一股火辣的刺痛,一看自己身上,胸部、腹部以及手手脚脚都被雪白的绷带包扎严实,绷带之上显而易见那一滩滩渗出但已干枯的血迹,看来身上的伤口已被人处理过。
拍拍头痛欲裂的脑袋,袁千象尝试下床,但发觉身上的伤势远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四肢根本无力撑起身体,刚欲躺回床去,只听到身后突然响起一阵“嘶嘶嘶”声响,声音低沉但是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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