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三十年前的性压抑》
第12节

作者: 原上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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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如此,田家坳大队所有的山上却是松林遍布,郁郁葱葱,碗口粗的松树随处可见。因为公社明文规定不得砍伐松树。砍伐者轻者被罚款,重者要坐牢。劈松树枝无人管,劈起来也方便,站在树下,几分钟就能劈出一担松树枝。松枝含有松没,烧起来火特别旺,松毛还是点火最好的材料。却很少有人劈松枝,原因是松枝太重,水分太多,根本挑不动。所以,漫山遍野的松树不仅树杆粗壮,而且枝繁叶茂。

  松林里知了成群。奇怪的是,山下树上的知了发出的是“知了、知了”的声音,到了松树林里,都拖长声音变成“嗡呀嘻嘻嘻嘻……嗡呀嘻嘻嘻嘻……”,叫声此起彼伏,遥相呼应。只有抓在手里,判别这两种叫声不同的生物属同一种生物的依据一是外形一模一样,二是抓在手里都江发出“哥哥…哥哥…”的叫声,所以,当地把知了叫做“哥哥仔”。

  水库北岸毛草茂盛,毛草中也夹杂一些细细的灌木枝条。两人连割带砍,很快就砍了大大小小十几堆,然后开始捆绑。
  梁涛虽然也会绑,但不太熟练。他很少单独出去砍柴,平时都是和姐姐一起,砍够了份量叫姐姐绑他捆好。
  别看方柳英读书不行,捆柴却是一把好手。只见她用柴刀将两根细竹分别从中间破成均匀的两片。拿起一片放在地下,把毛草细柴一摞摞齐中线摆在竹片上,堆得差不多齐腰高,压实,然后拿起竹梢一端,左手握紧,右手抓住竹梢旋转,把竹片扭成细绳状,再折转做成一个绳鼻,尾端剩余部分和主杆合二为一扭在一起,这样绳鼻才不会自动散开。

  绳鼻做好后,叫梁涛拉起竹片另一端从绳鼻穿过,自己单脚踩住绳鼻,双手握住竹片较粗的一端用力拉紧,梁子在另一边用脚使劲将柴垛踩实。竹片越捆越紧,深深地勒住毛草的腰部。最后,方柳英将手里握着的部分齐绳鼻旋转、扭转、打结,一捆毛草已绑得结结实实。绑到第四捆时,还差一些份量。
  方柳英说:扶住柴垛,我再去砍一摞。
  梁涛说:我去砍,你扶住。
  方柳英用疼爱的眼神看着梁涛:叫你扶你就扶,不用争了。说完,松开手,拾起柴刀走远了。眼看柴堆就要倒下,梁涛急忙扶住。
  四捆毛草绑好了,用两头尖的禾杠分别沿中轴齐腰扎进去,穿透后在另一边露出一小截,便可稳稳当当挑起来回家。

  两担毛草摆在面前,两人额头满是汗水,衣服上都沁出点点汗渍。
  两人用手一边擦汗,一边看看天色,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马上回家的意思。
  方柳英今天穿一件五成新的白底蓝碎花棉布短袖衬衣,配一条黄色松紧带短裤,露出又白又嫩的胳膊和大腿。脚下还是穿昨天的浅绿色扣带布鞋。
  见梁涛盯着她看,方柳英羞涩地笑了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用手撩开被汗水糊在前额的头发,说:你看我干吗?
  “你真好看,比山上的映山红还好看。”梁涛说。

  梁涛目不转睛地看着方柳英花一样美丽的小脸蛋,幼小稚嫩的心象有一条毛毛虫爬过。
  方柳英作为一个比梁涛大一岁的女孩,似乎比梁涛更懂事。她的脸蛋一下子红了,并用双手捂住了发烫的脸。
  过了一会,方柳英提出玩石子,梁涛点头响应。

日期:2010-06-27 17:08:20

  更正:
  松林里知了成群。奇怪的是,山下树上的知了发出的是“知了、知了”的声音,到了松树林里,都拖长声音变成“嗡呀嘻嘻嘻嘻……嗡呀嘻嘻嘻嘻……”,叫声此起彼伏,遥相呼应。判别这两种叫声不同的生物属同一种生物的依据,一是外形一模一样,二是抓在手里都江发出“哥哥…哥哥…”的叫声,所以,当地把知了叫做“哥哥仔”。


日期:2010-06-27 17:17:33

  十九
  玩石子是当地孩子最普及的活动,场地简单,玩法多样。
  挑选大小相近,形状规则(越接近圆球形越理想)的石子,两人面对面坐在一块平整且不软不硬的泥地上。
  以右手为例(左撇子刚好相反),玩石子最基本的动作是右手捏住一颗石子抛起来,然后抓起地下的石子后,再将空中的石子接住。抓地下的石子叫“吃”。
  最常见的玩法是以斤论输赢,双方共用七颗石子,右手将全部石子在地面撒开,选择一颗石子作上抛用,将地面的六颗石子分别从一至六吃一遍。拿子时不能触动其它子,吃子同样不能触动其它未吃的子,否则算犯规。吃一时,将子尽可能散开,一粒一粒吃起来,每吃完一次将子交到左手,仍留一子作上抛用。吃二时,将六粒子两两吃起来,吃三也一样,吃四时,先吃二,再吃四,以此类推。吃六时,将一粒子抛向空中,将地面的六粒子全部抓起后翻过手接住空中的子,所以撒子时不能撒,而是握住七粒子直接放在地上,以免散开增加吃子难度。

  以上程序完成后进入称子阶段。称子时手掌握七子全部抛向空中,用手背接住,再反过来用手掌接住。最后手中握有几子便是几斤,然后进入下一轮。犯规后操作权交给对方。在双方商定的五轮或十轮结束后,累计称子数量多者胜。
  一方可一人也可多人。同一方一人失误后其它人接着玩,直至最后一人犯规,转换操作权。
  七子玩法另有一种高难度的动作。吃一子后,将手中二子同时抛起,再吃一子后将空中二子接住。以此类推,最后一步,将手中六子一齐抛出,吃完最后一子后,将空中六子一起接住。完成后称子论输赢。
  此外,还有十子玩法,可二人、三人、四人一起玩,每人各十子放在一起。接下来可又可分为枫树落叶和鸡婆下蛋。
  如二人玩枫树落叶时,一人将二十粒子全部撒在地上,右手挑二子抛向空中,从地面抓起一粒,再接住空中二子的其中一粒,左手捡起空中掉下的一子。吃子和空中掉下的子都不能触动其它石子,否则视为犯规,保留左手中石子,操作权转换。全部二十粒子吃完后,保留石子多者胜;
  玩鸡婆下蛋时,同样将二十粒子全部撒在地上,右手挑出二子,只将一子抛起,一子留在掌心,再从地上吃起一子,同时掌心漏出一子,犹如母鸡生蛋。左手将漏出的子捡起并保留。最后保留石子多者胜。

日期:2010-06-27 17:21:45

  二十
  梁涛和方柳英捡了七粒圆溜溜的石子,再寻找一处有阴凉的平坦地块。他们发现有两棵长在一起的松树,枝叶浓密,树下十分阴凉,且有一块光滑的平地。
  两人折了一些松枝垫在地下,分开腿面对面坐下。两人约好一局定输赢,输者让对方刮鼻子。
  称子决定谁先玩。两人手掌差不多大小,方柳英伸出手背时,似乎更水平,更能缓冲石子的冲力,居然接住了五粒,反过来掌心里还是五粒。梁涛伸出手背时,石子似乎不听使唤,一古脑往外跑,手背上只剩下三粒,最后接住三粒。梁涛输了,由方柳英先玩。
  方柳英似乎运气特别好,每次撒子都恰到好处,从一顺利地吃到五。吃五时,撒成四粒成团加两粒散子的情形。她先吃完一,然后抛子,用手掌将另一粒散子往四子团中一拨,居然五子一同抓起,再接住空中一子。吃六时,子撒得稍嫌松散,只抓起五子。
  轮到梁涛玩。吃一、吃二顺利过关,吃三时,先吃掉成团的三子,剩下三子呈等边三角形分布,抓完两子后向第三子靠拢,但没抓住,失误了。
  方柳英顺利吃到了六子,并称得四斤。
  梁涛还剩最后一次机会。必须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三、四、五撒子时有如天助,该吃的子都挤成一团,与不相关的子分开了合适的距离。也许因为沾沾自喜、乐极生悲,撒六时,手腕抖了一下,子散开了,拿起一粒子后,剩下六子呈不规则多边形。

  方柳英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认输,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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