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涛摆摆手说：不急，有急。只见他手里握着一子，站起身，活动活动手腕和手臂，扩了扩胸，然后蹲下，将手中石子抛起足有二米高，手掌先快速将六子扒拉成一团后抓在手中，再将空中一子稳稳接住。成功了，梁涛激动得跳了起来。
　　“别高兴得太早，还没称呢。”
　　称子时，梁涛石子抛出后，手指微张以增加面积，同时手背向上抬高，主动迎接石子，减少石子冲击，居然有六粒落在手背上，翻过来时抓住五粒。
　　梁涛赢了。伸出弯曲的食指搁在方柳英鼻梁上，久久不往下刮。

　　方柳英认为梁涛会狠狠地刮一下，于是把力道集中到鼻梁上和梁涛的手指抗衡，以降低鼻子的疼痛。苦于不知道梁涛什么时候往下刮，眼睛吓得不停地眨动，一边催促：快点刮啊。
　　梁涛最初本想快速刮完鼻子后进行下一轮，手指触到方柳英鼻梁的一刹那，一种异样的感觉通过他的手指传到他心里，他细细品味这种他喜欢的感觉。在方柳英的不断催促下，梁涛觉得应该刮了。而此时，他却不知道该刮多重合适，太轻不免有讨好之嫌，太重显得自己太狠心。他忽然灵机一动，抬起手指说：先记着，万一我输了抵消。

　　方柳英不依：你手指在人家鼻子上放这么久，应该算刮过了。
　　“没刮就是没刮嘛，假如我输了，你的手指也在我的鼻子上放这么久，算扯平了。”
　　第二局梁涛先玩。第一轮撒子越散越好，梁涛将一把石子用力撒开，先把面前的子一粒粒吃完，还剩下两粒，安安稳稳地呆在方柳英两腿之间。
　　方柳英并没有想让开身子的意思，似乎铁了心要给梁涛增加难度。
　　梁涛目测这两粒子，正思忖如何吃掉，眼光落在方柳英短裤的开口处，并隐隐约约一直看到两腿交叉的部位。
　　此时的方柳英两腿岔开呈“八”字形，能看到的图像远比平时女孩洗澡时站在水中露出的肉缝更完整，更全面。

　　这个精彩绝伦的画面如此突然地出现在毫无思想准备的梁涛面前，给梁涛带来了强烈的视觉冲击。刹那间，惊愕、欣喜、意外、羞耻……各种感觉一齐涌上心头。全身似有无数条毛毛虫在蠕动，连骨头缝里都带着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感觉。这种感觉渐渐向两腿间汇集，小鸡鸡无声无息地立了起来。
　　与此同时，羞耻感和罪恶感同样沉重地压迫着梁涛脆弱、稚嫩的心。让他羞惭愧疚、无地自容。而那精美的图像以及奇异的感觉却象磁石一样吸引着他的目光，一刻也不愿意离开。

日期：2010-06-28　10:23:23

　　二十一
　　男人对异性生殖器的好奇是以生俱来的，梁涛这样认为。
　　自从有记忆以来，梁涛似乎就对女孩的生殖器充满了好奇、憧憬和向往。
　　以梁涛当时的年龄，性意识是朦朦胧胧、若有若无的。淡淡的渴望、模糊的期待，一旦真正面对女孩时，羞耻感迅速将欲望趋赶得无影无踪。
　　最初的快感来自于孩子们之间的骂娘。“C你妈个屄”，这句最原始、最经典的骂人语，在因敌对方得到惩罚而带来满足感的同时，通过听觉转化为视觉再转化为实际动作，带给人的是实实在在的快感。反复的骂、不停的骂，骂得越凶狠、越激烈，得到的快感就越强烈。
　　从这句骂人的话本身可以看出，女人是受害者。在C（当时的梁涛对关于男女性行为的动词只知道一个“C”字，至于做爱、性交、云雨等动词那是以后才明白的。）的行为中，男人从中可以收获快感，而女人得到的只有痛苦和屈辱。这就是只有男人说C你妈而女人从不说C你爸的原因。
　　当然，大多数女人被C之后，仍能保持忍气吞声、忍辱负重的态度，只有少数女人奋起反抗，并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于是便有了男人的强奸罪。

　　因此，梁涛得出结论，女人被C是一件痛苦屈辱且无脸见人的事情。所以，当地的女孩听说谁给她介绍老公时，顿时恼羞成怒，破口大骂：你家死爹、死妈、死儿、死女，一家人死得干干净净。
　　尽管男人在C的过程中可得到异乎寻常的快乐，但这种行为却是建立在女人痛苦之上的、违背女人意志的、下流无耻的、为人不齿的、法律不容的。
　　天性善良的梁涛认为，自己绝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做这种事情的，因为他觉得人生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干了坏事、丑事被人纠出来，在众目癸癸之下，被人指指点点，当众受辱。真不如一死了之。
　　梁涛顿觉人生太没意思太无生机太枯燥无味。如此令人神往、快乐无比的事情居然不能做。下辈子如果可以选择，宁可投胎变牛、变狗、变猪，哪怕变鸡。连一只公鸡都可以将一只母鸡随时压在身下。尽管它们生命短暂，却活得精彩辉煌。
　　随着时间的推移，聪明的梁涛通过对大人们平时的言谈进行分析、推理得出令人欣喜的结论：男女之事在夫妻之间是堂而皇之、名正言顺的。少数并非夫妻的野男人野女人在一起也是为了男女之事才走到一起的。有例为证：村里有一个老公瘫痪的女人和邻村一个野男人苟合。一次被人当众捉双后，野男人竟上吊自杀。梁涛曾听那女人与人闲聊时亲口感叹：好老公竟会死掉，命苦啊。当时梁涛大为不解，她老公明明还活着，所谓好老公不就是邻村的野男人吗？被C之后居然称野男人是好老公，说明自己原先关于“女人被C是一件痛苦屈辱且无脸见人”的结论是错误的，至少是不全面的。同时他还发现，生儿育女其实就是男人女人以结婚为借口，以行乐为目的的产物。

　　这个结论改变了梁涛对人生的全部认识：人生还是有意思的、有乐趣的、有希望的。尽管这希望存在于无限遥远的地方，但是只要耐心等待，那一天终究会来到的。
　　梁涛还根据所掌握的信息，通过大胆的演绎推理，得出一个大胆的结论：大人们所说的婴儿是从肚脐眼或胳肢窝生出来的话，全是骗小孩的鬼话。实际上婴儿是从女人两腿之间生出来的。
　　当梁涛在小伙伴中公开这个结论时：立即引起暄然大波乃至触犯众怒，有质疑的、反对的、抗议的、鄙视的。
　　“这不瞎扯吗，有这样的事？”
　　“是不是神经错乱啊，得出这样的结论？”
　　“那是多肮脏的地方，人怎么可能从那里生下来？”
　　“还不如从粪坑里长出来算了。”
　　“打死我也不会相信。”

　　“那你们认为是从哪里生出来的？”梁涛反问。
　　答案当然还是肚脐眼或胳肢窝。
　　“肚脐眼、胳肢窝有孔吗，能通到身体内部吗？”梁涛提出实质性的问题。
　　大家作深思状。如此单间的问题，原来从没有人去想过。在孩子眼里，大人的话是百分之百正确的，只会欣然接受，从来不会怀疑。
　　经过仔细思考，大家才发现，原来长期储存在于大脑里不可颠覆的真理却是那样漏洞百出。

　　“肚脐眼就是生小孩留下的疤痕。”终于有人提出了看法。
　　“男人都有肚脐眼，小孩一生下来也有，它们都是生小孩留下的疤痕吗？”这个愚蠢的问题根本不堪一击，众人哄堂大笑。
　　“只有两腿之间那个地方才是有出口的，和体内相通的，和女人的大肚子紧密相连的。否则就只有从嘴巴里生出来了。”梁涛继续作补充解释。
　　大家开始半信半疑起来。
　　“有什么证据吗？”这是一个关键性问题。
　　“当然有，我们都放过牛，大家想想，母牛生小牛是从哪里生下来的？”梁涛理直气壮地问。

　　大家顿时哑口无言、目瞪口呆、无可奈何、垂头丧气，不得不接受这残酷的事实。人人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