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X大痴狂往事:野蛮女友》
第17节作者:
孔明灯 由于杨娜的背叛,肖扬着实萎迷不振了一段日子。他迷恋上QQ聊天,为自己取个网名,寂寞MM,在性别选项里填:女。并在空间相册中上传杨娜的数百张超高清晰生活照。不出三天,已有五百多个陌生男人主动加他为好友(计算机VB老师也在其列)。这些聊友中,有的一上线先东拉西扯一大堆,然后嘘寒问暖,其次大胆示爱,最后强烈要求同床共枕。有的删去冗繁拖沓的铺垫,直奔主题:去哪开房。经过一个月的网聊生涯,肖扬的打字速度突飞猛进,还收到来自全国各地的少年、青年、老年、女人邮寄的礼物。随着点击率的节节攀升,杨娜从校园走过时,背后常引来许多人指指点点。她自我感觉良好的认为,天生丽质,回头率当然高。
日租传单
不知从何时起,校园的甬道、电线杆、车站牌、宿舍的白墙,厕所的档门上面贴满了五颜六色的日租、时租牛皮癣广告。
一日,大便结束,忘带手纸,苦于寻不到替代物长时间蹲坑搞得双腿麻痹时,一只陌生的大手穿过挡门下面的空隙递进一厚沓粉色日租传单:床、冰箱、彩电、各类器械一应俱全,温馨舒适、每日消毒、干净安全,是您理想的爱巢,前一百名入住者免费获赠开拓者一盒。联系人杨先生,手机:13836395207。
我感激的一把接过在丨肛丨门处用力摩擦,并美美的放个响屁以示回谢。
传单之所以称霸校园,是因为这学期,由于学生和村民强烈反对,奋力争取,校方不得已被迫开放西门的结果。
西门开放造成的另一大影响是以后出去吃喝再也不用冒着变性的危险翻越铁栅栏。
下午,我们一行人出西门去姚村公寓理发。姚村公寓是政府为补偿征用农民土地兴建的住宅小区,勤劳智慧的劳动人民对其重新进行改良,房间里砌起若干道墙,每道隔墙安装一扇门作日租房对外出租,位于底层的居民,则将屋子改成复印店、网吧、奶茶店、美发厅、小吃铺、人流医院、生殖保健品店,每天人头攒动,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刚出西门,一群大婶欣若狂,一拥而上:“同学,日租吗?”
肖扬板着脸,冷冷的说:“没瞧见都是男的?”
“男的更好。”脸皮宛如喀斯特地貌的大婶笑对马哲舔口舌头:“要小姐吗?”
我拉长脸,伸手分开人群,抢出他们。
去的路上,目睹了至少二十对男女面色红润而又虚弱无力的迎面走过。
理完发回去的路上,又目睹了至少四十对情侣春情荡漾而又神色匆忙相互依偎着迎面闪过。
晚上,站在阳台,眺望姚村公寓,华灯璀璨,人影绰绰。仿佛听得见红色窗帘背后令人心惊肉跳的床板响动声。我不由得咽了一口吐沫,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
这天夜里我做了个好累的梦,第二天天麻亮就挣扎着爬起,换下湿漉漉的裤头。
男生秘密
经历一系列情感沉浮后,肖扬并未看破红尘,遁入空门。相反,刻苦自学日语,这其后有着深刻的文化背景。
每逢周末,频繁出没于白脑汇盗版市场的他,总会引来众多身材臃肿的中年妇女挤眉弄眼:“又来看兰兰”(武藤兰,日本女星)。常言道:看片不看武藤兰,阅尽小片也枉然。
肖扬迷上兰兰,把梦中情人章子怡的巨幅海报揉成一团,扔进废纸篓。又从网上下载兰兰的半裸照贴在床头。并拿出红墨水笔,在她胸部画了两个圈,说日后讨老婆要以此为参考标准。后来不知哪个手欠的家伙用烟头在兰兰大腿根隙间烫出一个黑乎乎的洞。
马哲看后乐得直不起腰,“你丫太损了,准是半夜**焚身,褪下裤头,掏出东西,瞄准那直接就对了上去。
每天一大清早,肖扬省去洗漱穿衣等诸多环节,光着身子地捧着日语手册站立阳台高声朗读。
晚上入睡前,打开电脑放入光盘,播放兰兰主演的片子,将音量开到最大,练习听力。
马哲对此类片子毫无兴趣,他只喜欢没日没夜升级打怪。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我通常撕开方便面袋口,取出面饼,搁进不绣钢饭盔,斡一个鸡蛋,浇上热开水。浸泡五分钟,启开盖子。一边津津有味的吃面,一边恶补空白的生理卫生知识。
这时,肖扬总要扭过头狠狠瞪一眼,抗议我吧唧嘴巴的声响影响他观摩学习的心情。
起初,满仓情绪激动,总要蹦出两个字:下贱。时间一久,也就逐渐默认。后来,常站在我们背后,瞥上几眼,提些令人忍俊不禁的问题:“那个是从她尿尿的地方进去吗?”
大家不要看到这里就觉得这帮大学生都是人渣,性是人的基本生理需求,而我们获得此类知识的途径又十分有限,只能求助于小片和黄书,想想看,一个个都奔二十的精壮小伙,搁在旧社会,八姨太都娶进门了。如今我们尚处于性萌发阶段,一旦萌发就如雨后春笋般疯狂拔节,步入饥渴状态。男生宿舍里,任你把心净如水的唐僧和葫芦兄弟放进去住两天,也都能给整明白喽。
北京之行
眨眼时间到了五一,学校放假可以大休七天。无所事事的大家商量去北京玩。
满仓提议,京津两地相距不远(140公里),坐火车拥挤费钱,不如骑车。大概是夏天即将到来,大伙头脑一热纷纷拍手叫好。为了确保顺利抵达目的地,出发前,我们进行了细致周详的准备活动。购买了世界地图,中国地图、俄制高倍数军用望远镜,压缩饼干,瑞士军刀。
晴空万里,风和日丽。我们发动着自行车,浩浩荡荡地开上京津高速,飙车。
不大功夫,两辆警车“哇呜,哇呜”呼啸赶来阻住我们。原来高速公路上禁止骑自行车。怪不得刚才过往的司机纷纷减速,摇下车玻璃,探出脑袋,目瞪口呆的注视我们飞驰而过。
条条大道通北京。这条不通,换那条。肖扬脸上现出挑衅与不屑,轻挑地冲警车招招手,掉转车头,带着我们下了高速。
尾随他行了一上午,他突然扭过头问:你们知道北京怎么走么?我们惊惧万分的纷纷捏住车闸,轮胎与石子路摩擦出刺耳的尖声。
“你不认道充什么大头蒜?”
“脚长在自已腿上,你们爱跟着,关我嘛事儿?”肖扬面红耳赤地争辩说。
“别吵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打听怎么走?”马哲打断我们。
“从地图上看,北京位于天津北边,只要一直朝北走就行。”马哲打开中国地图。
“北在哪?找不着北?”我问。
“不清楚。”马哲一脸无辜。
“我知道”肖扬兴奋地指着公路左旁农田里正在啃庄稼的几只奶牛说,“我曾在国家地理杂志中看过一篇文章说如果在野外迷失方向,且没有带指南针,那也不用惊慌,只要看着奶牛的头朝向哪边,就能找到北,科学家经过监视数千头奶牛的行为,发现它们有第六感,能知地球南北方向,且总是面朝北站立。”
说完,信心满怀地打保票,相信我,光明就在前面。为了不挫伤他微小的自尊心,我们还是抱了很大期望的相信了。
肖扬一路领先,不时指着马路两侧农家砖瓦房墙壁上广告标语说:“看,北京仁爱医院,治疗不孕不育。”我们很庆幸选择正确,纷纷向他投去赞许的目光。肖扬第三十次指着广告标语说看北京仁爱医院已是入夜时分。
天空飘洒下蒙蒙细雨,远处城市灯火灿若繁星。我们都长出了口气,用力蹬脚踏。
首都北京的街道并不比天津的宽阔、繁华。摆地摊和烤羊肉串的小贩使原本不富裕的街道变得拥挤狭窄。空气质量也很糟糕,高矮不一的烟囱摸黑向大气层汹涌地排泄各种废气。
我们打算在天安门广场露宿一宿,早上好看升国旗。马哲拦住过往的行人问路。他们先是跌跌撞撞,随即仓惶逃窜。
此刻已是零点。街上行人稀少,路边的老太太端起一锅茶鸡蛋准备收摊回家。我抢上前去买下4个,借蛋问路。老太太咧开只有3颗牙齿的嘴说:“天安门在北京。”
这不废话嘛。我心里窝着火却不好发作。耐住性子又问:“我知道天安门在北京,您能说得具体点吗?”
“这就不清楚了,我又没去过北京。”
“这不就是北京吗? 揍啥?北京?这是唐山。”老奶奶激动的浑身颤抖。
我们惊得目瞪口呆。操,闹了半天,走岔路到了唐山。现在就算把肖扬剁成肉泥也难解我们心头之恨。
淅淅沥沥雨丝毫没有止住的意思,断线的珠子连成面条,一位斜跨LV背包的中年妇女凑近身来。
“小伙子,住宿吗?”她热情关问道。
“是”我们点点头。
“跟我走吧,我那房子干净安全,便宜又能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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