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瞳——谁来拯救世界?》
第35节

作者: 赫拉拉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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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4-13 22:42:00

  五十三
  为首的年纪大些,伸手从胸口衣袋掏出一个小方本本,说:“你好,我是市刑侦队的副队李文海,这是我的证件。”旁边一个毛头小伙子识相地掏出一张折叠的纸,展开,对着孟里槐扬了扬,说:“孟先生,这是搜查证。”第三个长了一脸麻点,但是看上去很憨实,他快速接口说:“孟先生,我们是奉临海市新成立的‘宫红吉失踪案’,希……希望您能配合。”这句话中间的结巴,使他一下红了脸,讷讷地左右张望。李文海看似不意地瞪了他一眼,笑着但是颇有些威严地说:“据调查,宫红吉在从公司出来后,径直打车来了您这里,我们也已经找到了提供证据的的士司机。”

  孟里槐先是震惊似的,后来频频点头,一副惟命是从的样子,说:“我明白我明白,他确实来过,不过后来又走了,去了哪我就不知道了……你们想要调查什么,尽管问就是。”
  李文海有些惊异于他的反应,跟另外两名丨警丨察交换了一下眼色,以极快的速度调整了自己的神态,说:“哦,孟先生,先谢谢你的配合。我们公事公办,先搜查房间……”
  孟里槐谦卑一笑,打断他,说:“李队长,没见过你们这么敬业的,在这里等了很久了吧?一定是又累又渴。来来来,进屋,先进屋喝杯热茶!”
  李文海不卑不亢,伸手制止,说:“孟先生,我们是来办案……”
  孟里槐的老脸彻底笑开了,说:“办案也得先喝杯水,就算是个陌生人——就算我是杀人犯,那到了我家,先喝杯水总可以吧?”
  乌鸦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切,没有任何动作,看到众人一行进入院子,蓦地就发出“刮!”地一声,待我抬头看时,它已然飞向高空,越飞越高。我仰着脖颈,视线紧紧跟随,几乎快背过气去。它变成了一个小黑点,很快就消失不见。
  我揉揉酸痛的脖子,跟上四人的脚步。
  我抚着乌鸦的尸体,放声大哭。
日期:2010-4-14 0:05:00

  我抚着乌鸦的尸体,放声大哭。
  它是自己撞死的。
  我以为它飞入云霄,飞入天际,离去。可在我们一行人准备进门时,却猝不及防它又从天而降,不是降,是俯冲,垂直俯冲。我听到异样的声响抬眼望,发现一个小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等我发现是乌鸦时,它已然撞下来,仿佛用尽了生命中所有的力量。
  李文海捂着天灵盖,呲牙咧嘴。
  “李队,没事儿吧?”
  “能没事儿吗?物理你没学过,加速度……”
  “行了行了,没完了,多大点儿事。”
  孟里槐说:“真是对不住了,这小东西怎么会……”

  我以为它是要撞孟里槐,是要和孟里槐同归于尽,没想到它径直撞到了正抬脚往客厅迈的李文海头上。乌鸦当场死亡,脑浆迸裂,李文海未见伤口,可也撞得不轻,不住下地吸气。
  它是从李云海的头顶反弹下来,又摔到地上,摔到地上后有扑腾了几下,抽搐了两下,随即两腿一蹬,死挺了。
  人为财死,鸟为爱死。
  鸟为什么撞在李云海头上呢?选错了目标?还是下落的过程出现了偏差?或者,它另有目的?
  我用指甲小心地抠下那白中带红的脑浆,一点一点按进它几近破碎的小脑袋里,眼泪一滴滴滚下来,跌到地上,粉碎。它的身体已经僵硬,仿佛传递着它临死前的决绝与愤怒,羽毛却柔软,微微带些残存的温度。我捧它在我的手心上,那么小小的一个儿……
  阿宝叔说:“细细,你仅仅是个孩子……”
  我说:“乌鸦,你仅仅是个鸟啊……”
日期:2010-4-14 10:50:00

  陌上若无 回复日期:2010-4-14 10:45:00 2182#
  拉拉姐,我有好多疑问呢
  1.杰子怎么不出来了?他不是说还能见面的吗?——别急啊!
  2.阿宝叔是什么?怎么能懂那么多东西?——很快分解。
  3.丨警丨察怎么会找到孟老头呢?他们是怎么找到出租车司机的呢?——这个问题很简单,可以想象,司机可以根据失踪或者死者的照片主动找上门。
  4.辛禹那么喜欢细细为什么不把她留下来呢?是他让细细再讲一个故事的,而且还在很认真的听啊?——辛禹只是个孩子,他怎么会知道讲个故事就会被开除,虽然他看上去像个小大人。
  5.细细在村里能看到那么多人的死期,为什么现在看不透呢麽多人呢?那个凶巴巴的老师打她的时候,细细怎么不看看她的死期呢?——这个是终极秘密,请恕不能讲。
  6.还有那个细细说不会死,结果死了的人,叫什么我给忘记了,他不是说不会放过细细吗?怎么也没有出现呢?——也别急,给兔子时间长大。
  7.还有那个孩子的父亲死的时候,为什么灵魂不肯出来非要细细拉他呢?——这个同5,差不多在一条线上。
  好了,如果不满意,我不怕拍砖……
日期:2010-4-14 11:26:00

  “乌鸦……嗯,真是晦气。”

  “小卓,要相信科学,哪来什么晦气,它就是只鸟,在天上忽然发了什么病,死了,就这样落下来,恰好落到了我的头上。就这么简单。”
  “唉,李队教训的是。”
  我哭到声嘶力竭。孟里槐笑笑说:“这孩子,就是心软。”
  我想把它埋葬,可是孟里槐有些不耐烦,劈手捡起来,扔进鱼池,说:“细细,它已经死了,不要对一个死了的东西留恋……”
  李文海锐利的目光,倏地扫过他,又迅速敛起来,换成满脸微笑,说:“孟先生,插曲结束,我们言归正传?”
  我又匆匆跟上他们的脚步,我想回房拿个什么长点的东西,把它捞上来。这个池中的鱼在白天是不出现的,所以,它小小的尸身浮在水面上,水不动,它也不动,定定的,像是在沉睡,永远沉睡。
  毛头小伙子忽然站住脚,我没有刹住身体,径直撞到他的腿上,鼻子吃痛,眼泪唰地流下来。
  他蹲下来,面对亲和的笑,说:“对不起哦,小妹妹,是不是很疼啊?”
  我白了他一眼,心说:废话。
  他呵呵笑了,伸手摸了摸我的顶发,说:“你叫什么?”
  我吸了吸鼻子,说:“细细。”
  他说:“细细?真好听,跟你很般配。”
  我说:“什么是般配?”
  他说:“就是……只有你这种充满灵动之气的小女孩,才能配得上细细这个名字。”
  我说:“哦,那,我是灵动的小女孩吗?”

  他说:“当然,不只是灵动,还……”
  我说:“还怎么样?你快说。”
  他说:“美啊!细细,你长得太美了……”
  奇怪的是,当我拿来拖把再回到水池边时,鱼池里暗绿无波,连片落叶也不曾有。卓原说,它已经沉到水底,或者,已经被鱼吃了。我将信将疑,只好抹了几把眼泪作罢。
日期:2010-4-14 11:40:00

  在孟里槐给他们泡茶聊起来的时候,我跟毛头小伙子已经混熟了。我知道他喜欢我,嘴上这么说,也这么做——他把我抱在了他的膝上。
  只有阿宝叔和爹会把我抱在膝上,所以我喜欢他。
  我说:“卓原,你会讲故事吗?”
  他说:“会,我讲一个‘三只小猪盖房子’……”
  我说:“不行,不行,这个我听过啦!”
  他说:“那……‘小兔乖乖’?”

  我说:“不行,不行。”
  他说:“猴子捞月亮?”
  最后,他讲了一个“狼来了”的故事。
  从前,有个放羊娃,每天都去山上放羊。
  一天,他觉得十分无聊,就想了个捉弄大家寻开心的主意。他向着山下正在种田的农夫们大声喊:“狼来了!狼来了!救命啊!”农夫们听到喊声急忙拿着锄头和镰刀往山上跑,他们边跑边喊:“不要怕,孩子,我们来帮你打恶狼!”

  农夫们气喘吁吁地赶到山上一看,连狼的影子也没有!放羊娃哈哈大笑:“真有意思,你们上当了!”农夫们生气地走了。
  第二天,放羊娃故伎重演,善良的农夫们又冲上来帮他打狼,可还是没有见到狼的影子。
  放羊娃笑得直不起腰:“哈哈!你们又上当了!哈哈!”
  大伙儿对放羊娃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谎十分生气,从此再也不相信他的话了。
  过了几天,狼真的来了,一下子闯进了羊群。放羊娃害怕极了,拼命地向农夫们喊:“狼来了!狼来了!快救命呀!狼真的来了!”
  农夫们听到他的喊声,以为他又在说谎,大家都不理睬他,没有人去帮他,结果放羊娃的许多羊都被狼咬死了。
  他说:“细细,你明白这个故事讲的道理吗?”
  我说:“明白。”
  他说:“说说看。”
  我说:“人一定要变得强壮,强大,当你足够强大后,你就不用担心别人不来帮你打狼了……你可以用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把狼打跑。卓原,你说我说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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