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寻东北亚最神秘的世界——萨满往事》
第6节作者:
西阿格林 塔拉所长异想天开的讲解,让我的心里有些好笑,如果我们的考古学真堕落到请一个萨满,胡言乱语一番,那不让全世界的人大牙都笑掉了……想至此,我知道塔拉所长喝多了,站起来,和他告别。看我要走,塔拉所长有些意犹未尽,恳求道,我的书能否让他看上一晚,我开着玩笑道,你要不怕着火,就看吧。
塔拉所长道,能解开萨满的秘密,就是烧死也值。
这本来是一句玩笑话,却没有想到,却是一语成谶……当第二天我再看到塔拉所长时,他已经烧得皮骨不剩了,当然,也包括我那本所谓的“天书”……
日期:2010-10-17 11:34:11
四、塔拉所长的遗愿
和塔拉所长喝了很多酒,回到研究所后,我一头扎到床上。夏丽哼哼叽叽的让我洗洗再睡,佳人年少,焉有不服之理。我脱了衣服走进洗手间,打开水笼头,浇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的坐在地上,睡了过去。夏丽一等不来,再等还不来,推开洗手间一看,看到,我头上的水哗哗地浇着,我坐在地上呼呼地睡着。夏丽无奈,脱去睡衣帮我搓洗一阵,待要帮我擦干时,没想到我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其实,从夏丽走进洗手间,我就醒了,看着她帮我忙活,窥视着她的内心活动,我见夏丽对那个地方洗得特别仔细,闻着夏丽身上热烘烘的气息,早就把持不住了……当我把夏丽抱在怀里,按倒在地砖上时,夏丽才知道上当了,她瞪着眼看我,表示生气,但当小和尚走进庙门时,她就装不住了,马上尖叫了起来……俗话说,酒能乱性,但酒也能鼓性,我好像平时从来没有如此斗志,越战越勇,直到夏丽叫得眼睛一白,昏了过去,我这才吓得鸣金收兵。
两人重新躺在床上,夏丽懒洋洋的道,唉,痛快淋漓呀。
我没有管她痛快淋漓,还是淋漓痛快,眼睛一闭,去找我二爷了。
不知睡到什么时候,耳边传来“阿古——阿古——”的鸟鸣声,我突然被惊醒,还没等睁开眼睛,窗玻璃“啪啦”一声脆响,随既看到一道白影一闪而过,紧接着白影再次掠过,一下又撞到了窗玻璃上……没等它重复第三下,我穿着短裤跑出去,喊了一声“阿古打——”,白影马上敛翅,一下子落到了我的肩上——正是塔拉所长的爱鸟海东青阿骨打。
阿骨打两次撞玻璃,夏丽也被惊醒,和我一样穿着短裤跑了出来。
夏丽问我怎么了?
我看着阿骨打,也不知道怎么了。阿古打显得特别急燥,阿古——阿古——的叫了两声,便用利嘴钳住我的耳朵,它当然不是真咬,否则我的一只耳朵就没了。但我还是吓得身摇头晃,嘴中喊着阿骨打,别这样,有话你就说?阿骨打什么话也没说,松开我的耳朵,一振翅膀飞了起来,在空中打了个旋儿,再次叫了两声“阿骨——”,然后翅膀一振,像一道影子马上不见了。
海东青的表现让我一时不知所以。塔拉所长带阿骨达来过我这两次,但那是跟塔拉所长一起来的,可这回却是单独造访……它的急燥,它的反常……我突然似有所悟,我对夏丽说,马上给塔拉所长打电话。我们跑进屋里,按动了塔拉所长的电话,但传来的是话务员不紧不慢的声音,你所拔打的电话已关机或不在服务区。作为所长,塔拉的电话是从来不关机的。我对夏丽说,塔拉可能出事儿了。我马上又给研究所的黄亮、郅华、彭昆打电话,告诉他们,塔拉所长可能出事儿了,至于出什么事儿了,我也不清楚。我告诉彭昆,快让双喜备车。
一会儿,双喜把车开来了,几个人也前后到了。
坐上车,我把情况和几个人说了,说了阿骨打的反常,几个人都有些不相信,道,塔拉所长会出什么事儿,不会吧。
我回乡下遭遇的反常情况我并没有跟他们讲,但我告诉他们,我说,我确实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双喜开车的技术很好,是个老司机了,几年前找人算卦,说他活不过四十岁,他当时是出于戏弄的心态,报的是他堂弟的生日时辰,巧合的是,他堂弟在四十岁果然去世了,得的是肺癌,这件事对双喜的触动很大,自此整个人变得神神叨叨的了。听到我说预感,道,那可能就是真的了。他把车开得飞快,半个多小时,我们就到了塔拉所长的果园。
车刚进果园,我就知道真的出事了。远远的,在果园深处冒出一股浓烟,浓烟在初升的太阳照射下,显得特别刺眼。车在果园绕了一个弯儿,便到了塔拉所长的房子跟前,所有人看到第一眼,都惊呆了,哪还有什么房子,就是一个大火堆……塔拉的房子是果园过去的主人盖的,墙上板夹泥的,棚铺的是木板,房顶是草苫的,整个就是一个大柴火垛……如今,这个大柴火垛全烧光了,下面是一大堆火红的火炭,上面还断断续续的冒着火苗,烟也不是那么浓了,没有风,早前升上天空的烟形成很大一个黑色的云团,海东青阿骨打围着云团盘旋着,一声声“阿骨——”叫得十分凄历。
几个人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全都看向我。我知道塔拉所长如果在火里,早就化成灰烬了,如果不在火里那就是他命大,可火大约已经着了两三个小时,他不在火里又能在哪里……我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的说,先打110和119吧。
119先到的,要往火堆里浇水,我阻止了他们,我说,就这一个火堆,也起不起其它的火了,如果人在里面,也早没了,还是不要破坏现场,等110来来取吧。我说完,110也到了,警车上走下三名丨警丨察,一句胖丨警丨察有些挑衅的第一句话就问我,你怎么就能证明你们所长在火堆里?我没等说话,夏丽呛了胖丨警丨察一句,道,你怎么就能证明塔拉所长不在火堆里?我知道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道,我们在保护现场,你们还是先取证吧,取完证我们扒开火堆一切就清楚了。听我如此说,胖丨警丨察看了其它几位丨警丨察一眼,开始忙活去了。一会儿,他们朝火堆拍了几张照片,又在四周拍了几张照片,录了相,胖丨警丨察过来,对我道,我们的事儿完了,你们扒吧。
119开始行动,拉来水笼头,一会儿就把火堆浇灭了,已经不再有烟,全是白汽了,黄亮、双喜朝119借了两把铁锹,把灰堆扒开,时面除了一些锅碗什么的没烧坏,其它的能燃的差不多全烧没了,但并没有发现塔拉所长的尸体。胖丨警丨察不满的道,大惊小怪。胖丨警丨察的话刚说完,双喜叫了一声,找到了,大家望过去,找到的仍然不是塔拉所长,是一只玉猪龙。我告诉胖丨警丨察,这只玉猪龙是塔拉所长的喜祥物,他总是戴在胸前,从不摘下……胖丨警丨察斜愣着眼睛,看我一眼,说,你把情况讲一讲吧。
我把我昨晚和塔拉所长一起喝酒的事情讲了,告诉他,我走时我们已经喝了两瓶白酒,我走后估计塔拉所长还在喝……我说了我的推测,塔拉所长可能喝得太多了,躺在床上吸烟,结果烟蒂把被子引燃了,再加上塔拉所长喝了那么多酒,内外夹击,因此烧得什么都不剩了。胖丨警丨察道,你说的也许有些道理,跟我们回去录个口供吧。
我把善后事宜和大家交代了一下,一、联系塔拉所长在内蒙的家属,二,把护好这个灰堆,像烤古一样在里面仔细搜索塔拉的遗物,当然,也包括他的骨头……
到了公丨安丨局,他们并没有怎么样难为我,我把昨天喝酒的情况写了,把“天书”的事情也交代了……当看到塔拉是因为看了“天书”,或我二爷梦中的话而死去的时,胖丨警丨察问我,你信吗,我说我不信,但事情确实如此。临走时,胖丨警丨察告诉我,不要离开这个城市,有什么情况及时报告,最后,反倒把我整成了犯罪嫌疑人,但我并没有计较。
塔拉所长走了,现在就得我主事了。
我回到果园后,大家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塔拉所长还是连一块骨头也没有留下。
回到研究所,我把塔拉所长的一些身后事宜处理了一番,向上级报告,让人去银行查塔拉的存款,安排接待塔拉家属的事情,准备塔拉的追悼会……人就像坨罗似的转了两天,不过也好,人一忙,也就忘记悲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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