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起胆子,向着墙体的另一头走过去,走了几步,就再也没法动了,感觉左腿已经抽筋,我思考着这他娘的要是掉下去,掉到那夹层里,两米多高,那时候,呵呵,才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呢。
我转身以左脚为轴,打算向回走,去寻找我那个盆景楼梯,可这人要是倒霉呀,吃糖饼真能烫着后脑勺,拐杖一划,我人自然的就向有倾斜,刹那间,哪容得我这么个瘸子去找平衡,身体一下就坠了下去,我用手想扣住另外一侧的墙,可瘸子的脚上都吃不住力气,我以一个非常怪异的姿势掉进了夹层并落了地,确切的说,不是“落”,是“拍”在了地上。
日期:2012-2-25 0:28:00
落地后一点也没有感到疼痛,这并不奇怪,夹层的地上淤泥救了我。
许是精疲力竭的缘故,我尝试着挣扎站起来,淤泥却牢牢地抓住了我,索性,我就这么趴着,歇会儿,虽然味道有些难闻。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能在墙头拉我一把把我带夹层,无论男女,我都嫁了!,欲哭无泪的感觉。
许久找到拐杖,增加压强,勉强的站起身来,看了看泥里的各种脚印,其中的一对脚印很特殊,足有45的尺码,看来是一个身材很高的人,我揣测着。
心里有些恐惧,我似乎对眼前出现的窘境真的束手无策,假如拐杖能够担住墙体两侧,我臂力足够的话也许我能像吊单杠一样把自己吊上去,但脚底是泥,还是个残疾人,看着这两侧两米来高的院墙,我越想越没信心。
沿着车辙向另一端走去,心中越来越打鼓,掉下来这40多分钟里,心里真是一点底都没有。我现在,似乎的确该思考我该如何在这个夹层中死去的事情了。
除非市里决定拆迁,而且拆迁办的人能在7天内赶到,并恰巧听到了那时我蚊子一般的救命声。
距离顶到墙的位置还有一米左右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右手边的墙体红砖有些不对劲,砖还在,但砖体之间并没有水泥密封,我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突然发现了熟人一般兴奋起来,举起拐杖用力的砸向砖头,果不其然,轰隆一声,一个一米多见方的大洞呈现了出来。
我迫不及待的俯身钻了过去,那是三叔铺子的一道后墙,墙的另一侧就是一条胡同,说它是墙,其实也不对,因为房子建设时,房子的墙体直接骑到了外墙的墙头,致使由原子外面看房子,根本看不到这里会有这么个机关。
由于除了我用拐杖敲的那个洞之外,四周都是封闭的,没有采光,很黑暗,我掏出打火机,随便照了一下,地上很干净,除了有重物被滚轴拉拽的痕迹外,没有什么特别的,而痕迹根源处的泥土显然被推整过,与其他淤泥呈现出不一样的状态。
我用脚刮了刮浮泥,半尺多厚的泥土下浮现出一道铁闸板,这种铁闸板很常见,很多家里的地窖都是这种铁闸板,不同的是,这闸板出现在了这么隐蔽的地方,而且是三叔有意而为,我感觉很多我的疑惑离我越来越近,一种莫名的激动油然而生。
我告诫着自己,不要有太大的希望,无论看到什么,都要淡定,没准就是三叔那老东西自己的菜窖,下去以后看到无数用来过冬的储存大白菜。
铁闸板并未上锁,我努力的将他推开,但并没有马上下去,而是先过过空气,然后用拐杖探了探离地距离,很近,这才扶着铁栏用手做支撑一步步的下来。
我习惯的打开打火机,想测一下地窖的空气浓度。
可就这一时的光亮,便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窜上了我的后脖子。
打火机所照亮的这些许区域的边上,停放着一具小型棺材,棺盖已经开启,一颗已经腐烂不堪的人头堆在地上,头发很长,披头散发,听胖子说人死了以后,头发还会不停的生长,看来这主儿死了有几个朝代了。
棺液露了一地,棺材附近的泥泞程度显然超出其他地面,尸体也零碎的散落在四周,全身的衣服烂的一堆堆的,看不出是哪个朝代的人,由于棺液的原因,有些头发甚至混着碎尸的肢体缠裹着,看得我直想吐。
这样的棺材并不多见,在古代,通常是为一些家世显赫的富二代或者身份特殊的人准备的,但这个人还得有个更特殊的身份,那就是此人即将成年并且并未从未懵身,就是说还是个马上就成年的小处男,古人男子成年时称为戴冠或者蒙巾,这种棺材也会被叫做蒙巾棺。
我曾在杭州见过几个玩古尸的大家,玩的千奇百怪,他们那行当我不懂,曾经有个广州客商说起古尸那是头头是道,跟我口若悬河的喷过半天,原来古尸也颇有讲究,有的可以镇宅、有的可以旺财、有的可以害人、甚至有的可以帮助主人福禄万代,他们用一种特殊的药水供养着古尸,摆放在家里一个特殊的风水位,很有技术。
我心里默念着,别玩起尸这一套,我今天空手来的,一定也空手回去,绝不动这里一草一木。
很忐忑,见过的粽子太多,见什么都认为可能会变成粽子。
蒙巾棺只停放在东南的一个角落,我观察了几分钟,看来没什么动静,才又细致的环看了其他方向,地窖不大,只有三米见方,我落脚的地上横着两根细圆木,看来是用来移动他们想要拖拽的那个东西用的。
我贴着西侧的地窖墙壁,慢慢的向地窖中心挪动,仔细的观察我能看到的一切,一个轮廓映入我的眼里。
日期:2012-2-25 0:29:00
这是一个棺椁长时间对方所留下的印记,轮廓虽然已经被圆木滚压作用下模糊不清,但棺椁底部的突出的图案仍然依稀印刻在了土层中。
呼吸着地窖的气味,我排出了木质棺椁的可能,因为能够留下如此深的印记,那么棺椁的重量可想而知,而在这单位质量如此深厚的棺椁底部篆刻这种图案,那么棺椁材质要么是石头,要么是金属。
金属?,莫非是铁俑所使用的那种材质?
我不想在此地久留,也没时间多想,便回过神来仔细观察图案,这是一个很难形容的图案,我屏住呼吸,生怕自己因为喘气而丧失对图案观察的权利。
打火机的光亮毕竟有限,若不是因为打火机的热度灼伤了我的手,我可能还回不过神来。
但我可以断定,图案基本可以分成三部分,第一部分是一些文字,很奇怪的文字,颇像古环上所篆刻的那一种,第二部分则是一个巨型的图案,上绘双鱼,第三部分就更加奇怪了,那是一种古时描绘太阳所应用的图案,古代意为太阳神。
那双鱼的图案即便是个考古专家来到这里,也许会回去翻三个月书页未必找到答案,可对我来说,一目了然,那就是我背包中的蛇眉铜鱼。
但那太阳图案却异乎寻常,古时描绘太阳神是因为它可以光照大地,同时它可以永生,从而得到崇拜,甚至演化为神灵,但我眼前的这图案,太阳四周虽然也添加了用于形容光辉的曲线,但不知为何,却又为太阳图案加上了一个底座,那底座看来看去,很像是中华民族所传承的“华表”。
匪夷所思,太阳神图案似乎可以理解,这是权利阶级对万物掌控的期盼,可这华表底座又是什么?据我所知,华表,相传早在尧舜时期就已出现,最早只是用于纪念、标识的立柱,后来篆刻上图形,便成了一种图腾,例如现在北京天安门前的华表上蹲着一头怪兽,非狮非狗,头望宫外,名为“犼”, 犼这东西,听说天生就是远视眼,能望世间万物,我再去仔细看看地上的图案,果然,上面也隐约能看到一个犼式图腾。
看到这里,我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难道北京那齐老狐狸在对我说谎?我对“它”最早的判断便是正确的?而并非老狐狸对我所说的“它”的含义?
可回头再看了看地上的图案,那半片儿的藏文又似乎在向着老狐狸的说法靠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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