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把这些文字记录下来,便于日后翻译,可惜我身上没有相机,连手机都没有,没法拍照,可又不想放弃这样的机会,思前想后,觉得不如上去拿块砖,然后把文字照猫画虎的刻在砖头上,以便将来使用。
我拿下来一块砖头,可第二个问题又来了,手边没有锐器,没的刻呀,除非我再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爬上去,再捡一块笨拙的砖头下来,可即便捡下来,要想用砖头刻出线条如此精细的图案,实在是难。
环顾四周,我突然把注意力停留在了地上那具尸体的手骨上,尸体已经散落,一节手骨已经干枯的落在墙角。
没有多想,壮着胆子拿着打火机向手骨走了过去,目不转睛的盯着地上那具头颅,心念阿弥陀佛圣母玛利亚、耶稣教皇擎天柱,可不能让这厮有变化啊。
根据穆尼定律,人越怕什么就会越来什么,这就是潜意识,说白了就是你可能做一件事,其实已经预判到了危险,但你却能说服自己接着去做,以一种侥幸心理作为本体思维的支撑,这就是穆尼定律。
当我捡起手骨的一刹那,手里的打火机突然就灭了。
我非常清楚的知道我蹲下身子捡手骨的时候动作极慢,不可能是气流吹散了火苗,可又会是什么呢?
我在思索着早晨做的那个梦,安慰着自己,人吓人吓死人,没准就是蹲猛了才灭了火。
当我再次打着打火机,并用非常非常缓慢的速度下蹲去捡手骨的时候,我瞄向透露的余光突然反射回一个奇怪的动静,这次我看的清楚,那个头骨似乎真的动了一动。
我不敢相信一个已经散烂成这样的湿尸还能变成粽子,但随后发生的一件事不得不使我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而不再是梦境。
伴随着咯咯咯的声音,头颅上面原有的毛发在以一种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生长着,瞬间就已经爬上了侧墙,随后这些毛发就像以侧墙做为支撑弹射一样猛然向我扑了过来。
这一惊非同小可,我下意识的向一侧闪身,不过还是慢了一点,右手被头发缠了个正着。
我立即用打火机去撩烧,可这不争气的打火机偏偏这时候灭掉,而且无论我怎么打,也打不着了。
湿漉漉的头发缠绕着我的手腕,我第一反应并不是恐惧,而是恶心,谁知道这湿湿的东西到底是这厮的棺液还是因为自小守身如玉安奈很久,没想到变成粽子就大加放肆后所留下的**。
我不顾一切的带着头发往铁栏杆方向移动,也顾不上腿疼,三步并为两步的就上了地面,回头望去,头发越来越多,咯咯咯的声音不绝于耳,我带出地面的那一截头发也随着见到大量空气变得雪白。
我Cao,白毛粽子,这下糟了
日期:2012-2-25 0:29:00
越来越多的白头发涌了上来,我一屁股就坐在了泥地上,拼了命的用左脚踹那扇铁闸门,希望能把这***东西封在里面,下面的东西咯咯声越来越大,已经不再是一丝丝的,反而成了一种斯嚎。
眼看着铁闸门被我一点点的踢拢,白毛却已经连带着我的右臂和右脚一起往下带去,我手头什么也没有,连那救命用的拐杖都被我稀里糊涂的落在了地窖里,我来不及多想,左手打火机终于给力起来,火星一冒噗的燃起了火苗。
我右脚有伤使不上力气,右臂努力的往回带我的身体,把白毛拉直,打火机跟上,呲呲的黑烟燃起,一股刺鼻的味道涌入了我的鼻腔,是尸毒。
我立刻屏住了呼吸,索性右臂已经得脱,右脚也随即抽了回来。
人类在这种情况下,身体的本能激活了肾上腺素。
随后,左脚顶住铁闸板,使其完全合璧,双手使劲的往铁闸缝隙处拢着淤泥,差不多时,一个滚翻滚到墙体的夹角处,左腿用力蹬住墙体,身体腾空的一瞬间双手把住那两米来高的墙头,纵身引体,翻出墙外,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并且,这些动作根本没走大脑。
躺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身后已经听不见那怪声,回头望着身后那堵墙,心中傻眼,别说我现在是个残疾,即便是全须全尾、全胳膊全腿的自己,也未必能翻得过来。
我曾经见过一部真实视频,一个小伙子见到父亲的微型直升机坠落,奋力奔跑过去双臂用力抬起直升机救出了压在下面的父亲,后来记者采访时,他说那个直升机并不重,但他再尝试抬起时,直升机纹丝不动。
这就是肾上腺素,一种极端环境下人体自身的兴奋剂。
折腾了这三个小时,全身像脱力一般,躺在地上,右腿似乎已经被截肢,小腿一丝感觉都没有,我突然有种想乐的感觉,心道:“吴邪呀吴邪,你这是找死呀,你忘了你自己那逢斗必见粽的威名了吗?”。
我自嘲着,索性有命活了下来,后背一脊娘的汗,大冬天的冻得我瑟瑟发抖,我告诫着自己,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不然,体温如果再降下去,我这个残疾人可能真得挂在这鸟不拉屎人烟罕至的废墟小村里。
见过单腿儿蹦吗?哦,你肯定见过,小时候都玩过;见过残疾人单腿儿蹦吗?也许你也见过,毕竟是残疾人,拐杖丢了,没有办法;可他娘的见过一个残疾人用单腿儿蹦了五公里吗?
等我见到“车”的时候,很是感叹,这时,已是傍晚,几辆空驶的出租车像商量好似地都在我身边停了下来,看了看我之后,像见到鬼一样奋力加油开走。
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确不太像人,浑身的淤泥已经干裂,脸上的泥巴应该也不少,这时候如果冲哪个大姑娘笑一笑,露出我那优美的小白牙,准把人吓死。
在兜里找出几张红票,数了数差不多一千大洋,无比凄凉的我在马路上苦逼的晃动着。
当我坐着一辆“人力三轮车”回到医院的时候,护士们都惊呆了,她们没有见过这么能折腾的人,或者,眼前的这位根本没有哪里像是有人类气息的泥人,除了他手中的住院卡和人民币,以及他张口说的那句话:“给我个特护病房,再请个男护理,老子要洗澡”。
医生仔细的检查着我的伤腿,然后又异样的看了我一眼,我以为他要告诉我“准备料理后事”了,谁知他却带着一嘴东北口音说:“哥们,我这里不是精神病院,不卖你要用的精神类药物,你要是再这么胡闹,立刻给我转院。”,随后怒气冲冲的走出了病房,随口还留了一句:“见过有钱的,没见过有钱却没事糟尽自己的。”
这场闹剧最终的结果是,我的腿被再次打上了封闭,原因是腿骨再次骨折,接着住院。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由于住的时间确实有点长,加之这场闹剧搞的动静有点大,我成了医院里病人的风云人物,新来这里上班的小护士都跑我这来扫听医院的内幕,连护士长都在我这问东问西,以为我翘上了原来的那位大眼睛小姑娘,才故意再次摔断腿留在这里。
不知不觉,我在医院迎来了第二年的春天,这段时间我可着实没闲着,根据我对那些文字的记忆,我粗略的画了一张草图,又在网上找来了很多有关太阳和华表相关的书籍,很可惜,没有任何信息是讲述两者如何结合使用的,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我出院的那一天。
日期:2012-2-25 0:30:00
住院期间,父亲曾来过几个电话询问情况,我告诉他腿伤早就痊愈,现在不在杭州,让他放心。
与我相熟的小护士里里外外的忙碌着,想不到我来这里的时候屁都没有带进来,可这半年的光阴过去后,居然攒下来了一份小家当,小护士又是个及其细心的人,出院的这天,虽然我告诉她这些东西都不要了,她还是不厌其烦的一一捡到皮箱里。
无奈下,掏出我所画的那张草图,继续着我的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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