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的失意归结于贫穷,他想他有知识,有长相,且不说生在有钱人家,就算生在一个中等人家,都不会如此落魄,偏偏生于赤贫之家,他有些怨恨他的父亲,怨恨同时又觉得父亲很可怜,父亲都六十多了,还天天拉着三轮车载客。
为了挽回爱情,为了父亲不再为他学费生活费操心,他迫切需要钱,他要把自己给卖了,他对自己说,这也是一种赚钱的方式,只要自己不说,谁会知道呢?他在痛苦中寻找心理平衡。
到了第七天,他到公共电话亭打电话给那妇人,在拔电话号码时,他的手颤抖得厉害,他知道,如果她接听并同意,他的命运从此改观,至于改成什么样子,不是他可以想象的。他不去想将来,他只需要现在。
女人接到电话,得知他的目的,兴奋异常。跟他约定到某个高级酒店相会,后来她跟他说,她以为他不会来找她,所以那个电话是意外之喜。
在那个酒店中,他把自己的处子之夜卖给了一个中年女人,他们初入房间,女人显得很饥渴,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她就抱住他,把火热的舌头放肆地送进了他的嘴里。他有些无措地反抱着他,女人说快点,我想要你。
日期:2008-2-26 15:32:34
他们很快就滚在床上,女人狂野无比,年纪虽大,保养得还不错,腰不是很粗,胸还算丰满,屁股小巧而圆润。比他想象的要好得多,这是他的第一次性爱尝试,他有些满足,闭上眼睛,飘飘然好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完事后,女人给了他三千元,他开心至极,他们躺在床上聊天,女人知道他是大学生处男,又掏出三千元给他,她欣喜若狂,他更是如此,初次接到那笔钱,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容易,他就赚了六千元,要知道他家一年的也赚不了这么多呀。他甚至后悔没有早些出来混,倘若他早点卖身,就可以给女朋友买那500块钱的衣服,哪有情敌乘虚而入大献殷勤的机会?原来赚钱这么容易,他心里树立的道德观与曾经有过的羞耻感,在看到六千元的一刹那,轰然倒塌。
原来做这种职业有这种妙处,自己享受的同时还可以赚钱。
这的确是他初次卖身的心理想法,后来才知道这种想法是多么错误,他入职时间比我多一年,我所经历过的痛苦,他全都感觉到,我未经历过的人生,他也经历了,他跟我说,他当男妓时,曾经跟一对姐妹同时发生关系,那对姐妹把他折腾得厉害。最恐怖的是,当他成为酒店名鸭之后,还有男人来找他,那个男人是双性恋者,做爱时他被要求绑住双手,一丝不挂地扒在地板上,然后那个男嫖客像黄色录相里的表演一样与他发生关系。那是他一生也忘了不了耻辱,说到这儿,大学生的双眼都眨出泪花。我知道大学生那泪水里,恐怕除了担心传染性疾病的侵扰外,更多的是第一次跟男人发生关系时,他感受到的不适和屈辱。说真心话,听到这一段我不由毛骨悚然,是否有一天,这种命运也降落在我身上?
在这世上,没有一种钱容易赚,你要想赚快钱,就必须付出代价,有些代价是人难以承受的。
如果大学生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他赚到钱之后,可能不会继续与女人来往,可惜当时他根本就不知道,何况当时在他心目中,钱太容易赚,女人又对他非常好,把他宠得像宝贝一样。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在那个暑假中,大学生沦为两面人,他继续与女友谈恋爱,满足女友的物质要求。他们手牵着手逛街,给她买新衣服,在各处餐厅品尝美味小食,到游乐园痛快淋漓地放肆着青春的激情,一个穷光蛋怎么可能突然间成为出手大方的富家子弟?为了释疑,他骗女友说他有个海外的舅舅,多年未有音讯,前几天突然回来,知道姐姐的生活窘况,一下就给了她很多钱。舅舅没有子女,看到他,非常欢喜,视他若亲生,给他不少生活费,他现在生活比以前好过多了。这种谎言其实不值得推敲,但他编得有鼻子有眼睛,女友信以为真,幸福地依偎在他怀中。
他白天与女友开开心心地谈恋爱,晚上则与那个女人发生性买卖,这种买卖维持到女人经商的丈夫回家为止,女人丈夫回家之后,他们由每天来往变成一周来往,他更自由了。但纸包不住火,没多久,他与那女人被其夫抓奸在床,第二天,他就被一群烂仔痛殴半天,鼻青脸肿,皮开肉绽,身上没有一处不痛,他足足养了大半个月的伤才出院,他骗女友说被抢劫,女友哭了,他养伤期间,女友一直陪在他身边,柔情似水,他很幸福。当时他最怕的是那个女人来医院看他,揭穿关系,他岂不是颜面尽失,声名扫地,幸好那个女人没有找他。
女人没来,他的钱越来越少,再这样下去,他将一贫如洗,他为女友编造的美丽谎言将彻底被戳穿,女友如果知道他上次的钱来路不正,只怕会永远离开他。他很爱他女友,女友对他也很好,以前读书时,虽然对他的贫穷颇有怨言,她还会每天晚自习时或者吃饭时为他占位,在他被打伤之时,更是把他照顾得无微无至,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更不能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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