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菜》
第7节

作者: 南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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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码问林奕乐:“继续说,怎么调动你的兴趣点?”
  “我需要夏小姐的智慧,一半加一半齐活,南辕北辙就对了,都在一条轴上,超常的想像力,很有启发。”
  王码:“主持人手上拿着的方案,就是具有超常想像力的夏小姐写出来的。”
  林奕乐知道王码是头儿,他发话了就是已经定了,他无奈地点点头:“OK!”

  下半场完全按方案有节奏地推进,四平八稳,没有高丨潮丨。
  夏雨荷坐在总导演的位置上,盯着情绪不再能够高昂起来的林博士,自己也陷入了低沉。王码走了进来,把一板巧克力拍在夏雨荷面前:“高丨潮丨呢?高丨潮丨呢?总导演是用来发呆的?!”

日期:2010-08-04 21:18:00

  夏雨荷拿起巧克力啃,仍然盯着一频发呆,没有高丨潮丨,是,没有高丨潮丨。她也发愁,她悄声对着五号话筒:“让博士和观众交流,你来一下。”
  主持人来了,不好意思地看着夏雨荷:“嘉宾上半场玩HI了,下半场好像放了气?”
  夏雨荷:“是需要一块巧克力。”
  主持人:“方案上的任务倒是完成了。”
  夏雨荷:“知道知道,你也来块,巧克力?”
  监控室的声音传来,是王码:“现场气氛不错,注意!”

  夏雨荷赶紧盯着一频,林奕乐正站在观众面前和观众交谈。
  一位女观众:“林博士,你是美国公民吗?”
  “不是,我如果是美国公民,就不能为我们国家工作了。我有七年时间被扣在美国不能回国,但是,我还是没有加入美国国籍。”
  掌声雷动。
  “林博士,你这么爱国怎么还会回到美国呢?你不可以在国内工作吗?”

  林奕乐:“我会回国的,很快我就要完全回来了,但是,我现在回来我得不到研究经费,我现在为联合国的一个项目工作,很快就会结束了。结束后,我自己带着经费回来吧。”
  “林博士,你回国后,还做密码吗?”
  “我只会做密码,别的都不会。密码的应用现在很多都用在民用上了,所以,密码业务很多,但是,国内能够成系统成规模的运作还不多。”

日期:2010-08-04 21:20:54

  “林博士,我想跟你学密码,你看还来得及吗?”
  林奕乐看了看说话的小伙子,认真地问:“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OK?你认为编写一部好的密码的首要条件是什么?”
  小伙子想了良久,答:“要有很好的数学功底。”
  林奕乐又问:“那么,像林省生大师这样的人,为什么不去编写密码却还是要当数学家?”
  小伙子苦思了一阵,老实地说:“不知道。”

  林奕乐提高了声音:“编写一部精彩的密码的首要前提一定是,你对这项工作有强烈的兴趣,否则,你无法在一堆枯燥的符号里坚持下去。”
  夏雨荷在总控室里跳了起来:“绝妙的破题,完美的总结,最热烈的拥抱送给他!”
  不料,小李子把总控的声道推出去了,现场都在倾听“绝妙的破题,完美的总结,最热烈的拥抱送给他!”,寂静的观众席骤然哗啦啦起哄开来。

日期:2010-08-05 10:12:50

  林奕乐的脸刷地红到脖根,他傻站在那里,以为还会继续听下去,结果静音了。气氛非常难堪,非常尴尬,夏雨荷抓起那块巧克力向小李子砸去,小李子接着了,随便送进嘴里,然后埋下头去,在偷笑中认真工作。
  主持人出现了,他张开双臂向林奕乐走去:“让我们把最热烈的拥抱送给带给我们精彩故事和金玉良言的林奕乐博士。”两个大男人顺势拥抱在一起,全场观众突然整齐地起立鼓掌。小李子及时地推出了‘我要说’的尾乐。
  掌声和尾乐中,主持人在说结束语:“正像林奕乐博士告诉我们的那样,你要编写一部精彩的密码,首要的条件不是别的,它一定是你对这项工作有着强烈的兴趣,否则没有力量能够支撑你在一堆枯燥的符号里坚持工作下去。兴趣是走向成功的原动力也是最终获取成功的趋动力。”
  监控室的方芳菲不知道这是一次事故,却大发感慨:“夏雨荷这小妮子成精了,竟然那么及时地送出画外音,精彩!”
  王码哭笑不得,虽说是一次事故,却歪打正着。但小李子的奖金肯定得狠狠地扣一笔。

日期:2010-08-05 10:27:49

  七、
  林奕乐有些郁闷,夏雨荷说给他一个最热烈的拥抱,结果却是主持人上来拥抱他,生平第一次被男人当众拥抱,主持人当时很激动,拥抱时也不是礼节性质的,而是玩真的,他甚至感到了这个男人的心跳,感到主持人心跳时,他的心差点停跳,不可以,真的不可以。他一直这么想,很郁闷。
  节目录完了,不少观众留下来请他签名,这就更奇怪了,他又不是唱歌演戏的明星,那个当场唱歌的小姑娘还要要求和他合影留念,他像道具一样被使用着,这也很郁闷,更郁闷的是,他竟然都接受了这一切?这很不像他自己。他突然有一种冲动,去找夏雨荷算账,是她把他骗到这里来,让他过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下午。这太不合常理了,他这么想。

  也许是在找厕所,他在录像棚外的长廊上风也似地走着,方芳菲和他撞了个照面,方芳菲指着厕所的方向说:“那边是woman,这边是men。”
  林奕乐清醒了一些,他回过身叫住方芳菲:“我找夏导演。”
  方芳菲:“他们在开录后会,我也在等她。”
  林奕乐:“录后会?在哪开?”
  方芳菲:“在第二会议室。”

  林奕乐往第二会议室方向去,方芳菲感觉他情绪不对,赶紧跟上一步叫住他:“林博士,我们在监控室等她吧?我发现冰箱里有冰咖啡,要不要来一杯?”
  林奕乐停下来,他其实并不确定自己应不应该去质问夏雨荷,他接受了方芳菲的建议。

日期:2010-08-05 13:54:31

  方芳菲递给林奕乐一个冰咖啡,意味深长地问:“怎么样,林博士,没见过夏雨荷这样的奇女子吧?”
  林奕乐:“我现在在想,我为什么来这里?”
  方芳菲:“结论是?”
  林奕乐:“我被一半一半地骗来了。”
  方芳菲:“后悔了?”
  林奕乐:“我为什么来?不知道。我做这个节目的意义是什么?不知道。我需要这样做吗?不知道。”

  方芳菲吃惊地看着他,这样的语气,难道没有和夏雨荷对过口供吗,完全一样,她问:“没有结论吗?”
  林奕乐:“收获了什么?不知道。整整四个小时?愉快?还算愉快。南辕北辙在一条轴线上,哈哈哈,(唱)时才儿,听得司令讲,…….我佩服你机智聪明有胆量,尽敢在鬼子面前耍花枪,”
  方芳菲吃惊地看着林奕乐,这位?思绪比密码飞得还快,对付他,自己还真不是个儿。也还真得夏雨荷这种小邪门才能经得住林博士这种大邪门。所谓瞎猫撞上个死耗子,大约如此。
  正唱着,林奕乐的手伸向裤兜,拿出一个形状很笨的手机,他接手机,用方芳菲完全不懂的语言,只是哼哼嗯嗯地,然后,他什么也没说,埋头就走。方芳菲目送他干脆坚决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了摄像棚,路在他脚下突然驾轻就熟。留下方芳菲一人在监控室里发呆。

日期:2010-08-05 18:53:02

  录后会开得非常热闹,切换导演正在学夏雨荷的录前交待:“面色苍白,显然,整天伏案,手指细长,显然是职业特点,天天弹键盘弹的,注意,方导说键盘是用来弹的,是钢琴键盘吗?哈哈哈,长得很欧化,显然,大智若愚,特别经得起特写,只管给特写,是一张看不烦的脸,关键是生动,十分生动。注意我的姿势,急切中有夏雨荷式的坚定,关键是生动,十分生动,不容置疑。”

  小李子接着学:“副嘉宾不重要,”
  主持人腕儿抢过话:“南辕北辙就好办,反正都在一条轴线上。绝了!”
  夏雨荷大声喊道:“学够了吧,知道什么叫狗急跳墙吧,也替我想想,本来今天是我的休息,王头儿一个电话把我从机场高速传到沪上人家,气还没喘匀,就见嘉宾,紧接着就进棚,还让不让人活了?!”
  娜娜:“我也想当跳墙的狗,我也要急,你们逼我吧,我也要跳墙。”
  小刘抢白道:“你?最多是赶鸭子上架。”

  王码正想发言,手机响了,他看了看号码,走出会议室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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