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泸沽湖走婚》
第40节

作者: 我在泸沽湖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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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07-23 10:54:36

  这些穿红肚兜的姑娘们要是脸上再蒙上一块白色的面纱,那跟网络红人凤姐的打扮就趋同了,用凤姐的话来说,这样可以显示东方女性的古典美,如果用号称摩梭凤凰的杨二车娜姆的话来说,应该叫更骚包一些。
  这红肚兜原本也不是摩梭人的民族服饰,没想到被杨二车娜姆前辈发扬光大以后,变得普及起来,当地摩梭姑娘们把它当做时尚的一种象征。但是当红肚兜出现在这样的风月场所,被穿在一群青春二八的年轻风情女子身上,特别能满足有处丨女丨情结的男人的变态心理需求。
  估计有发展眼光的老板订购的下一批服装应该是目前某些娱乐场所比较流行的07式军服,以便满足男客人的对制服的性诱惑需求。
  一片红色在娜姆的眼里晃来晃去,娜姆的头发晕、眼发花、心律不齐;这时身后好象响起了“天哪!妈呀!祖宗啊!造孽啊!这样的一些声音,这些声音很悲哀,这些声音很苍凉,娜姆慢慢的转过头来,娜姆的眼前出现了奇迹。
  她看见了一位、两位、三位、四位、很多位老祖母陆续向她家院子走来,她们有的精神矍铄、有的温柔慈祥、有的步履蹒跚、有的满头银丝、有的颤颤巍巍、、、、、。你就是娜姆,娜姆啊!娜姆我的孩子!
  她们一面对着跳舞的红肚兜女子“天哪!妈呀!祖宗啊!造孽啊!惊叫着,一面对着达玛家院坝里唯一的女性亲热的呼唤着。

  娜姆的脸上绽放出感动的微笑,娜姆的眼里涌动着激动的泪水,家乡没有抛弃她、家乡不曾抛弃她,家乡人家乡的祖母支持她,这里是她的故土,她的根在这里,她应该在这里安养生息。
  外面的世界高楼林立!外面的世界灯红酒绿!外面的世界声色犬马!可是,外面的世界人情淡薄!外面的世界世态炎凉!外面的世界尔虞我诈!
  阿日(奶奶)阿司(老祖母),娜姆不记得她们是哪家的老祖母了,她根据年龄不停的这样称呼着她们。
  18位老祖母很快围在了房子的周围,其中一位拄着拐杖年龄最大的老祖母用拐杖指着一位工人口齿不清的训斥,难道你是土匪啊!你们要拆房要抢值钱的东西,你们还要抢娃子(奴隶)吗?把我抢去做娃子吧?
  解放前,凉山地区的汉族、摩梭人和其他少数民族曾有被黑彝血腥残忍的掠夺买卖史,当时黑彝奴隶主被当地人称做土匪,他们常常掳走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或妇女;小凉山的这些被掳走的人往往被卖到大凉山即现在的攀枝花和西昌一带给黑彝做娃子。
  老祖母往祖母床上把96岁的身躯一坐,竟显示出泰山般巍峨来。
  工人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房。
  嚣张的工头黑狗小心的赔笑着说:“老奶奶,我们是租的房子。我们有权利拆的”。
  96岁的老祖母拐杖一挥,滚!滚!18位老祖母一起呵斥:滚!滚!
  好汉不吃眼前亏!工人们慢慢向湖边的小路仓皇撤去。
  “80、90岁的老骨头任谁动一根指头可能都会散架可能就是一个沉重的包袱!每一个祖母的身后就是一个强大的摩梭家屋”。
  工头无可奈何的瞪着白眼向湖边倒退离去,他一面退一面掏出手机向老板汇报情况。
日期:2010-07-24 09:56:29

  拆房子的大部队暂时退了。娜姆谢过众老祖母。扎西亲自陪娜姆去找阿乌,奇怪的是3天内连续去了5次,阿乌都不在家。娜姆只能在阿乌(处咪)处留下口信。
  如果找不到阿乌,不能和租赁方解除合约,娜姆是无权重新维修和居住木楞房的。
  娜姆在扎西的介绍下暂时住进了扎西好朋友在大嘴的客栈——桑楚家园。大嘴离李格有30分钟车程,扎西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让娜姆住得离本村较远的地方。也许是怕村里的人闲言碎语,也许是不想让天上人间夜总会的经理知道他在暗中帮助娜姆,也许是自己有什么私心。
  在后来的三天时间里,娜姆在客栈里静静的调整自己的心态,修养自己的身体,她喜欢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坐在客栈楼下的酒吧里边喝着咣当酒边看泸沽湖、她看着天上青烟薄雾般的晚霞发呆、她看着湖上一群群飞鸟振翅归巢发呆、她看着猪槽船上引颈高歌的船夫发呆、她看着湖边的山峦渐入暮色发呆, 她的安静她的美丽她的落寞她的怔忪
  引起了客栈老板强烈的好奇和怜惜。

  客栈老板是一个28、29岁的台湾男人,是一个摄影爱好者,英文名叫彼特,文气内敛的彼特试探着接触和了解娜姆,一是有有扎西委托关照的嘱托,二是他发现被娜姆特别的气质无形的吸引,他喜欢把自己拍到的美景和娜姆分享,也喜欢偶尔讲一个自认为幽默的故事与娜姆同乐;他享受娜姆由衷赞叹时的欢欣表情!也享受因为自己的幽默给娜姆带来的迷人微笑!
  每天早上睡到十点左右的娜姆第七天早上终于在彼特的影响下六点起床了,他们一起到湖边看日出听鸟鸣拍美景照,然后在楼下的酒吧里静静的享受早餐,早餐是奶茶、面包、鸡蛋、火腿;在和彼特的交流中娜姆发现他一个非常有智慧和生意头脑的儒商,而且性格平和、非常懂得温情体贴,娜姆觉得和彼特象是姐弟一样的亲近和自然。当彼特把一块火腿夹到她的嘴边,娜姆微笑着张开了性感的红润嘴唇。

  这个亲密动作正好被急匆匆推门进来的扎西撞见,他没想到他们那么快就搞上了,他表现得很吃惊但随即难过的低下了头,想想自己已经是有三个孩子的阿达也就作罢。
  “彼特是自己的哥们兄弟,肥水不流外人田”。他自我安慰。
  “朋友妻不可妻”。从此他就掐死了对娜姆暗藏的一份心。
  但是心里还是恶狠狠的问候了一句彼特的老妈?他没想到他老妈生出这样虚伪的儿子,看似斯文老实的人其实最不可靠!
  “你阿乌吃官司了,给我上车吧”?扎西不看彼特直接把娜姆叫到了停在路上的越野车。
  刚打开车门,一个满头白发颤巍巍的老人对着娜姆喊:“则咪(甥侄女),我对不起你啊!则咪,我对不起你啊”!
  娜姆仔细一看,是自己十年未见的阿乌,他更苍老了,脸和手看起来象是干裂的枯树皮,张嘴时前面的三颗门牙都没有了,嘴巴看起来象个黑洞。

  老人满面羞愧以致脸上的枯树皮发红象是遭遇了火山喷发,他对着娜姆喊了两声便痛哭流涕起来,娜姆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因为太想念和太伤感她和阿乌一起抱头痛哭。阿乌哭的响亮娜姆也哭得响亮,他们哭得在前排驾驶座上的扎西也使劲吸鼻子。
  哭了一会儿,终于平息下来的阿乌问娜姆:“则咪啊!毛主席他老人家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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