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泸沽湖走婚》
第39节

作者: 我在泸沽湖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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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07-21 14:50:32

  扎西大哥,你有车吗?我想?娜姆眉头紧蹙,眉头上的一颗红痣更增添了几分妩媚?。
  什么年头了,男人没车不等于女人没胸吗?女人没胸的也装上假胸了,男人没轿车也该有个摩托车自行车吧。扎西一逮住说话的机会就露出侃爷的本色来。
  娜姆不好意思的样子,我是想问,你有越野车吗?

  现在开飞机去也没用?开到那穷山沟里,走山路最起码还得40分钟吧?看来扎西对家乡的路了如指掌。
  “就算你阿乌来了,合同上你也违约啊“?
  “要用非常规手段、要用非常规手段”扎西手背在身后来回度步自言自语。
  小扎西,他扯着喉咙喊自己的儿子。随即他吩咐:“你把鸡笼子里没走婚的光棍鸡给我抓一只来。”
  娜姆啼笑皆非,看来家乡人喜欢说走婚这个动词已经形成习惯,而且各类动物和摩梭人一样是沿袭走婚的习俗。

  一只骄傲的小公鸡被抓来了,扎西在小公鸡身上上下左右一阵乱薅,象薅社会主义羊毛似的薅了一大把鸡毛。小公鸡疼得鸡头乱撞鸡眼乱转鸡冠下垂。娜姆和小扎西惊愕的看着扎西,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名堂。
日期:2010-07-22 17:24:52

  “小扎西,再拿20个信封、3支笔、3张白纸、还有收银台上的胶水,叫总经理和副总经理也都上来”。扎西继续吩咐。
  娜姆一惊,不大的一个烧烤店竟然按企业化管理套路来,既然设有总经理和副总经理,敢情扎西就是董事长了。
  信封、胶水、笔拿来了,人也上楼来了。扎西不由分说就吩咐小扎西、正副总经理按他的方法操作,在每个空信封的口子上用胶水粘上2根鸡毛。

  看长相和打扮正副总经理也都是摩梭小伙子,大概25、26岁的样子。
  人多力量大,一分钟之内,工作便告完成。
  “你们三人各骑一辆摩托,往每家有老祖母的摩梭人家去送信,
  总经理从西往东走,副总经理从东往西走,小扎西走中间,每人走8——10户人家。”
  扎西象是将军一样胸有成竹的部署战士的包抄作战进攻计划。
  现在你们记录:扎西指着桌上的三支笔三张白纸。

  三人各执一支笔,扎西口述他们记录:“昨夜达玛在天之灵托梦与扎西的阿乌——鲁汝老喇嘛,说达玛的小女儿娜姆回老宅居住,请求李格村所有的老祖母到达玛家,现场保护达玛家祖母房不被外来侵略者拆除。”
  鲁汝老喇嘛是当地很有道行和名望的老喇嘛。是扎西的阿乌。
  扎西接着胸有成竹的说到,你们只需要把这几句话背熟口头转述给各位老祖母便是。
  最后扎西再三叮嘱三人每人务必把鸡毛信和口信同时给老祖母送到。

  出发之时,几乎三个人同时发问:既是传口信,没有内容的鸡毛信有何用?
  扎西哈哈大笑说:“你们太年轻了不懂什么叫噱头”!
  “那你们在小学课本里应该学过放羊的孩子海娃送鸡毛信的故事吧”?
  “学过学过啊!”。三人点头。
  “那请问海娃是给谁送鸡毛信”?
  14、15岁的小扎西抢答:“当然是给八路军送啰”。
  “那给八路军送鸡毛信的目的是什么啊?”
  总经理抢答说:“当然是通风报信给八路为了打败日本鬼子啰”。
  哈哈,扎西爽朗的笑着。
  “这就对了嘛,这些老祖母平均年龄都是80、90岁的人,她们出生在抗日战争以前吧?她们对鸡毛信不陌生吧”?

  聪明的副总经理笑着说,那老祖母就会觉得自己象是八路军,要把拆房的日本鬼子给打出泸沽湖。
  哈哈哈!恭喜你答对了,给你加一串烧烤。
  是啊、是啊,总经理敲着脑袋,觉得很是有道理。
  小扎西又补充了一句,鸡毛信相对口信怎么也算个实物啊!
  恩,都很聪明!“土村长”扎西一脸的骄傲并对三个人竖起了大拇指。
  三个人象是接受了给八路军送信的神圣任务一样,高度重视的出门去了。
  看娜姆脸上还有怀疑,自信的扎西叫娜姆10分钟以后看结果。并且特意给娜姆做了相关解释。
  其一:“我们摩梭人虽然现在除信达巴教还信喇嘛教也信藏传佛教,但在这些老祖母心中除母系家庭文化外,摩梭文化中最重要的还是摩梭本土古老的达巴文化,摩梭人相信生死轮回,灵魂不灭, 说是达玛托梦给喇嘛,她们必然相信”。
  其二:“你的啊咪达玛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她让蛊毒害死了自己,虽然蛊毒的余威还是殃及到你的阿乌,你的两个阿木,但是你的阿咪的行为让我们李格村的人都发自内心的同情、尊重。你的啊咪她实在太善良了太伟大了!扎西发自肺腑的感叹。
  其三:“做为摩梭人的你既然要回李格,将来必然是要老死在你家的祖母房的,只有死在母屋你的魂灵才会返回祖先地。
  “有我阿乌的声望、有我扎西的影响力还有你啊咪的英名,祖母们肯定会对你出手相帮的”。扎西表现得自信而笃定。
  提到娜姆的啊咪,故人已西去,又说到关于死亡,新人也要走此一遭,娜姆有些眼泪婆娑,扎西的语气也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虽然扎西的江湖套路让娜姆有些云山雾罩,但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扎西从桌上一面拿餐巾纸帮娜姆擦拭泪水,一面叫娜姆速去她家院子等侯。

  几分钟后娜姆大步走到了自家院子,只见有的工人正在吃着快餐盒里的午餐,有的正在泡面,有的正把空的矿泉水瓶子、饭后的餐盒随手就往湖里乱扔。
  天上人间的一群姑娘又出来勤奋的练舞蹈了,这次换的着装是清一色的红肚兜,脖子上勒着一根细细的白色吊带,窄窄的红肚兜兜不住春色满园、丰满的姑娘更是春光乍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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