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和如阳挨的很近的摊主,这时也主动往边上撤了撤,和如阳他们隔出了一小段距离.
没过多久,那黑妇也出现了,面对这眼前的一切,愣在原地,一时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
看着这摆满了小摊的路段,那黑妇神情黯然的把东西拉到了一个极为僻后的地方摆了起来.
如阳原本想她一定是和那悍男一起出现,今夜必要一番风起云涌,可是那一幕却没有出现.
如阳和小吴让朋友到对面的啤酒摊上坐着喝一会,看到动静了就赶紧过来,老鬼大声的说:"兄弟,你放心,有事我们马上就过来了."
夜市还是那么的红火,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会因为昨天发生了什么,就影响今天的运转.人流还是那么的猛,叫卖声还是那么的烈,砍价还是那么的狠.
在如阳忙着为顾客包衣服的时候,小吴轻捣了一下如阳,如阳顺势看去,那悍男领着两个和他年龄相仿,同样一脸赖相,那一张写满了龌龊,流气和没有过多营养而显的腊黄的面皮以及那一双无华的灰眼珠在人群中东张西望.
在悍男和如阳四目相对的刹那,如阳大声的叫喊着,"广东吊带,厂家直销,款式多样,快来先购啊!"
小吴要跑过去,把朋友们都喊过来,如阳一把拉住他说:"先别急,稳住."
那悍男费神的才找到黑妇的摊位,如阳漫不经心的走了几步,往黑妇那里瞥了一眼,也不知两人在说些什么?
日期:2010-09-07 21:03:35
小吴忙着要去叫朋友,如阳一把拉住了他说:"先别急,看他们有什么动静,我们再说."
如阳和小吴还是高声的叫卖着,只是在漫不经心之间也密切的观察着黑妇的一举一动.
华灯初上时分,更显夜色迷离和朦胧.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中,明显的增加了几分嘶哑和声嘶力竭,其实苦一点,累一点,这都没有什么,怕只怕拼命叫喊以后,也没有任何收获,在这空旷的空气里连声回音都没有给自己留下,我们只能说,我问心无愧,我尽其所能了,可是又有多少叹息和无奈是别人无法理解,需要自己一人去承受的呢?
街灯把路面照的很亮了,密集的人群此时也变成了稀疏的人影.摊主们也都断断续续的往回撤摊了.那黑妇今天的生意也并不怎么样,也并没有听到往日她那独特的叫卖声,那悍男此时也不知到了哪里,只剩黑妇一人在默默的收拾着东西,当她抱着一个大箱子往商场里走的时候,显得那么的吃力,可以看的出来,几乎是在用着全身的力气,也不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从如阳的脑海中闪过,总之有点难受.
反正也不急,如阳和小吴还要看看那黑妇到底要耍什么花招呢?等差不多所有的人都搬完的时候,早已不见了那黑妇的身影,如阳和小吴带着解不开的疑惑也开始撤摊了.
看来是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去和朋友们一起喝一会,回!就让这阵阵小风吹散那种种烦恼和忧愁,多情和和纯真的情怀就交给天上的那一轮明月吧,喝!喝他个烂醉如泥,喝他个心惊肉跳.
当如阳和小吴走出商场大门的时候,一个人影"唰"的出现在了面前,速度极快,还把如阳和小吴吓了一跳,细一看,原来是那黑妇.
日期:2010-09-08 00:58:00
如阳和小吴相视一愣,那黑妇有点尴尬的笑着说:"两位小兄弟,我们找个地方坐会,说说话."
小吴带着几分狂恨说:"有什么事,你快说.我们还有事呢?"
那黑妇的笑分明是带着丝丝苦涩,还是强作欢颜的说:"年轻人脾气就是大呀!大姐先给你赔个不是,走吧,咱们去那边的啤酒摊上坐坐."边说边拉起了如阳和小吴的胳膊.
那股亲热劲,可以感觉的出来,不是装出来的,即使是装出来的,也是用心在装.小吴和如阳也不好再说什么,便一起来到那大众化的啤酒摊上,听听这黑妇要说什么.此时如阳和小吴的朋友们还都没有散去,如阳过去打了个招呼,说也没什么事,你们就放心吧.
姑且不论是谁对谁错,当别人以一颗诚心来面对你的时候,我们同样也要以真诚的态度去对待别人.就像刘备所说的一样:天下之乱,在于人性道德丧失,欲治天下,必先收人心.
那黑妇点了几瓶啤酒,又叫了一盘价格相对昂贵的炒小龙虾.如阳和小吴一看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便要掏钱,那黑妇说什么也不让如阳和小吴掏,这一举动让如阳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有了一点愧意.
那黑妇端着酒怀说:"无论怎么说,我们也是相识了,为这缘分咱们干一怀."大家一饮而尽怀中酒.
那黑妇说:"我叫陈秋花,应该比你们大,不介意的话,就叫我陈姐吧."
陈姐继续说:"你们都是本地人吧?"
小吴说:"嗯,就在这出生的."
陈姐有些沧桑的说:"你们多幸福呀!我也在这个城市呆了近10年了,但还就是一片随风的枯叶,虽然有住的地方,但那不是家.一个女人为了两个孩子,我什么都能忍,什么都能干."
如阳和小吴听陈姐这么说,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在陈姐喝酒的时候,也端起怀子和陈姐碰一下.
陈姐点着一支烟,幽幽的说:"我是四川人,由于家庭的变故,差不多10年前,我就带着两个孩子来你们这里了."
小吴有点关切的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虽然是在黑夜里,一提到那些如烟往事,如阳还是看的到陈姐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了下来.
陈姐继续说:"刚结婚的时候,还都挺好的,两人都想着往好日子里奔,日子久了,什么出来了.我们在县城里开了一家小吃店,起早贪黑的做事,总算是立住了脚根."
"自从他和一些所谓的朋友去打过几次牌以后,就一切都变了.再也不问店里的事,也再很少回来了,你能见到他的时候,不是在睡觉,就是回来要钱."
"那个时候,大的才1岁多,我又怀着小的,从牙逢里挤出来的那点钱,都被他要了去,别人来吃饭,一看我那可怜的样子,就是我做的再慢,人家也不催我.有的临走还要多留下几块饭钱."
"再后来回来要钱,我实在没有,拿不出来的时候,就骂,再就是打."说到这些的时候,外表看似很强悍的陈姐,此时也变的异常脆弱,声意也变的有了几分哽咽.
"有一次,我正在给客人盛稀饭,他又睁着血红的眼睛回来了,我把身上仅有的几十块钱给了他,可他还是要,我给他说尽了好话,他竟然没有人性的上来打我,照着我的脸就是几耳光,那吃饭的客人都看不下去了,就上来责备他,他就一把抓着我的头发说,这是我老婆,我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接着又是几耳光."
"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和一个女的好上了,就直接领到家里来住,也彻底不顾我们娘三了.他要是和我说话,那就是在骂我.小孩有的时候饿的哇哇大哭,就跟没看着一样."
"几次我提出离婚,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这两个孩子,只要让我走,我提一次打我一次,一次比一次打的狠."说着,陈姐把袖子撸起来,事隔那么多年了,那疤痕还是那么的刺目.
"妈的,后来我也铁了心要走了,我每天都省下几块钱或是10几块钱,藏在他找不到的地方,那一天他又红着眼睛,和那个女人回来了,狠狠的瞪着我,让我给他做饭去,我动作稍微慢了一点,就劈头盖脸的打了我一屯,等我做好,吃完,我看他和那女的睡的像个死猪一样,我把那些天藏着的钱都找到出来,拉着两个孩子就出来了,一路上,我的心都在嗓子眼上,真怕他会追上来,直到上了火车,我才一点点的平静下来."
陈姐说完这些,仿佛当年的那一幕又出现在了眼前,也不禁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