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玩闹》
第9节

作者: 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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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后来我总结出,越是那种身高马大,平常欺负人欺负惯了的主儿,反而胆儿最小 。只要你把他治服了,他基本就没脾气了。而那种平常不显山露水的,看似老实巴焦的,越“亘儿”,越不好摆平。
  在学校里我们这伙人基本上是称王了,两伙人都让我们摆平了。用吴二爷的话来说,“我们在学校里可以摇起来了”。
  那时在学校里社会上也能见到这种人,觉得自个儿是耍儿了,走起路来,头两边的晃,脚走直线,跟模特儿走的猫步有些相似。小生子就爱这样走,在楼道里,穿件军大衣,摇着头走,一脸的不在乎,吓的那些老实同学都离他远远的。

  赵静消失了几天,又上学了,他也知道于五和二哥他们抽签儿的事,人也老实多了,再也不像以前那么嚣长了。见着我虽然还是不说话,但从不敢根我对眼神,跟傻子依然很客气,傻子对他也很客气。傻子背后里还跟我说:“我给你俩说和说和,你们俩和好得了,赵静那人也不错“
  我也没置可否。胡乱地应着。
  一个偶然的事件,还真让我和赵静成了朋友。

5 踢球

  那是一次踢足球,我们几个平常没什么爱好,就好踢个球,平时也和别的班约个比赛什么的,记得那是和初三的一个班踢,赵静也来了,傻子说赵静踢的不错,叫来帮我们一起踢。我们俩也没说话,个踢个的,他踢后位,我踢前锋,两人直接传球地次数也比较少。
  当时我进了一个球,大家都非常高兴,我进球的庆祝动作是向自已一方的后半场跑,然后跳起来,一只胳膊举起来,攥着拳头向下猛的一挥,这个动作是当年巴西足球队球星济科进球时的庆祝动作,当时在踢球的人群中比较流行,老点的球迷可能都知道。
  济科是我第一个喜欢的球星。当我向自已一方的半场跑去的时候,没想到赵静也跑过来和我击掌庆祝,进球后的喜悦把以前不愉快地事全忘了。
  这时候对方来了个外援,这哥们骑个二八的自行车,迅速地下了车,连车梯都没放下来,顺手把车一丢,车咣一声摔在地上,他换下个人就上场了。
  这个人大长脸,长的高高大大的,比较成熟,说他像20多岁的基本上也没人会怀疑。老四大声说,坏了这人是54中校队的队长。这哥们踢的还真不错,对方有了他,实力立刻有了很大的提高,场上的形势转了个个儿,本来场面占优地我们,马上变成了防守的一方。连着让那小子进了两个球,大家都些憋气,火气有点向上拱。
  对方又获得一个点球,是于祥在门前手球了,我们踢球也没裁判,一般手球是唯数不多的犯规,而手球双方基也不会产生争执,是大家都认可的犯规。傻子是守门员,他倒戴着个帽子,嘴里还叨着根烟。

  当时我们学校就一个球门,另一个是两根柱子立在那儿当球门,没有横梁,球门后面是高高的院墙。傻子把守的球门就是这个球门。
  踢点球的正是54中的队长,这哥们力量十足的一脚射门,球打高了,击在球门后的院墙又反弹回来,大家都松了口气,球没进。没想倒,这哥们没等球落地凌空又踢了一脚,正打在傻子地大腿上,力量极大,速度也快,傻子一点反映都没有,球撞上大腿就飞了。
  傻子有点急了,大声说:“你你妈,怎么踢球,球都打高出届了,还踢”
  那小子自知理亏,但嘴上还狡辩:“谁让你这门没横梁的”
  傻子有些恼羞成怒,头一歪,把嘴里的烟一扔,眯的双眼挑衅地说:“怎么着,想比划是吗”

  那哥们见傻子急了,也愣了,站在那说不出话来。对方一个跟傻子认识的人,跑过来:“得了,得了,这球不算,这球不算,别急,别急”
  踢球时我们很少跟人打架,主要是我们还算个真正的足球爱好者。
  大家接着踢,那哥儿们可能也有点搓火,动作越踢越大,一次竟把我给踢翻了,人横着平飞出去,然后摔在地上。大家一看这动作确实太大。双方人都向我这儿跑来。
  赵静跑过照着那小子就一拳:“你妈B,会踢球吗”
  傻子也跑过来,试图要打那哥们,大家都拦着,那小子也傻了,自知礼亏,也没还手。

  我摔的挺疼,站起来,走了好几个来回才缓过劲儿来,那哥们还给我道了个谦。最后球踢完,也没打架,事就过去了。
  但我从心里还挺感激赵静。结束后,拍拍他肩膀。
  “刚才,谢谢啊 ”
  “没事,没事”
  傻子趁机跑过来“哎,都是哥们,都是哥们,以前的事咱都别提了”
  我和赵静相视一笑,恩仇就全结了。

  我们洗完澡后,还找了个小馆子,吃了一顿,赵静还挺够意思,最后争着把帐给结了。从此我们都成哥们了,他也跟我们混在一起了。

6 小白鞋与二弹子

  间过的很快,转眼我已经是初三了。我的命运常常和女人连在一起,只要一个女人离开我,身边就会出件大事。
  谢悦还不能说是我们生命中的女人,最其码这个年龄段还不应算。她只是我青春期对异性的一种朦胧的感觉。自从上次和赵静打架之后,我俩的关系暗含着一种默契,她应能感觉出我对她的好感,每次她从教室外走进,她都会不经意地向我一瞥。有时候我就大胆地看着她,和她对视,她有时会害羞,会低头不敢碰我的目光,有时也会大胆地和我对视几秒,每当这时候,都是我的心加速狂跳的时刻。我是个性格内向的人,尢其对女性天生有一种窘迫感,不会和女性单独相处,不知道说些什么。那个年龄更是不知道应向谢悦说些什么。现在想起来,那种感觉真是很奇妙,反道比互相表白更有蕴味。

  她很照顾我,尢其是在英语方面,每当我交不上作业,她都会等着我,直到我交上时她才给老师送去。当我迅速地补完作业,交到她手里,她都会微笑地向我一点头,然后就小跑着跑出教室,看着她的背景我心里甜蜜蜜的。。。。。
  在考试时,她会偷偷地挪开身子,诚心把试卷露出让我抄。她知道我的学习不好。她学习很好试卷很快就写完了,从来不早交而是等着我。
  每当我在阳光下注视她脖颈时,她白析的手从前把黑发向后一拢,露出双耳,我都在意想她那是故意的,好让我欣赏她那晶莹地双耳。我也会在一起打扫卫生时,替她干一些重活,如搬椅子,擦地板。她都会安然地跟在我后面把桌椅摆放整齐。只是那个不实识物地老三,或老四,会不恰当地出现。把我拉走。
  “扫你妈嘛地呀,走踢球去”
  记得有一次英语竞赛,她没考好,发榜时,她站在女生中哭泣,在别人的安慰中,她红肿的双眼里投出的目光射向在男生这边的我,我分明能感觉出,那种委屈,需要安慰且夹杂着对哥哥般依赖的目光,那眼神让我神伤,心酸。我不敢面对,只是在躲闪,因为我不知道去作什么,我真的不能冲过去,给她宽厚的胸膛让她释放出她的痛楚。如果真的那样的话,同学们该怎么想,怎么说呀。用大人的说说吧,在感情上我是个十足地胆小鬼。

  谢悦离开我们学校是初三的开学,她的父母托人把她调到了天津市第16中学,后来那所学校又改名叫耀华中学,是天津市的五所重点中学之一,随即她全家也搬走了。我已经忘记了当时她离开的情景,好像是一天早晨老师拎着她站在讲台上,说了句什么,她穿的厚厚的和当时的天气很不相称,向大家鞠了个躬,红红的脸,乌黑的头发,扎起的马尾辫轻轻地一甩,在大家注视中,走出了教室。只是给我留下了一个暗谈的眼神。

  记忆这个东西像个精美的盘子,突然一天摔碎在你的脑子里,东一块,西一块的,关于谢悦现在想起来,全是一段一段的,无法连续在一起。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她。
  谢悦走后的一段时间里,我的情绪一直不佳直到发生了一件大事。我才不再去想她。事情还是因为女人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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