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左脸一麻,嘴里有股咸味儿,血一下从我的嘴角滑下来了。一见血,我脑子立即清醒了许多,一股狠意油然而生。
一使劲推开于五的手,劲还真够大,于五一个咧怯。我使劲儿地将嘴里的血吐到地上,眼睛一瞪。
“都你妈别动,以前的事早了了,别提了。要是提也行,等大地主,二红他们出来一起说。今天的事,钱我带来了,你们要是不要钱也行,我们俩就在这儿了,任刀任剐,你们挑吧”说着我双手一插肩看着他们
于五他们被我突然而生的这股毫气弄愣了,茫然地看着我,他的兄弟好象也都没主意了。于五还是混的时间长了,只愣了一会,就缓过劲来了。
“行啊,还你妈跟我提地主,钱我今天不要了,我先费了你们俩”说着甩掉了上衣,从腰后抽出一把攮子。在手掂量着。
“说吧,放哪”
赵静急忙迎上来,挡在我前面
“没他的事,有事冲我来“
“好啊,一个个儿来的吧”于五脸上带着一种吓人的微笑。
他把刀子放在我的肩膀上,脑袋一颤一颤的。我感觉到自已的心砰砰地跳着,眼睛紧紧地盯着于五的双眼,我能清析地听着赵静在我旁边粗粗地呼吸声。
“赵静干嘛了“
突然一声清脆的女孩的声音,象晴朗地天空中划过了一道闪电,击中了我们所有的人。
我们齐刷刷地扭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胡同口站着两个女孩儿,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个长发披肩,一个短发齐耳,一个眼大,一个眼小,一个头发漆黑,一个头发焦黄,一个皮肤白析,一个皮肤有些发暗。
喊声是从个矮的那个女孩传出来的,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一头蓬松的黄毛(那个年代,还不时兴染黄发)被风胡乱地吹在脸上,她边走,边用手把挡在脸上的头发向后撩开。
大家都看着她,而她只是看着赵静,好像其它的人都不存在,竟直地往前走。
而我的视线却被她身后的女孩吸引住了,她穿了一件黄色带有黑色大圆点的乔其纱上衣,腰上系着一个宽宽的皮带。直直的黑发,齐着眉毛,两只长睫毛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她跟在矮个儿女孩儿的后面,脸上木无有表情。
“呦,这不是小敏子吗”
于五好象认识这个女孩儿,一脸的惊呀,说着把刀从我肩膀上拿下来。而黄发女孩儿并没有答理他,还是对着赵静说:“问你了,干嘛了”
赵静脸有些发红,声音低低的:“有点事,你怎么来了”
“嘛事呀,还用的着动攮子,于齐志”她这才跟于五说话。她老像和于五挺熟,直呼于五的大名。
“一点小事,敏子你认识他”于五说话挺客气。
“他――我朋友”
黑衣女孩儿说着胳膊搭在赵静的肩膀上,歪着脑袋看着于五。她身后的女孩儿,双手插肩,不知什么时候嘴里叨了一根烟。
“你朋友,那。。。。“听于五的声音,他像是没注意了。
“那什么呀,痛快地,这事怎么了吧,要不然你找我哥了这事吧”黑衣女孩儿声调有些急。
“呵,我说小姑奶奶别急呀,是你的朋友,那这事就算完了”于五变的还挺快。
“那即然完了,我们就走了”说着用手一拉赵静的手
“别立着了,走吧”
赵静听话地跟着她往后走。
“走啊,傻子”
赵静扭过头叫着发愣地我,我还愣愣地看着黄衣女孩儿。听着赵静叫我,我慌忙地跟着他们向胡同外走,走过于五时,我发现于五的眼睛也紧盯着那个黄衣女孩儿,我用肩膀顶了他一下。于五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出声,当我们走到胡同口时,听着于五的手下说:“老哥,这事就算完了?”但是没有听到于五的回答声。
后来才知道黑衣女孩儿,是红旗楼老黄毛的妹妹,小学时和赵静同一年级。
玩闹有时一家子一家子的,老黄毛是个不折不扣地大耍儿,他妹妹也因为占着他哥在外面的名气,从小也是个小混混儿,就是香港电影里常说的小太妹。她和赵静是小学同学。赵静人长的按现在的话来说比较帅,是个小帅哥型的,比较招女孩儿的喜欢,他们班个别的女同学总有给他写纸条的。但他跟老黄毛儿她妹的事我们还真不知道。
小敏子人不大但发育的挺早,长的比较丰满,俗话说是肉感十足,人也是大大咧咧,嘴跟刀子一样,十分厉害,脾气也暴躁,稍有不顺心张口就骂。从这事之后,她也经常来找赵静,也和我们几个在一起玩,熟了之后,老三老四刚开始还会跟她开个玩笑,记得有一次忘了老三说句什么。小敏子一下就急了,对着老三就骂。
“你哪个院的大茶壶啊,敢管姑奶奶的事”说着抬腿就给了老三一脚,踹了老三一个跟头儿,老三愣是没敢还嘴。
我们背后里都跟赵静说,小敏子这么厉害你吃的消吗。赵静嘴还挺硬。叨着烟说:“她只跟你们凶,对我温柔着呢”
老三接过来说:“还你妈温柔,一脚差点把我血踹出来,也就是她,换别人,我早把她给费了”
“费她?你还嫩着点儿”赵静还挺护着她。
“我操,小敏子长得可够肉的,怎么样你小子下手了吗”老四坏笑着问。
我们几个都没有接触过女性,对女人也只是嘴上说说而以,男女之间的事对于我们又神秘又好奇,老四的问题把我们的神经全调动起来了。
赵静并不直接回答老四的问题,对着老四吐了个烟圈说:“小屁孩儿,问麻,学点好”
小生子甩过一句来:“老四儿,你多余问,赵静有那个胆儿吗”
“操,没那胆儿,还敢跟她搞对象”赵静回应着。
老三对我使了个眼色,我俩一下子把赵静摁在地上,这时候老四,小生子也过来摁住了赵静的手脚,赵静没有防备,被我们死死的摁着,老三一手抓住赵静的裤腰带,笑着对赵静说:“说不说,不说,我们给你看瓜”说着就要解赵静的裤腰带儿。
小生子催促着:“快解,快解,还敢跟哥们儿保密儿“
赵静被我摁着,手脚试图挣脱了几下,但没起作用。也就放弃的抵抗同。脸撇的通红。“哥儿几个,服了服了”
“说不说”
老四已经把赵有腰带给解了,比划着就要扒。
“我说行吗,别弄了,我说,放开我,放开我”赵静讨饶着。
老四还使劲的摁着,抬起脸对着我们几个说:“别放,放了他就不说了”
“我保证,我保证,我不说我是你们几个的儿子”赵静发着誓。
我们几个放开他,赵静站起打扑着身上的土儿,说:“可你妈弄死我了”说着照小生子就一拳,小生子一下灵巧地躲开了。
“还动手是吗”小生子喊着。
“说不说”老三催促着
“给我根儿烟”赵静向我伸手。
我笑着,递给他一根儿。
“给我点上”赵静冲老四一瞪眼
“操,还你妈牛上B了”老四不情愿的给赵静把烟点上
65 去看音乐会
赵静长长的吐了口烟,眼睛朝着天说:“搞对象,能不办吗,我俩一年前就亲嘴儿了”
“你就吹吧”老四不相信的说
“别说话,别说话,让他说”老三示意老四别插嘴
“现在一见面就亲,有时候的我嘴都被她啄红了”
“亲嘴嘛滋味儿”小生子好奇地问
“没嘛味,但挺上瘾,满嘴都是软软的”赵静想了想说
“你啄她舌头了吗”小生子还一个劲儿地问
“费话,现在一亲就啄”赵静不耐烦地说。
“摸(音猫)个个(丨乳丨房)了吗”老三咽了口唾沫问
“没猫几次,她总不让”
“哎,美不美呀”老四听得有点入神了。
赵静歪着个脖子,吐了口烟一脸的满足地说:“特软活儿”
从那次起,于五再也没找过我们,刘宇也和我们相安无事。但我的心却一直不平静,当然是因为那个女孩儿,她长得真像小时候黄河道的小兰子,当我第一眼看到她时,我还以为她就是长大的小兰子了呢。而且更巧的是她也叫兰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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