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这时却说：“拒接？”

　　汪勿言说：“关机。”
　　月牙咧嘴一笑。月牙咧嘴笑的时候最是性感，嘴角咧得老开，傻乎乎的样子。
　　汪勿言自己给自己放松，换了话题道：“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迷人吗？”
　　月牙说：“我什么时候都很迷人。”
　　汪勿言小声自语道：“自以为是。”

　　月牙却依旧作出一副天真的样子说：“难道不是吗？”
　　汪勿言自顾自地笑笑，没有说话。
　　月牙这时说：“我要是不迷人，刚才那个秃顶子就不会逼着你约我和他吃饭了。”
　　汪勿言大吃一惊，他有点不大敢相信地看着月牙。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月牙没有理会汪勿言的吃惊表情，依旧咧嘴一笑，轻描淡写地说：“你很为难是吗？”

　　汪勿言继续看着月牙。他现在应该是无言以对。
　　月牙说：“你知道什么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吗？”
　　汪勿言对着月牙就像白痴似的摇头。
　　月牙这个时候哈哈笑道：“你现在就是人在江湖生不由己！你难道不知道？其实你是知道的，只是你不好开口，要不别人怎么都说你汪勿言的城府很深呢？”
　　汪勿言问：“你是怎么知道那人在电话里是和我说这种事的。”
　　月牙继续笑着说：“我有特异功能，你不知道吗？”
　　“扯淡。”

　　月牙继续问：“你准备怎么办？”
　　汪勿言很迷茫的摇头。
　　月牙说：“你真的掂量不出孰重孰轻？”
　　汪勿言继续摇头，他似乎完全成了白痴的状态。
　　月牙继续说：“刚才你是不知道怎么向我开这个口，现在我主动把你不好说出来的话挑明了，难道你还不知道怎么决策吗？你汪勿言做事一向不是以雷厉风行著称吗？”

　　面对月牙凌厉的追问，汪勿言选择沉默。他也只有选择沉默！
　　月牙依旧穷追猛打：“你很犹豫，在摇摆不定，是吗？你想听听我是怎么想的吗？”
　　汪勿言突然很颓废地靠在靠背上，说：“你不要这样咄咄逼人好吗？我很为难！”
　　月牙嘴角又是牵动着一笑，说：“你终于算说了一句实话了。”
　　汪勿言说：“你以为我不恶心吗？可是我现在靠他罩着，我就是恶心得想吐，我还得对着他笑。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完全是一个靠卖笑赚钱的婊子！”汪勿言终于开始发泄了。
　　月牙专注地操控着宝马车，没有对汪勿言的话进行反击。
　　汪勿言闭上眼睛，痛苦让他居然在此刻流下了眼泪。在后视镜里，月牙第一次看见了流泪的汪勿言，她的心动了一下。

　　“其实，为了我所爱的人，我可以作出任何牺牲！但是，他必须是我所爱的人！你是吗？”月牙终于一字一句地说。
　　月牙的话此刻象刀子一般划在了汪勿言的胸口上。就是这样一个他一直忽略了的与他走得很近的女人，此刻却对着他说出这样的话，汪勿言的心颤抖了。
　　他以前的所有自鸣得意，所有的不可一世，一瞬间，便被月牙全部摧垮了。他现在才真切的感受到，自己在真实的月牙的面前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他沉默了。他只能选择沉默。
　　月牙不再继续挤兑汪勿言。她也心痛。她非常理解这个和她经常上床的男人。在他表面风光十足的背后，这个男人也有太多的不容易！
　　月牙知道刚才自己说的话的份量。在这个充满了物欲的世界里，任何人要追求一种纯粹的爱情，那都是一种奢侈。其中当然包括她自己。其实她知道自己这辈子完了，她已经不会有爱了，爱在她的心里已经死了。就是偶尔有死灰复燃的迹象，但那也相当地短暂。就像亮起的一丁点火星，闪动一下，又瞬间熄灭。
　　因此，月牙这样追问汪勿言的确是一种残忍。月牙也明白。可是她不这样折磨汪勿言，她的心里也难受，她怕这样的难受憋在心里，在夜深人静她一个人抱着枕头哭泣的时候，身边连一个可以揪一下的人也没有。

　　月牙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独自流泪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月牙也苦。
　　从后视镜里，月牙再次瞟见颓废地靠在靠背上的汪勿言。此时的汪勿言显得是如此的疲惫和无精打采，他紧闭着眼睛，眼泪仍然从缝隙里溢出。
　　月牙的话深深的地刺痛了这个男人。
　　月牙的心有点痛了。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也许这样的男人本来就不需要安慰。有一种伤痛，残忍的将它撕开，心里反而会好受。
　　每个人都有自虐的潜在情绪，月牙也有。

　　此刻的车内显得很安静，轻音乐也很优雅。汪勿言交抱着双臂，闭着眼睛，身子有点倦缩在座位上的趋势。他的心里也许感觉到了冷！
　　月牙默默地开着车，来来往往的车流，似乎都没有停靠的位置，似乎都在忙碌中寻找着真正的终点。但是，每个人的终点又在哪儿呢？到了一个终点，其实瞬间又变成了起点！心灵的漂泊难道真的是一种宿命吗？
　　月牙无法回答自己给自己设置的疑问。
　　这时，汪勿言的手机振动起来。
　　他坐直了身子，拭了眼泪接电话。是无双打来的：“勿言，你怎么关了那么久的机？你怎么了？”
　　声音依旧那么婉转温柔。
　　“对不起，我在我的山庄住了一夜，刚从山庄回来的路上。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公司。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都把我急死了！你很累，是吗？”
　　“有一点。我来接你好吗？刚才我给你打电话了，你关机。”
　　“好吧，你来接我吧。到了你给我打电话。我在公司门口等你。刚才我的手机没有信号。”
　　汪勿言挂了机，在副驾驶上挺了挺身子。
　　月牙继续专注的开她的车。汪勿言用纸巾开始擦拭眼睛。

　　汪勿言说：“我的眼圈是红的吗？”
　　月牙冷笑了一下，说：“我开车，看不见。”
　　月牙又说：“你先把我送回去再去接她吧？”
　　汪勿言说：“一起去吧，你们俩该见见面了。她的确是个不错的女孩。”
　　月牙有点不大相信地侧脸看着汪勿言，盯着他说：“你怎么介绍？”

　　汪勿言说：“就说你是我的老婆！”
　　月牙很不确定地看着汪勿言，说：“你老婆？你脑子没病吧？哈哈，我怎

日期：2010-9-29 22:47:00

　　月牙很不确定地看着汪勿言，说：“你老婆？你脑子没病吧？哈哈，我怎么就成了你的老婆了呢？”
　　汪勿言说：“我是认真的。我娶你！”
　　月牙嘎地一声将宝马车刹在了路旁，象看怪物似的看着汪勿言，说：“汪勿言，你还想涮我吗？”
　　汪勿言表情非常沉稳，他没有看月牙，也许他没有勇气看月牙。他依旧很平静地说：“我真的要娶你！”
　　月牙无可奈何地笑了，说道：“靠！都他妈疯了！”

　　汪勿言说：“你准备好了吗？”
　　月牙提高声音道：“我什么准备好了？你说娶我就娶我？你也要看我答不答应呀？你真的以为只要你汪勿言一开口，我就会嫁给你汪勿言吗？做梦吧你！”
　　汪勿言说：“只有我汪勿言想不到的，没有我汪勿言作不到的。”
　　月牙的声音提得高了，说：“汪勿言，你傻啊你！你以为这样哪个老色鬼就会放过你，或者放过我吗？这样你值得吗？你会一无所有的！你知道吗？”
　　月牙终于哭了出来。

　　汪勿言自言自语地说：“我不能一辈子当陪笑的婊子，我是男人！我是男人！”
　　月牙突然抱住汪勿言，将汪勿言的头抵在她酥软的胸口上，哭着安慰汪勿言道：“勿言，你不要感情用事好吗？我不再说话刺激你了，好吗？我知道你心里苦，可是我的心里也苦呀！我不把心里话说出来气你，我也找不到别的人气呀！”
　　月牙边哭泣着说话，边用手抚摸着汪勿言的头发。汪勿言此时就像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般伤心地哭泣。月牙从来没有体验过一个男人在她的怀里象小孩子般哭泣的感觉。月牙的心碎了！

日期：2010-9-29 22:48:00

　　月牙很不确定地看着汪勿言，说：“你老婆？你脑子没病吧？哈哈，我怎么就成了你的老婆了呢？”
　　汪勿言说：“我是认真的。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