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人爱上女人》
第10节

作者: 文之秋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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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你主动靠近Jack,拉着他的手,象热恋的爱人那样,看不出你还挺会挑逗男孩子的啊” 她还来了精神了,
  “我这样做,是为了支持他。” 我急急地说着,脸上的血液要沸腾了。
  “支持他!” Linda重复着我的话,笑得在地毯上打起滚来。

日期:2010-09-15 00:42:00

  一个星期,我都没有睡好觉。
  也找感冒的借口暂停了和Jack的学习。
  Linda也一直缠着我追问,当我握住Jack手的时候,他的表情神态。
  被她一遍又一遍地问,我也仔细想过,当时Jack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开始他很难过和忧伤,当我给了他支持和鼓励后,充满了勇气而已。
  我也是一样,有着同样的感觉。
  这到底是Jack的,还是我自己的感觉呢,我也说不清楚。
  但Linda始终不相信这个事实,我回答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看我实在是没有隐瞒什么,才罢休了,她的结论是:大家说的没错,看来Jack的确是有问题,绝对的性冷淡。

  Jack也几次打电话来,询问我的病恢复的情况,还希望能探望我。我都回绝了。
  晚上,Linda一见我,就神秘地说,
  “你病了?我听Jack说。”
  我忘记他们和Rose也是常常在一起,我很尴尬地看着Linda,耸耸肩。
  “你停止和Jack的往来了。”她很不解。

  “你怎么和他说的?”我只是关心这个问题。
  “我能说什么呢,我只是惊讶的说:是吗,她原来生病了,怪不得这个星期她不太讲话的。总之你不该瞒着我的。”她不是很高兴,但转而就担忧地看着我,
  “你真的病了?”Linda很认真地盯着我的眼睛。
  “我看,你是病了,是大脑有病。” 我用手里的书向她打去,被她躲开了。
  我们都忍不住笑起来。
  “你们法国人的脑子才有问题呢。” 我终于说出了憋了一个星期的话,我认为法国人的大脑和中国人的不一样。
  “其实,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做你喜欢做的事情。你为什么这么介意别人的看法呢?”
  突然觉得Linda说的有道理,她不说,我自己怎么就没有这么想呢?这样想着,就又给自己找了可以继续和Jack学习的理论依据。

  两个来月和Jack的交往,实际上已经成了我日常规律和应该做的一件事情,和他相处的时间蛮快乐。
  对于黑人来说,上帝创造了他们强壮的身体,却没有给一个完善的大脑,通常是超出手指头的数字就已经数不清楚了,班里有一个德国人,总是和大家讲起家里一位黑人男佣的故事,最经典的是他每次都摇着头很郁闷地说,
  “老爸叫我回家帮忙去补墙,这是今年第四次被小黑倒车撞坏了,两年里这是第7次了,最夸张的是撞得都是同一个地方。” 他还说,
  “家里有一只猫,当我第一次抓住它以后,它就改了路线,同一个地方不可能第二次被我抓到。”
  猫比黑人聪明。我们都同意这个看法,Linda也没有反对。但Jack却很不同,和他在一起学习,聊天似乎和身边的同学一样,没有不同的感受,相比起来Jack还更聪明,无论说什么,话只是说了一半,他就把你的下半句接下来了。

  看来事情都不是绝对的。

日期:2010-09-16 03:50:23

  在Jack再打电话来的时候,我们又恢复了往日的学习。
  只是和他相处还是不能和身边的大多数朋友那样在公共场所活动。这种瓶颈我还是无法突破。
  圣诞假期快到了,加上周末,有十天的时间。Linda邀请我去她父母家里过节,我婉言谢绝了。
  圣诞节是法国人一年里最重要的家庭团聚的日子,就像是中国的春节。这种气氛只能让我更想家,我订了回国的机票。
  这天我和Jack收了课,提前互道了节日快乐。他也订好了机票,去美国和父母过节。我们没有安排下次课的时间,约好节后电话里再说。
  节前是法国人最忙碌的时光,也是法国人一年里最有节奏和情绪高昂的日子,同时还显得焦躁不安。这和法国人平时那种慢节奏的悠哉悠哉完全不同。这一点从街上行驶的车辆就体现得很彻底,一年都很少听到的喇叭声,狂闪的灯,超车的速度,人人似乎都赶着去办十万火急的事情。

  在法国行人闯红灯很平常,车总是很有耐心的礼让。而这个时候,我每天总是会小心翼翼的,在绿灯的时候走斑马线。
  我刚出了学校的大门,Jack追了上来,
  “这个周末有时间吗?”他上气不接下气的。
  “我需要购物和准备行李,你知道……”
  他打断我的话,很认真地说,

  “我不会打扰你太多的时间,只是想请你看电影。”
  他诚恳地看着我,这是他第一次提出与学习无关的建议,就在我迟疑的瞬间,他接着说:“哈利波特,是新上映的大片,我很想去看,我……”
  哈利波特的电影广告,贴遍了巴黎的大街小巷,大家也都在议论这部影片,我也正想要看,但和他去,我本能的想拒绝,却口不择言地说:
  “为什么不呢。”
  周六晚上10点多,我们顺着散场的人流,从香榭丽舍大街的影院走出来。

  影院的效果很好,观众也很好,我相信不论什么影片在这样的影院里放映,都会有这样的效果,我们都忘我的融入到影片中,在掌声中,电影结束了。
  我们在香街上慢慢地走着,眼睛里还有很多电影的影像,还没有完全从影片中走出来。
  香街上依然热热闹闹的,人群,车流,和白天一样繁华,只是没有人注意我们。
  突然有种温暖,Jack握住了我的手。
  这不是第一次握手,但这次很不同,被他握着的手,一点点的发麻,发软,从手指慢慢地扩散到手腕,手臂,到我的全身,我的心静止着。
  我们谁也没有看谁,他这么牵着我走着。
  “你的手很冷。”他脱下他的外衣披在我身上。

  这时,天下起了小雨,像雾一样飘着,感觉真好。
  地铁站到了,我道了谢,正准备告别,
  “我送你吧,天很晚了。”看着他很坚持的样子,我点了点头。
  地铁里,人却很少,我们乘坐的车厢,除了我们只有两个人,一个在看着书,一个在闭目打盹,都没有看我们。
  “grace”,我听到Jack轻轻地叫我,

  我转头看到Jack正歪着脑袋看着我,第一次看到他这么专注地看着我,同时感觉到了他的呼吸,他的脸离我很近,我无意识地低下了头。
  他没有继续他的话。
  我们一直这么并排坐着,没有再说话。
  到站了,我道着“晚安”下了车,他没有动,依然坐在那里看着我。
  我在站台上停顿了一下,没有马上离开,在开车的警铃响过后,我微笑着向Jack挥了挥手。
  在我转身的瞬间,看到Jack从在关闭的车门中冲出来,他慢慢地走近我,拥抱住我。

  我静止着。
  他抱着我越来越紧,我的头埋在他胸前,听到他心跳得很厉害。
  下一列车轰鸣着进站了,
  “晚安”, 他轻轻地在我耳边说着,松开我,转身上了车。
  看到他微笑着,向我摆了摆手,但却一脸的忧伤。

  不知过了多久,我回到了家。两分钟的路程,我却走了很久。
  什么都没有想,只是我知道,我不讨厌这种感觉。
  接下来的几天,每次见到Linda都想说点什么,但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

日期:2010-09-17 03:49:24

  在我走的前一天晚上,Linda笑嘻嘻地拉我到她的房间里,指着桌上放着的一个礼包说,
  “你的,圣诞礼物。”
  我拿到手里,方方正正的,银色的包装纸上闪烁着圣诞树和圣诞老人的图案,包的很精致,彩带打着卷散落着。
  说着谢谢,把礼物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床上,然后拿出我准备好的礼物給Linda,是介绍中国旅游的书籍,Linda常常提起的一本书。书店负责包好,包的很令我满意。
  Linda接过来,迫不及待地就打开了包装,开心地拥抱着我,

  “我早就想买这本书了。”一边道着谢,一边和我行贴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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