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0-10-04 02:45:09
四点半的时候,我想Jack已经等了有一个半小时了,老师也没有课间休息的意思,我看着老师的嘴动着,却不知在讲些什么,不时地看着表。
终于,我忍不住,站了起来,走出教室。
出了学校,我跑去酒吧,进了门就看到Jack坐在门口,看着我微笑着。
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我伸出手,他轻轻握着,却没有立刻松开,他站起来,弯下腰,越过我们中间的小桌和我贴了贴面,我听到他轻轻地在我耳边说:
“我知道你会来的。”
我心想:来错了,应该让他空等就对了。
但却耸了耸肩,和他相视着笑了。
侍应生走了过来,我要了一杯热巧克力。
他穿戴的很职业,一件白色的衬衫上打着一条灰色布满白色小花的领带,外面裹着一套很紧身的灰色西装,他的眼神很暖,我不知所措的低下头,用小勺搅动着杯里的巧克力,加了点糖。
“你不想说点什么吗?”他很轻地问。
原本有很多要说的话,可是这回儿什么都不记得了。我顿了一会儿,说:
“祝贺你工作的事情,你的公司,我们都不敢投简历的。”
他漫不经心的答应着,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看来他对我说的话,不感兴趣。
“就这些吗?”他有些失望。
“你找我有事吗?”我问他。
平时他很少给我打电话,今天突然跑来找我,他一定有事情。
“没有事情就不能找你了吗?”还是那副失望的样子。
我没有说话,良久,他不在看我,看着窗外的行人说,
“你知道吗,这段日子,很忙,但却觉得缺少什么?”
“缺少什么呢?”他自言自语地,然后继续说,
“我很怀念我们一直学习的日子。”他又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神是我熟悉的那种淡淡的忧伤。
我又低下了头,心里有了一种酸涩。
我也有同感,可是时过境迁,这是自然规律。
“你还是不想说点什么吗?”他说得很轻,几乎快听不见了。
我慌乱地搅动着手里的半杯巧克力,还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毕业了,会留下来吗?” 他换了一个话题。
“不知道,我想,我会回国的。”我顺口说着。
“你回去是和他结婚吗?”他说。
“和谁?”我惊讶了,
“Linda说,你男朋友在中国。”他说。
Linda啊,我咬了咬下唇。
“你回中国是为了他吗?”他继续提着问题。
答案很模糊,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还是低着头,手里搅动着,感觉嘴唇被自己咬的有点痛。
接下来,我们又都沉默着。
日期:2010-10-05 03:48:48
我想起了Linda的事情,抬头看着他,
“你知道Linda的爱人吗?”我问。
“是个画家。”他说。
“他大Linda很多,还有太太的?”
“没有很多,20岁的样子。是的,是个有妇之夫。”
对他说的如此平常,我有些不可思议。
“怎么会这样呢?”
“他们彼此相爱,这样挺好啊。Linda爱的很疯狂。”他笑着说道。
“挺好?Linda以后怎么办啊?”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Jack却大笑着,说:
“你呀,怎么会这么说呢?” 他很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也摇了摇头。
我觉得这法国人的脑子都有些问题,难道这种事情他们都觉得是很平常和应该的吗?这一点上和他们找不到共鸣,同时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太不了解法国的爱情了。
我们又沉默了一会儿,他看了看表,我也看了看表,过了有20分钟了。
“即然你没有话讲,我带你在周围兜一圈吧。”他说。
“兜一圈?”我问。
“我开车过来的。”
侍应生送来了小票,我付了自己的,他把我的钱推还给我,说:
“我来付。”
我坚持着把自己的钱又放回盘里,Jack认真地看着我说:
“那么,你把我的也付了吧。” 他笑着,坏坏的样子。
“那不行。”我也笑了。
“为什么不行呢?”一副很赖皮的样子。
“Linda说这是原则。” 我很肯定的说。
我跟着他,来到街口,旁边一辆黄色的保时捷跑车闪着灯。他走到右边,帮我把车门打开,我上了车,系好安全带,他帮我关好门,回到左边上了车。
“你新买的车吗?”他过去和我都是乘地铁的。
“不是,是去年父母送我的生日礼物。”
他开得不算快,却在很窄的街道上左右穿梭者,还时不时超着车。
我们都没有再说话。
他漫无目的围着学校兜着圈子。
又一次绕回到学校的路口,正好是红灯,他停下来说:
“我该走了,我停在前面好吗?”
“好” 我把手里的安全带松开,握在手里面,时刻准备下车,因为前面根本没有停车的地方。
我的身体突然倾斜起来,他用手臂搂住我的肩,我毫无准备的倒向他,他的唇压在我的唇上,轻吻了一下,我试图推开他,反倒让他拥的更紧了,他在我耳边说:
“给我打电话。”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绿灯亮了,他踩了一脚油门,就到了学校门口,我快速的下了车,没有回头,一口气跑进教室。
下课以后,我刚走进图书馆,Linda打来电话:
“不要太晚回来,我在准备我们的晚饭。”
日期:2010-10-07 02:30:17
今天什莫日子,大家都不太一样。我心里嘀咕着,又查看了日历,13号,13是法国人最不喜欢的数字了,是灾难和不吉利的代表。大概是由于【圣经】里“最后的晚餐”,法国信奉天主教的缘故。
回到家,晚餐已经摆好在桌上了,蔬菜沙拉和煎鱼排。
“对于晚饭,这样会不会吃太多?”我坐在Linda的对面,看着她给我倒了半杯白葡萄酒。
平时,我们晚上除了喝汤和吃沙拉以外,很少吃鱼,肉,更不要说油炸食物了。
“偶尔吃一点,没有问题的,我们已经有些偏瘦了”
她端起了酒杯,我们轻轻碰了一下。她继续说:
“我们很久没有一起晚餐了。”
“最近我们都挺忙的。”我顺口说着,心里也挺感慨。
“Nicolas邀请你和我们一起吃晚饭,下个周二,可以吗?” 她笑着看着我。
我低头吃着饭,没有说话,看到Linda的笑容一点点的消逝着。
“我怎么好打扰你们呢,以后再说吧。”
我拒绝了,我总有一种感觉,他们迟早会分开的,又何必多此一举呢,还是等等再说吧。
“我知道你不喜欢Nicolas,可是,我就是不明白,你根本不认识他,你怎么会不喜欢他呢?” Linda对我很不满。
她摇了摇头,继续说:
“你应该见见他的。”
“这应该不是必须的,我认为对于我来说。” 我坚持着。
“grace,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也是我们的好朋友。” 她轻轻地说着,把“我们”说的很重,语气里充满忧伤。
我看着餐桌上的烛光,一点一点的跳跃着,也伤感起来。心想,自己是不是太固执和太敏感了,杂志上说:法国离婚率很高,一生经历三次婚姻的达到了一半。没准儿,Nicolas会离婚,然后他们会结婚。这也许在法国太正常不过了。
这么想着,心里释然了许多。
“我在忙毕业论文,等忙过了这阵子,我们再一起吃饭吧。” 我说。
“好吧,等你有空了,提前告诉我。” Linda又有了些笑容。
我想起了Jack,问Linda:
“你知道,Jack 工作的事情吗?”
“已经有一阵子了,他现在做的很开心,在财务主管下做助手。”linda说。
“这机会很好啊,很有发展潜能。”我赞赏着。
“大概是他父母的一些关系。” Linda继续说着。
“他父母的关系?”
我很难想象黑人和这种国际大公司扯上关系。
“他父母是做钻石生意的,也帮非洲的一些政府从欧洲和美国买军火。”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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