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回家已经午后了,Linda还睡着,我摸摸她的额头,烧没有退,也没有加重,还是早上的样子。
我叫醒她,给她服了药,她还是什么都不肯吃。在我的坚持下,喝了一杯果汁。
我把毛巾放在冰箱的冷冻仓里几分钟,然后敷在她的额头上,常常帮她换着。
我学着母亲的样子,把大葱洗干净,切下葱头,把姜切片,一起煮水。煮了半个多小时,加了红糖,等温热的时候,端给Linda喝,可是她只是喝了一口,就推开了,说什么也不肯再喝。
我知道Linda不习惯也不喜欢喝中国的汤,法国的汤不加水,多是纯蔬菜打碎成汁。这个时候,她当然也没有了这个胃口。
这样一来,我就更没有信心做中国的饭菜,于是叫了披萨外卖,Linda喜欢的口味,奶酪火腿的。
Linda勉强吃了一小块,又睡了。
我坐在自己的床上,想看会儿书,却也觉得昏沉沉的,头重脚轻,我把姜汤又热了一下,都喝了。然后服了一些感冒的药,对自己说,“这个时候,我不能病。”
我睡醒的时候,房间里很黑,几乎睡糊涂了,还以为是第二天临晨了呢。开了灯,才知是午夜,我出了一身的汗,衣服都湿透了,我换了睡衣,想起来,Linda晚上还没有吃药,我们也还没有吃饭。
她依然是蜷缩着躺在床上,Linda的脸很红,似乎烧的更厉害了。我拿了温度计,放在Linda的腋下,我想中国的温度计应该用中国的办法测量才对,5分钟后,温度计居然是40度多了,我慌乱起来,慌慌张张的把药又给Linda服下,她很口渴,喝了两杯水。
她始终都没有讲话,只是闭着眼睛躺着。
我六神无主地给几个同学打电话,问该怎么办,可是大家都没有什么有用的建议。我说,打车去医院吧,没有人告诉我该去哪家医院?一般法国医院不直接接受病人的。我说,我叫救护车吧,大家又觉得发高烧不能算急症,救护车会来吗?正商量着,我听到Linda呕吐起来,刚刚吃的药,她吐了一床单。
“Linda,你烧得很厉害,要不要通知你父亲。”
我彻底没了主意,除了她父亲,还能找谁呢?Linda摆了摆手,我递给Linda一杯水,把一个小盆子放在她身边,以防她再吐。
我在Linda的衣柜里找着她的衣服,不管怎么说,一定要去医院。
我好不容易,帮Linda穿好一套很厚的睡衣裤。怎么去医院呢?问题是Linda她只肯躺在床上,不愿意动,我根本没有力量拖得动她。
我想起了Jack,有一阵子,没有联系了。我拨通了他的电话,第一次,没有接,我再打,就在我完全要失去希望的时候,电话被接了起来,
“grace,我一直都在等你的电话,不过,这个时候,我在做梦吧”
他迷迷糊糊的,语无伦次地说着,然后笑起来。我看了看表,凌晨2点了,
“你在巴黎吗?可以马上开车到我这里来吗?”
“grace,grace,你真让我猜不透,真的这么急吗?这会儿,真的很需要我吗?你知道,我.....”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很软,很话里有话的,我意识到自己没有说明白,他误解了,就马上打断他,
“Linda她病了,烧得很严重,已经快两天了,我不知道怎么办好,请你帮帮我啊,”
我说着,急得哭起来,这半夜三更的,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日期:2010-10-16 18:07:20
大概有20分钟,Jack就到了。
我打开门,Jack 低下头和我贴了贴面,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呆呆地看着我,眼神儿很柔和,我也没有说出话来,顿了几秒,低下头,看到自己吊带的睡衣,胸前的两点很明显,虽然不透,但露得已经足够多了。
我急忙侧了身,指着房间里的Linda结结巴巴地说:
“她在那里。”
我套了一件半长的衣服,又把自己的那件长款羽绒大衣给Linda套上,Jack把Linda抱起来,我去按了电梯,我知道他车里只能坐两个人,还没有等我说话,Jack对我交代着:
“在家等我电话。”
一个小时后,Jack打电话说,Linda已经入院了,在等医生。让我先睡,他会在那里照顾。
早上不到5点的时候,Jack的电话又来了,说:已经在我楼下了。
等他上楼来的时候,我刻意穿戴整齐,焦急地等在门口。
知道Linda烧已经退了,刚睡了,要在医院住两天。每天探视时间是下午4点到6点。
我收好医院的地址,很感激的看着Jack说:
“都是我不好,把Linda的病给耽误了。”
Jack脱去皮夹克外套,顺手搭在椅子上,说:
“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转而奇怪的问:
“怎么会这样呢?Linda的样子和平时太不一样了。”
我讲了Linda的事情。Jack 叹了口气,只是不停地说:
“今年Linda,没有好运气”
随后,他看着我,皱着眉说:
“看你的脸色也很不好。”
这会儿的我,也是又饿又困的。一夜没睡儿,担惊受怕的,怎么会有好气色呢。我岔开话,说:
“离上班应该还有三个多小时,你在这里睡一会儿,我去准备早餐,吃了饭从这里直接去上班吧。”
“这个主意不错。”他指了指我的床,说“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在这儿睡一会了。”
LInda的床,虽然我已经收拾干净,换了床单,但我不能做主。当然是我的床了。
我的床有些乱,令我挺尴尬的,原本没想到他会回来,只是想等到早上,有了地铁,我直接赶到医院去的,我说:
“我帮你换换床单和被子”
他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很安详地微笑着,看着我换了新的床上用品。
“9点的时候,我来叫你吃早餐。”记得他说过,每天他10点上班的。
说着,我就直接进了厨房。
我站在厨灶前,琢磨着还有三个小时,我是在厨房呆着,还是到楼下花园里去走走呢。
日期:2010-10-18 06:02:06
听到Jack进了厨房,我还没有来得及转身,他从身后轻轻拥着我。
轻柔的,慢慢地吻着我的脖子,我的耳朵和我的面颊。
我觉得头晕,晃了一下,他抱起我,出了厨房,轻轻的把我放到床上,吻着我,我闭上了眼睛。
他的唇很软,他用唇在我的唇上轻抚着,然后一点点的,用唇和舌尖在我的唇舌之间探索着,同时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我的名字,他深吻起来,我有些喘不上气,想动一下,却感觉他把我抱得很紧。
他的手在我的背后轻抚着,指甲轻轻的在我的肌肤上滑动着,我紧张的努力地呼吸着,他的手滑到了我的左乳上,轻揉着,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深吻也有些粗暴起来。
这一切,对我来得太过突然,心里一点儿的准备也没有,我打电话是请他来帮忙的,我们这样亲热,我不讨厌,不想拒绝,可是心里却很不舒服。
我挣扎着用力抓住他的手,推开了。
他停下吻,看着我的眼睛说:
“你不想?”
“我不想这样,” 我喘着气说。
他从我的身上起来,坐在旁边,从侧面看到他一下又一下地咬着唇,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僵持了几分钟的样子,他站起来,
“我回去了。”边说着,边穿上外衣。
“吃了早餐再走吧” 我站在他的身后。
他没有看我,背对着我说:
“不用了,我要回住处取行李,赶11点的飞机,”
没想到他今天又要出差,我想说些抱歉的话,可是说不出。
他径直走到门口,打开门,又顿了顿说:
“我很高兴,你能打电话给我。”
他出去,轻轻把门带上,至始至终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Jack走了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儿来,却感觉自己下面都湿了。
我瘫倒在床上,闭上眼睛,
头痛,嘴痛,心痛。
日期:2010-10-19 06:29:48
中午的时候,我带着午餐和大包小包的赶到医院,医院很大,走了很多的路,终于找对了地方,可是门厅的接待,却把我拒了出来。
和我解释了半天,我才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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