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人爱上女人》
第20节

作者: 文之秋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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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nda有着让我说不出的变化,整个人都很懒散。过去有一种精神贯穿着她的肉体,如今她好像是被雷打了似地,身体的筋脉被抽去了。
  生活也似乎回到了从前,按部就班的,但是她很少去美容院了。就是在家里,过去她从头到脚都是收拾的细腻和精致,一丝不苟的。如今不可细看,问题多多了。
  除了抽烟,开始喝酒,我们一向吃饭的时候,都会喝杯红的或白的葡萄酒,偶尔把威士忌和沃特卡做为开胃酒,加了冰和柠檬或者橘汁,调配着喝一点也会有,但不是Linda现在这样的喝法,常常在水杯里倒半杯高度酒,象喝水那样,一饮而尽。

  夜店,她照例每周五都去,常常是通宵达旦的。偶尔,在她的脖子上,会看到发紫的吻痕,几天的时间才会褪去。
  那个水晶花瓶,我把它包好,放在床下了。阳台上的兰花,我把它放在了厅里,原来花瓶的地方,叶子还绿着,很久没有花了。
  心灵伤口的恢复总是需要时间的。
  我想,等春暖花开的时候,一切都会好起来。
  是啊,三月份了,虽然还有些余冬的寒冷,冬天快要过去了,春天还会远吗。

日期:2010-10-23 05:50:48

  又是周五了,因为晚上总是我一个人,也就不急着回家。
  下课以后,我特意把前日买好的猫粮带着,顺着那日走过的小路,去找那只白黑花的小猫。
  在那条小路上我来回走了几趟,它也没有出现。
  最后,我坐在那日和它一起呆着的那个条椅上,依旧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只是身边少了那只曾温暖我的小猫。
  一样的夜色,一样的时光,情境却不再了。
  失望的等待中煎熬着,最后我把猫粮倒了一些在椅子下面离开了,只是希望它路过这里,可以感知我曾来过。
  寂寥中想起晚上还要去一个朋友的生日Party,就赶回了家。

  Linda还在梳妆打扮着,她还是按惯例,继续去她的迪吧狂欢。
  我也换了衣服,拿了早已准备好的礼物,到了朋友的住处,刚好9点,我来的有些晚了,大家都已经闹了一阵子了,一个个面红耳赤的。
  一一打着招呼,发现很久没有和大家一起好好聊聊了,每一个人都有一堆的话要说。个别同学虽说也是常在学校里见面,平日里都匆忙的擦肩而过了。
  因我来晚了,又说不出特别的理由,有人提议罚我酒,大家都开心的起着哄,满满一纸杯的红酒,递到了我的眼前,我先是抿了一口,很不错的红酒,是法国中部勃艮第酒区的口味,Linda的家乡在那里,这种口味的酒和Linda一起喝过不少。
  我已经不习惯这样成杯的狂喝滥饮,于是推托着,这反倒激起了大家的斗志,都围过来,最后寿星发话了,我不得不一口都喝了。
  心里觉得这么喝酒少了很多的品味,很是可惜糟蹋了这酒和自己的胃。
  当大家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以后,我惊讶地看到了Jack,他正站在角落里看着我。他穿得很休闲,一件白色的毛线衫,一条很紧身的黑色西裤,脚上是一双棕色的翻毛皮鞋。
  他出差回来了,没有和我联系?!
  我的脸有些热,刚刚喝下的酒,这么快就已经进入到我的血液里。我和身边的人说着话,却不知所云。余光中,看到Jack一直注视着我。

  最后,我定了定神儿,在脸上摆好微笑,向他走过去,
  “什么时候回巴黎的?” 我问。
  “有几天了。你的气色看起来很好,看来最近心情不错。”
  他很礼貌地说着,这种客气的样子,却让我感觉我们的距离比过去远了很多。
  “上次的事情,我和Linda很感谢你。Linda说想请你一起吃饭。”

  其实Linda没有这么说,只是我的托词罢了。中国人有礼尚往来的习惯,总是不愿欠着人情。
  我曾和Linda商量过,要不要请Jack吃饭或者送个什么礼物,做为酬谢。对于Linda,法国人,她说:是我叫Jack来帮忙的,不关她的事。她认为这是我和Jack之间的事情,想怎样谢他,让我自己决定好了。
  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呢?做什么都不合适,这让我觉得欠了一份Jack的人情。
  Jack没有说话,仔细看了我一眼,没有什么表情,他看着自己手里的酒杯,用手轻轻摇晃着杯里的酒,最后不冷不热地说:
  “这没有什么,不用放在心上。”

  让我不用放在心上?到底应该是什么不用放在心上呢?
  我的心里有种莫名的痛,在这沉默的瞬间,在这痛的瞬间,我慌乱的,把手里的大半杯酒一口都喝了。
  “你应该吃点东西,再喝这莫多酒,这对你的身体会有好处。” 他拿着餐盘夹了些我平日爱吃的烤肉,递给我。
  这时,有人过来和Jack聊,我接过他手里的餐盘,转过身走开,眼睛很酸涩,我强忍着,泪在眼里一点点地聚集着。
  我渴望逃离这欢笑的人群,默默地走到外面的厅里,看着大家说着,笑着,吃着,闹着,我把手里又一杯满满的酒一口而尽,转身开门,拉开的门却被Jack在我身后,用力关上了,

  “你不能这么扫兴,你应该留下来和大家好好玩,他们都是你的朋友,如果你讨厌我在这里,我可以离开。” 他小声在我身后说着。
  “你们俩神神秘秘的在门口干嘛呢?” 有人已经有异议了。
  “我们正商量着大家该跳舞了。”Jack大声地喊着。
  我被Jack 拉着,回到房间里,已经有人放起了爵士乐,他随着音乐跳起来,做着迈克杰克逊的经典动作,大家在旁边鼓起掌来,第一次看到他跳舞,他的舞跳得很不错。

日期:2010-10-24 00:40:03

  接下来,大家都玩的很开心,我也是,大概是酒精把大脑和心脏都麻丨醉丨了。也再没有机会和Jack讲话,他一直都被大家围着。
  我正玩的头昏脑胀的时候,听到Jack在和大家告别了,说是明天还要起个大早,有朋友来巴黎,我看了看表,才11点多。
  最后他来和我告别,
  “grace,你不送我到地铁站吗?” 他大声地说,恐怕大家听不到。
  毕竟Jack是我介绍给朋友们认识的,他这样说让我不好拒绝。我转过身对寿星说,我去送送Jack,就尾随着他出了门。
  下了楼,穿过一个小花园,就是地铁口了。清冷的风吹过来,大脑清醒了很多,最多5分钟的路,我们默默地走了好一阵子。

  “grace,我希望你每天生活的快乐,这对我很重要。” Jack说。
  我耸了耸肩,看着夜色。他继续说:
  “Linda现在的心情不好,总是要一段时间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自己的路总是要自己走的,没有人可以帮忙改变什么。”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很忧虑的看着我说:
  “法国女孩都很疯狂和自我,你不适合在Linda那里再住下去了。”
  他也是Linda的朋友,在Linda的人生处于这样低谷的时候,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我很不解的看着他,他似乎也觉察到了,解释着:
  “Rose说,Linda现在常常酗酒和吸食大麻。。。。。。,”

  我惊讶的听着,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情。
  “其实大麻也没有什么,欧洲人或多或少都有吸食,你不用害怕。只是想不出Linda会变成什么样子。”
  Linda喝一些酒是常有的,但吸大麻,我却一点都不知道。我脑子里,想找出她这种行为的痕迹,正思索着,Jack说:
  “你要是临时找不到房子,我那里有空房间,你可以去住。”
  就算搬家,我怎么能住到Jack那里去呢?
  我不习惯和身边的人,欠着人情或者说是占着便宜,这种事情累积多了,会带来心理负担,慢慢地会丧失自我。

  过去在国内,和男朋友就是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我总是一直在用自己的钱,过自己的生活,我喜欢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做自己高兴做的决定,不被任何人干扰。
  母亲说我这样做是自私的,接受别人的给予和努力回报是种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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