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红菱一起陪酒,客人是几个生意人,听他们言谈貌似是做服装的。在包房里,他们拉这红菱跳贴身舞,而红菱看上去也很开心,隔着薄薄的衬衣在客人身上蹭来蹭去,我很看不惯。一会儿其中一个客人来拉我的手,我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坐在对面的红菱给了我一个眼神,我耳畔也仿佛想起了业务主管的那番话,慢慢地我闭着眼睛把手放在了客人手心里,给他端了一杯酒。我记得很清楚,那个客人喝完酒后,手在我胸前游离,然后摸着我的丨乳丨头说,你这身材穿上我们夏季新款女装最合适了……
我含着眼泪,默默忍受着一切,而红菱则在暗暗拍了拍我的背,示意我挺住。好在包房里灯光比较昏暗,客人没有发觉。而红菱则比较老辣,客人不但摸了她的丨乳丨头,帮她介绍了一款所谓的新款胸罩,而且她主动请客人丈量了一下她丨内丨裤的尺码……
最后,客人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左右了。我得到了两百块小费,红菱拿到了四百块小费。做过夜场的都知道,通常情况下,一晚上只能做一单。因为客人都是黄金时段来,到凌晨才走,根本轮不到第二轮。按照这样算,我这个月可以拿到五六千左右,几乎是原来的两倍。
那天,我手里攥着两百块钱,又默默地流泪流了一夜……
逐渐,我几乎和红菱一起坐台,有她的包房肯定有我,有我的包房里肯定也有她。我也学会了高山流水等喝酒的绝技,高山流水就是右手四个指缝各夹一只口杯,然后90度弯曲,右手大拇指朝胸口,逐渐抬起右手,嘴唇搭在大拇指和食指之间的口杯上,小拇指慢慢抬起,让最高处的酒杯里的酒逐一流到下一个口杯里,最后统统流经你嘴边的这个口杯,一次喝四杯酒。红菱偷偷告诉我,这样喝酒最快,喝的时候手适当发抖,让酒洒出去,这样酒喝的快,我们也喝的少。
慢慢地,我也有了喜欢我的客人,也有了我的熟客,有很多客人来都直接翻我的工作号牌。业务主管再也没有为难过我,但是我的收入比起红菱还是望尘莫及……
转变风格后的第一个月,我给家里寄了将近4000块,或许是3000块,具体多少忘了,毕竟隔了太久。但是我至今记得很清楚,妈妈高兴地打来电话,声音很轻快,她很高兴地说,家里有希望了,家人都很高兴,闺女出息了。我在电话里也很高兴,自从有了庞大的外债,一家人总是闷闷不乐的。没有过这种沉重负担的人或许无法理解这种无形的压抑,在别人眼中或许很小的一笔钱,在一个弱势群体家庭中就是一个天大的数字,无法解决的困难。
接电话的时候,我和妈妈都很高兴。可是挂了电话,我心里在默默地流泪……这种小幸福,或许连幸福都算不上,只是对未来有了朦胧的希望,这种感觉对我们家来说,真是来之不易。
那天,我破天荒地请丽姐、少华、红菱还有珠儿吃了火锅,平时她们几个最照顾我了。
当时我只是觉得红菱和我一起坐台是照顾我,可是后来我才知道,还有其他原因……
日期:2010-7-8 23:42
之后的两个月,我的月收入也在6000元上下,很稳定。慢慢的我肩膀上的负担逐渐轻了,再没有了局促和不安。时而蔓延自心底的恐慌和迷茫还是无法散去,我不知道如何从根源上消除这些。但是,日子还是这么过着……
转眼到了春节前夕,有些姐妹已经动身回家过年了。越早回家过年的姐妹,一般都是压力负担越轻的姐妹,平时只陪酒,不出台。迟迟不肯回家的姐妹,多是经济压力比较大,或者是出台的那种看淡人情冷暖,对家没有眷恋的姐妹。
我本来也打算回去的,红菱却对我说,现在临近春节了,生意火爆异常,而且姐妹也少了,回家干什么?抓紧赚钱啊!
我看着卡上的那两三千元,除去来回车费,所剩无几,想想也对,就留了下来。
春节前夕,生意果然异常地火爆,就连平时空闲的午档时间都经常有客人。我有时候自己去包房,大部分时间都和红菱在一起。
有一天中午,包房有人找姑娘,有些姐妹都还在睡觉。我就自己过去了,客人也没有挑剔。但是这个包房只有一个客人,他要了一桌子酒,边唱歌,边喝酒。他唱完一曲温兆伦的《你把我的女人带走》后,转身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叫小静。
他喝了一杯酒说,小静?呵呵,你自己随意喝吧。我们俩都随意。换了半年前的我,估计也就不做声了。可最近两三个月来,我胆子大了很多,于是对他说,一起喝嘛,你一个人喝什么酒。他摆摆手说,随意喝吧,我酒量一般。
说完他又开始唱歌,不再理我。
接连听了他唱完《再回首》、《东方之珠》和一首忘了名字的歌后,我忍不住了。对他说,一起喝吧,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一个人喝什么闷酒啊。我给你表演个高山流水吧……
说完我夹起四杯酒一饮而尽。他楞了许久才说,随量吧,我叫个人来只是想听我唱歌,陪陪我,我怕寂寞。
听了这话,我总感觉怪怪的,我还从未遇见过这样的客人。看着他自己一边唱一边喝,我觉得挺无聊的。过了一会儿他略微有了一些醉意,我数数桌上的瓶子,他才喝了五、六瓶而已,看来酒量真是一般。
唱完一首《孤枕难眠》后,他竟然哭了……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说话。只是一个人不停地喝酒,两三瓶下肚,他竟然哭出了声音。我有点手足无措了,这么窝囊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见,我也懒得理他,只是默默地看他流泪。他突然自言自语地说,出来四年了,没回过家,老婆跟人跑了,儿子估计都不认识他了,那个家还有什么意思……
他突然拿出一百块给我说,走吧走吧,滚出去,我要静一静。我看他跟发疯似的,自己就拿钱出来了。这是我挣的最轻松的消费,类似这种怪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个。
曾经有人喝醉了以后拿出一叠钱来全场派发,也有很抠门儿的,喝酒前给姑娘小费,喝最后又要回去,总是千奇百怪什么都有。
慢慢地我也总结出规律了,最赚钱的包房是请当官儿的办事的房间,姑娘进去后只要能把主客哄开心,请客办事的老板会大把大把地给你钱,我一个姐妹在这样的房间里一次就拿到了消费2000元。其次是谈生意的包房,遇见老板谈判顺利,心情好的,也有大额红包派发。最穷酸的就是什么同事聚会房啊,生日房啊等等,一般最多也就100块。
我那段时间就那么不痛不痒地混着,收入也比平时高了很多,偶尔会想想家,有一种落寞的孤独,但是想想家里那一贫如洗的情况,又会拼命去赚钱。
有一次跟红菱去一个包房,进去后一群看上去像黑社会的男人就如饥似渴地到处摸,红菱倒无所谓,我却浑身不自在。听客人们聊的只言片语,这群人好像是去哪里赌博,赢了一些钱,都很开心,而且出手比较大方,1888元的红酒就要了两瓶。
他们有五六个人,一个人唱歌,其他人喝酒。其中搂着红菱的那个黑西服最为流氓,牙齿叼着红菱的衣领往下扯,红菱的一对咪咪都有一大半儿露在外面了。抱着我的这个小个子虽然比黑西服老实点儿,但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右手中指不停地在我屁股正中间来回搓,我只好时不时地把他的手挪开。只听黑西服对红菱说,让爷吸一口,吸一口两百怎么样?红菱二话没说,拉低衣领从领口上方挪出了MM,黑西服大吸一口,足足吮吸了有两分钟,只咬的红菱轻叫才放开。
黑西服咬完以后立马掏出两百塞在了红菱的丨乳丨沟里,然后
地笑着。就在我愣神的这会儿,我身边的小个子右手也插进了我的裤子里,捏我屁股。我借口起身去洗手间,才逃脱他的咸鱼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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