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谜踪》
第14节

作者: 舞马长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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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拉着大牙不知道是怎么才走下了天桥。难道是幻觉,可不对啊,太真实了,我们两个都见到了那老头,还有那老头的长相,都看得一清二楚,说得话我们也听得真真切切的,幻觉怎么如此的真实?难不成遇到鬼了?正是近午时的光景,这大白天的,列日之下,人群聚集之地,阳气刚猛,怎么会有鬼出现呢?
  大牙和我相互对了一会眼,都不知道该如何的解释这件事情。也想不透,但是却不由的坚定了一个想法,那就是这事一定要查下去,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回到家里,做好了安排,大牙准备先回长春一趟,把店里的事安排一下,然后再返回来。于是很利索的直接买了车票,当天就坐车返回了长春。

  送走了大牙后,我一个人在家里,一支接一支的吸着烟,把整个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最后整理了一下,一一写在纸上。
  1、1989年10月29日,农历十月初一,小宝被荒坟死人缠住。
  2、1989年10月31日,农历十月初三,替那死人拾骨进金。
  3、2008年10月29日,农历十月初一,小宝身亡。整整十九年,一个公历与农历的轮回。
  4、10——小宝出事时的年龄;29——小宝死时的年龄。
  5、十月初一,卦象天火同人,三爻变,变卦为天雷无妄。预视着坟地遇难,招来无妄之灾,祸及无辜人。
  6、砗磲魄珠。内有图纸一张及细孔,不明其意。

  7、神秘算卦人说的:荒冢一堆,命奔黄泉。欲解真相,北斗聚全。
  看着纸上的这些疑点,这些偶然与巧合交织在一起的同一事件,我确信了,这肯定是一个局,一个布了多年的局,到底是什么人,因为什么事,为什么找上我们?现在看来只能希望那像鬼一样的算卦老头没忽悠我们,解决的方法或许就是“北斗聚全”。
  可是“北斗聚全”指的是什么呢?北斗应该是北斗星,可是北斗星天天在天上挂着,也没见少过一个啊?怎么个聚法呢?总不能一个一个摘下来吧?这话到底是另有所指还是无稽之谈呢?至少在当前一无头绪的时候,就当成一个线索吧。
  我把本子合上,开始把那颗“砗磲魄珠”上刻画的图案扫描到电脑里,不断的放大缩小,仔细的查看,也没看出个究竟。那个笔画众多的文字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发到网上后也一直没有人回复。唯一能看懂的只有刻了一横一竖的“十”字,可是这个字对于我来说,也没有大太的关系,可能是汉字“十”字,也有可能是某种符号,或是某种指示都说不准。

  想得实在头疼,就在网上不断的尝试着关键字搜索。搜了半天也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最后在一个论坛里却找到一个故事,是关于伊通县七星山的传说。
  伊通县也就是伊通满族自治县,在吉林省的中南部,东与长春市双阳区接壤,西与公主岭市毗邻,南接东辽、东丰、磐石市,北靠长春市。故事里说伊通县有大孤山、小孤山、东尖、西尖、李家屯尖山、马鞍山和莫里青七座孤山,在县城的西部,横跨伊通河,东北西南走向,如北斗一样排列,被称为“七星落地”。
  说到这七星山的来历,还真有点玄,神话色彩浓重。
  在盘古开天地的时候,天上有两组七星,一组北斗,一组南斗,相互辉映。后开分了工,北斗照夜晚,南斗照白天。时间长了,南斗觉得不如北斗受世人赞美,就要和北斗换班。北斗不服,就大打出手,一阵暴打过后,南斗七星被打败,降下云头,为了显示当年的威风,还像天庭一样,长勺排开,横跨伊通河,与天上的北斗相互媲美。

  仔细的又在网上查了七星山的一些史料,显然这只是个民间传说,没有其它相关的文字记载,怎么感觉也不像是我们要找的北斗七星,但也不敢轻易否定,就收藏了起来,准备给大牙回来一起看看再说。
  闲着无聊,就开始在网上斗地主,反正这事也不是一时能想出来的。或许真是关心则乱,玩了一会斗地主,突然想起董三爷给我的那张名片,赶忙翻了出来,好在没有弄丢,看来只能去试一试了,希望这个所谓的专家老太太能认得上面的鬼画符了。

[卷一 偏脸古城]第十六章 托忒符文

  这一晚上,睡得简直是糟糕透了,爬了一晚上的山,在山顶上瞭望了一宿,早上爬起来的时候,感觉腰酸腿疼,脖子也有点木,看来是血脉不通了。
  洗了一把脸,喝了点牛奶,吃了口面包,终于有了点精神。
  这才拿出董三爷给的名片,准备给柳教授打个电话。才发现名片上面只有一个座机号码,没有别的联系方式,就连名字都是手写的。不知道为什么学校的名片要印成这样,小心的拨了一串号码,漫长的等待音后,终于电话通了。
  我带着极其尊敬的语气,压低嗓音先自报家门:“喂,尊敬的柳老师您好,我是董三爷的朋友,我叫胡灯,我有事需要您帮一下忙,百忙之中打扰您,实在不好意思。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方便时我过去找您?”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一个比我还低沉有力的男低音传了过来,“您好,找柳老师吧?她现在不在,一会下课后我会转达的,要是方便留下您的电话,我让柳老师再回拨给你。”
  骤一听一个男低音,我差点没把自己掐死,还以为一个大老爷们起了个这么一个缠绵的名字,后来才知道是柳老师的同事,赶忙留下自己的手机号,并表示万分感谢后挂了电话。
  直到下午快两点的时候,才收到一条短信,内容很简单:胡先生,下午四点后,中央民族大学研究生院,古汉语办公室找我。柳叶。

  接到短信后,我赶忙收拾了一下,见这种学究是不能太随便的,怎么说人家那是高级知识分子,讲究孔孟之道,又是研究古汉语的,怎么也得给自己往文化人上打扮一下,要不然失了礼数,让人笑话。
  我翻了翻衣柜,找到一身中规中矩,觉得合适的行头,穿上后感觉还真有点文化青年的样子。又蘸了蘸水把头发压平,才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出了屋。
  学校很大,很多栋教学楼一栋栋的矗立,真有些高等学府的气派。不停的打听问路,终于找到了古汉语办公室。办公室的门虚掩着,礼貌的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并不是很大,有四张办公桌,可能是下午已经没有课了,只有一个看着像女大学生模样的姑娘在书架前正翻找一本资料,我清了清喉咙,轻声的问了句:“请问同学,柳叶柳老师是在这里办公吗?”
  那姑娘身子并没有动,只是转头看了我一下,反问我:“您是?”

  我连忙回答:“我是柳老师的朋友,来这里找她有些事情。”
  那姑娘呵呵一笑:“是吗?可是我好像并不认识你啊?”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感情面前这姑娘就是我要找的柳叶,我心目中的教授专家。顿时有点措手不及,一直以为得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或是徐娘半老,风韵尤存的中年女士,可是面前这姑娘咋看咋比我都年轻,好像刚刚出了校园的样子。
  秀丽的长发,纤长的身条,迷人的腰段,清淡的朱唇和润红的脸蛋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好象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生机盎然。要是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国色天香倒谈不上,不过螓首蛾眉、秀丽端庄,恰如其分,有种自带的高高在上的气质,使人有种“此女只应天上有,不知为何落人间”的感觉。
  我一阵的胡思乱想,突然醒过神来,顿时有点尴尬,搜肠刮肚的措词说道:“这个,在下姓胡名灯,冒昧前来,实属唐突。对柳老师是一直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我以为只有阅尽苍桑、百炼成钢之后,才会有如此学问,今日一见,方知,实在是见识浅薄,孤陋寡闻了,失礼了。”

  这番半古不古的话一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说的是乱七八糟。
  不过,看来这话她还挺受用,指着旁边的沙发微笑着对我说:“请坐吧。”
  相继坐下来,我说出了我的来意,当听到董三爷的名字后,她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笑了笑说:“董先生这么肯定我认得那种文字,可我还真有点担心帮不上您,不知道是什么文字?连董先生都会认不出来。”
  我从包里抽出一张复印纸,递给了柳叶,她看了一下,只是一眼,然后就盯着那张纸,直直的看了足有两分钟,什么也不说,一动不动。
  一看这情形,我也不好打断,就东瞧西看的随意打量着一下这间办公室格局摆设。正在我四处张望的时候,柳叶已经又恢复了神态,没有说她到底认识或是不认识这个字,却反问我:“胡先生,方便透露,这张图是您在何处得到的吗?”

  见她如此问,我不假思索的就说:“哦,这个是我朋友无意中得到的一个珠子,上面刻的图案。我比较好奇,就想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字?怎么样,柳小……,柳专……,柳老师,这个是文字吗?”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眼前这位。
  柳叶听我一连改了三个称呼,笑了一笑,大方的对我说:“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我也不是什么专家,只是对中国的古文字略有些研究而矣。为了生活,偶然的机会才来这里教课,不是这里正式的老师,编外聘用的。对了,方便让我看一下你说的珠子吗?”
  我顺手掏出那个檀木盒子递了过去。她伸手接的时候,我发现她的中指上戴了一枚戒指,是个像鸟一样的图腾图案,一看就是某个少数民族崇拜的图案,很古朴简拙,不像什么精致品,倒是有点像地摊货,但是戴在人家姑娘的手上就是好看。
  她接来珠子用手捻了几下,然后握在手心里,闭上了眼睛,表情很专注,像是在感觉着什么,我则一头雾水的看着,心里却在打鼓,难道这珠子见了漂亮姑娘也激动,还能有个心电感应?还是这姑娘有啥特异功能?我满脑子疑惑不解。
  过了一会,她才睁开眼睛,冲我抱歉的笑了笑,手里放下珠子说:“这的确是一种古文字,应该是‘托忒文’的一种变体,准确的说是基于‘托忒文’而演生的一种密码文字,用于祭祀等活动上的符文,我们习惯其为‘托忒符文’。

  ‘托忒文’是原居住在准噶尔草原民族的古老的蒙古文字,经过突厥、匈奴人、契丹、鲜卑等民族语言融汇而成,在古代蒙语的基础上,整理和创新形成了的。
  而这种‘托忒符文’的使用就是在当时,也仅仅流传在极少数的人群中,相传懂得使用这种符文的人被当地人称为‘乌萨’,擅长巫诅之术,可以与天神和亡灵沟通,拥有偷天换日的神通,几乎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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