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修罗汉修梅花(我爱上你势不可挡的诱惑)》
第27节作者:
gj老三 怎么了,听你的声音好象有点不对劲?
我说,没什么。可是这声音很无力,很虚假,连自己都骗不过啊。
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提高嗓门说:你是不是还在为上午的事生我气?
我说,我只是生我自己的气。
她笑了一声:你后悔了?
我突然发作了:我生什么气,我后什么悔?拜托,不要把你的臆测强加到我头上好不好,我累了,我累死了!
她挂掉了电话。
晚上,我继续躺在床上,也没人敢来打扰。那几副颜色照旧是斗地主,玩游戏。
8点钟光景,寝室门“嘭”一声被踢开了。
接着张健大叫起来:张无病,你马子来了!
陈娟骂道:什么马子,我看你们都是些凯子!
我装睡,闭着眼睛。
陈娟在我床前站了几秒钟,突然伸出手一把把我扯起来:滚起来!莫给老子装死狗!
我害怕在同学面前吵起来,只好跳下床,一拉她的手说:我们外面说话。
来到长满青草的情人坡上,我望着远处越逼越近的马路说:情人坡也快完蛋了。
陈娟说,莫扯那么远,你只给老子说,你是不是后悔了?
我说,老子从不后悔,还是那句话,认识你,得到你,是这辈子最大的一件幸事。
陈娟说,少哄老子,对我你从没有过今天这样的态度。
我沉默了。
陈娟观察了我半天,走过来抱住我说:老公,莫生气,怎么了嘛,是不是还有啥子事?
我犹豫着,该不该把这事儿对她说。
她看出我的犹豫,在我下面一捏:说嘛,你怎么越来越婆婆妈妈了?
我说,也没什么,听说徐胜渭正在图书馆里办画展。
她“噢”了一声,放开我说:我明白了。
一说完我就后悔了。
她问,你就是为这事不爽?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突然笑了:日你个妈,我还真以为你对一切都不在乎呢。
说完掉头就走。
我快步抢上去捉她的手。
她一把甩开我的手,反手就是一耳光。
我站住。
她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站了许久,我才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痛,脑子也渐渐清醒起来。
我真是猪狗不如。
正在这时,电话响起,我接了,是她。
你在哪里?我不后悔,我只想马上见到你!我急切地喊。
她顿了顿,很平静地说:你放心,我自己的事情会自己处理,今天一定要把事情解决掉。
说完又挂掉了电话。
我隐隐地感到不安,立即又按那个号码拨过去。
没人接。连续打了十几遍都没人接。
我立即拨打了一个电信的160信息服务台,查询那个号在什么地方。
服务小姐跟我磨蹭半天才说,那个电话就在吊岩坪,是一部公用电话。
这么说,她还在吊岩坪,解决问题,她是不是找徐胜渭去了?
一念及此,我的心立即象猫抓一般。
我立即往徐胜渭住的宿舍跑去。
我在徐的住处敲了半天门,也无人应答。隔壁一个女老师开了门说:你找徐胜渭吗?她刚才好象跟一个女的出去了。
我问,那个女的是不是穿一条红裙子?
女老师想了想说,好象是的。
一整晚啊,我象条疯狗一般,在整个吊岩坪的几平方公里土地上狼奔豕突。找不到陈娟,看不到她的影子,踩不到她的脚印,嗅不到她的气味。只有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日期:2007-10-31 22:56:52
五十一
凌晨五时许,天色已经透出明亮。我累得瘫倒在学校的林荫道上。远处金龙山上的鸡鸣声传来,让我渐渐冷静下来。
我突然想到,也许事情没那么糟,说不定她只是去找徐胜渭,要求把画撤了,说不定现在早已回家了,说不定她的传呼电池用尽了,说不定她是生我的气故意不再睬我……
我立即象打了一针兴奋剂,马上又生龙活虎的蹦起来,到校门外等了半天,才等到一辆出租车。
到了陈娟家楼下,整幢楼入口处的铁门紧锁着,我没有钥匙,也不能大吼大叫,所以只好靠在铁门旁等。等了半个小时也还没人来开门,我身子慢慢下滑,屁股坐到地上,靠着门栏睡着了。
当然睡不踏实,虽然在朦胧中,我突然闻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我使劲抽抽鼻子,没错,是陈娟的体香。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经常喜欢嗅她身上的味道,从头发,到耳根,到脖子……那种味道总让我心醉神迷,不能自持。
我睁开眼睛,陈娟就站在我面前。
我擦擦眼睛,想把她看得清楚一些。这时天已大亮,我看到陈娟的头发有些凌乱,眼圈乌黑,整个人显得憔悴而无助。
我不好意思地站起来:回来了?
她伸出手,做一个要拥抱的动作,但手却没伸到我身上,于是我主动钻进她两手形成的圈子里,钻进她的拥抱。这个圈子慢慢缩小,直到把我抱得踏实。
我也反手抱着她,不说话。
马路上的人多了,车多了,身后的铁门开了,楼内的人一个个钻出来了……
毕竟让左邻右舍地看到我们这样抱着不好,我说,老娟,我送你上楼去。
陈娟还是不说话,只是紧紧抱着我,一动也不动。
我说,听话,啊?!
她仍是那样。我低头一看,她的脸别在一边,却早已泪流满面。
我惊慌地问,怎么了,老娟?怎么了老娟?
她终于说话了:无病,我们分手要得不?
我一把甩开她:为什么?
她说,昨晚我找徐胜渭去了。
我说,那又怎么样,你怎么跟他说的?
她看看周围,擦擦眼泪,拉着我走到胜利路的一家杂酱面馆里,叫了两碗面条。
我根本无心吃东西,只是直直地望着她,希望她解释一下昨晚的事情。
她却端起一碗面条,大口吃着,不过,这些面条吃进了嘴,却没有吞咽进去,都堵在嘴里。
我叹了口气说,老娟,莫恁个,你说嘛,啥子我都不存在。
她突然捂住嘴,跑到厨房后面的小卫生间里,哇一声把所吃的全吐了出来。
我走到卫生间外,站在那里等着她,等她出来,拍着她的后背。
她抓住我的手说:昨晚我又跟徐胜渭睡了。
这时,面馆里有很多人,包括在这一带打工赚钱的扁担,他们兴高采烈,边吃边大声地谈论着天气、儿女、收入,正好把陈娟的话淹没在嘈杂之中。
我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赶紧扶住一张桌子坐好。没睡好觉,人早就有点支撑不住。
这时,她倒显得越来越平静:昨晚我去找他,要求他把画撤了,他说不行,那是他最得意的一副作品。我说非撤不可,不然我到学校告他。他说,这是艺术,告了又能怎样,当初可是我自己愿意当模特的。我没辙了,他说,也不是没办法,只要再跟他搞一盘儿,他就把画撤了。就那样。
我心下惨然,却笑着问:为了撤画你就可以跟他睡?
她停顿一下说,你不是希望这样么?你不在乎我跟别个睡过,却在乎我的光屁股画暴露在众人面前,还有什么比撤下这幅画更重要?这样做不是正合你心意么?
我无话可说。
我们就这样默默地坐着,空气里有煤炭的味道,杂酱的味道,葱和蒜的味道,男人女人从夜里带出来的味道。为什么坐了这么久,我们还看不懂彼此的内心?
过了许久,我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拿出手机,说,现在是七点五十三分,我确定这一刻我还爱着你,你还爱我吗?
她抬起头,我爱你。
我又问,昨晚跟他睡,是不得已,还是有留恋?
她低沉着声音说,我的身体早不值钱了,我的脸皮还在!你再问这样的话,你不是污辱我,是污辱你各人!
我仔细看着她的眼睛,想从里面读出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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