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4-14 23:47:00
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迷路了,但现实很快就告知我,这是万万不可能的,将近五分钟的路程里,我始终笔直地前行,半个弯都没有拐,如果这样还能走错,那么我什么都不想说了,直接拿刀自捅。可是这种故地重游的感觉呢?如此之强烈,为何会凭空生出来?
难不成是我点太背,又遇到一回鬼打墙?
我把电筒的亮度调明了一些,然后抬高过顶,让光圈范围恰好能同时扩及到甬道和上面的壁画。这地方完全是对前面的复制粘贴,极端不靠谱,墙上变换的壁画是我唯一的参照物了。但比较矛盾的是,各位佛爷的造型千奇百怪,像是和妖魔一路货色,看一眼要慎三秒。
就这样边望着壁画边迈步,我眼皮快翻抽筋了,才走出约三十米远。上面的壁画连变了六幅没有重复,并且我注意到,墙面的纹络变化也十分明显,这说明我确实在正常地往前走,丝毫不受任何外来力量影响。
而在这段注意力汇聚的行走中,我慢慢地体会出了这种感觉,是一种归属感,这无疑是件可怕的事情,因为这个地方于我而言绝对是陌生的,然而单凭感觉来讲,我不得不承认,它令我觉得非常亲切,像是生活过几十年一般。
我实在无法得知,这诡异的感受是从何而来的,忙捶了捶胸口,好让自己能静下心来。
电筒的电量果然不充足,一段时间下来,亮度比刚才偏暗了些,我心说不能歇,前路还是未知数,要加快脚程才是。连忙将电筒放低,事与愿违,没走上几步,便又停了下来。因为在我提灯射出的光圈内,多出了个东西。
那是个人影,我们还隔有一段距离,因灯光长度有限,这人的面容根本无法辨认,可看清动作并不是难事。只见它两臂作投降状上扬,似乎在朝我挥手。再近一些,我发现其体型有些像眼镜男,不由狂喜,这两条道是通着的,他又绕过来了?
于是腿一抬,我就乐滋滋地向前跑,这一跑两者的距离就缩短了,那影子的肢体形态也逐渐清晰,倏忽之间,我就感到有一丝异样,他脖子怎么是歪着的?扭伤了吗?
这时,我离他仅四五米远了,可匪夷所思的是,光度已经足够强了,但仍旧照不出他的样貌,甚至连衣着都不可识认。
我脑门一寒,一口血差点咳出来,这不是人,貌似其本身就是个影子!
2012-4-16 22:19:00
这个震撼力太大了,我浑身一哆嗦,电筒就抓不稳了,手上的力一卸,顺着指尖摔在了地上。脱手的那瞬间,我两眼一黑就想掉泪,妈的如果这时候电筒坏掉,我撞墙的心都有了。
电筒蹦哒了两下后,便滚靠在了墙边,所幸电筒质量过硬,灯泡依然坚挺没有熄灭。我一个饿虎扑食,几乎是滑过去的,半跪在地上一把抓在了手中。
待我再度将光源对准前方,赫然发现,那个影子居然不见了!
是的,它不见了,就在离我现在的位置撑死四米远的地方。
我心骂他大爷的,怎么着还带移形换位的,连忙用最快的速度,将前后上下左右通通照了一遍,结果惧无一物,除了空荡还是空荡。
我下意识挤了挤眼睛,仍不见任何异物心道刚才不会是产生幻觉了吧?于是赶紧地用嘴咬住电筒,空出一只手掏出了薄海绵,附在鼻子上猛吸几口。我大力攥紧,没挤出来一滴水,不过触手有些湿劲儿,不知还有没有药力。
但起码我心跳平复了许多,一动身子发现自己还跪着,缓缓站起身,我扶着墙上仰了仰头,刚才反应太猛,把脖子给扭了。接着我就又想到了那影子,刚才的印象中,它的颈部似乎是斜塌在右肩上的。
我朝右歪了歪脖子,发觉怎么也弯不下去,身上逐渐有了凉意,妈的正常人完成这个姿态根本不可能,杂技运动员也没这么高难度啊,若硬逼着做出来,那么只能说明一点,那影子脖颈处的骨络已经断裂了。
长时间的照射,电筒又开始抗议了,散发的光愈见其暗。我深知不能在耽搁,拧紧了灯头继续走。
余下的路程再没出什么差错,不过很快地,在这一段走完之后,又一个岔口两条甬道出现在我眼前。在看到它们时,我忽然有种时空穿梭的错觉,天,这里到底有多少条分支?我真怀疑前代的村民是算准了我会来,所以故意这么修逗我玩。
电量不允许我再浪费时间,我决定一条路走到黑,直接选择左边,但现在为止,我甚至有些生气了,我到要瞧瞧甬道的最终尽头是什么。
启程后我走的相当快,基本是一路小跑,电筒被我抓的很紧,光线伴随着身体的起伏而上下颠簸,两边高墙我看也不看,唰唰地直向后抛。
像是电影花絮里的NG镜头,这次我也没能跑太久,突如其来的情况让我不得不停。因为就在我的前方,站了一个影子,上抬着手臂,歪瘫着脖子。我立刻就辨认了出来,这与先前是同一个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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