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语考试极其顺利,监考的两个老师刚好一男一女,男老师对女老师百般殷勤,根本没有闲暇时间顾及我们,我们抄的那叫一个爽呀,我差点把魏大人卷子拿过来垫到我卷子底下。
高数考试就没有那么幸运,老处丨女丨亲自监堂,只要考场上有个细微的风吹草动,肯定被她明察秋毫。
我无助的看看魏大人,魏大人无辜的看着我,老处丨女丨一声断喝:“不许眉目传情!”然后象银河一样横亘在我俩中间,让我们“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直到考试结束。我在心里默默地问候了她们家八辈祖宗无数遍。
最后一科考完感觉一身轻松,虽然高数没什么意外是要开学后重新来过的。
日期:2008-1-14 22:46:33
魏大人的自责
回到宿舍后大家开始准备回家的行囊了,接下来就是临别时的狂欢。魏大人小声跟我说:“庆阳,我晚上想单独跟你喝点。”我放下吉他看看他说:“好呀。”在我印象里这是魏大人第一次要跟我“单独喝点”。
晚上我跟魏大人来到了学校外面的小饭馆区。这里齐集着所有校外的喧嚣与繁华。“山西面馆” “河南风味”“正宗麻辣烫”“新疆大盘鸡”的招牌鳞次栉比,民工,学生,老师,地痞齐集一堂。空气中飘散着各种饭菜,酒精,香烟和垃圾的混合味道,墙上贴着“祖传老中医,专治牛皮癣。”,“专治性病,一针就灵。”。。。。。。的广告。饭馆中有各色人等猜拳行令,饭馆外面有喝多了扶墙呕吐的,有叼着烟对着墙旁若无人撒尿的。。。。。。
我俩找个相对僻静的“老四烧烤”坐下了。
随便点了些羊肉串,肉筋什么的,先要了四瓶凉啤酒。
两杯酒倒上,魏大人说:“庆阳,我觉得挺对不住你的。”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都懵了,我说:“这话怎么说的呀,你有啥对不住我的呀?”
魏大人说:“那个数学说好了我要照顾你的,你看也没照顾上。”
魏大人一脸的真诚,让我感动的一时语塞。
我说:“兄弟呀,你有这份心就够了,今天的事一点也怨不着你,那个老处丨女丨就站在咱俩中间,神仙过来也拿她没辙呀,你再说歉疚的话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杯我敬你!”说着我也把那杯啤酒干了。
那是我第一次跟魏大人单独喝酒,平时我们喝酒时他也很少参与。
我跟魏大人就这样一杯一杯的干着,肉串还没上来,四瓶啤酒已经光了,我们又要了四瓶。
喝着酒魏大人的话也逐渐多了起来,他给我讲了一些我以前不知道的他的经历。
魏大人出生在一个山沟里,那是真正意义的穷乡僻壤,他来上大学之前都没见过火车,那里最先进的交通工具就是通往县城的大巴,还是三天一趟。我以前以为这样的地方只有张艺谋那些土掉渣的大片里才有。他上面还有一个哥一个姐。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七八岁时就能下地帮着他爸干农活了。
家里人省吃俭用供他上完了高中,他也算不负众望,成了他们那里第一个大学生,上学的学费都是他爸把家里唯一的一头猪卖了,然后又四邻八乡的东拼西凑才凑齐的。
他说平时的时候也不是不想跟大伙一块热闹热闹,只是这里一瓶啤酒的价格就是他爸一天的口粮呀,他说他感觉喝那些啤酒就像在喝他爸的血,咽不下去。他还说他爸都那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每天上山打石头,打石头累不说,还很危险,因为开山是要用丨雷丨管崩的,他们村都炸死好几个了,他想让他爸歇歇,可是现在还没这能力。
我默默地听他说,默默地喝着酒,想象着那种我没经历过的人生。
他突然有些高兴的跟我说:“我这学期花的还是挺省的,前两天买完车票还剩100块钱,我就想请你喝顿酒,以前喝那几次都是你请的,我过意不去。”
我突然感觉鼻子有点酸,就说:“都是大老爷们,什么你请我请的,等你有了你再请。”
魏大人就憨憨的笑,说下学期要找个家教啥的,赚点钱给他爸寄回去。
我俩一共喝了16瓶啤酒,最后魏大人要结帐,被我拦住了。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去超市买了两盒“十八街麻花”,两瓶“津酒”,偷偷的放在了魏大人的柜子里,我想让他爸尝尝。
日期:2008-1-15 18:44:59
最后的疯狂
跟宿舍的兄弟们又喝了几顿饯行酒,然后跟蔡盼和谭哥又喝了几顿,随后跟大强,大宝他们又喝了几顿,最后去找大勇,我俩买的一块回家的车票。
到了大勇那,黑头和小杆子也在,我们又进行了最后的疯狂,喝光了他们宿舍超市所有存货,他们都夸我是“酒精考验的同志” 。
一天晚上,就在我和大勇准备第二天整装待发的时候,黑头接到了一个电话。
黑头说了几个“嗯。。。行。。。知道了。。。我一会过去。。。。”就把电话挂了。
黑头撂了电话开始打开柜子翻家伙。我看见里面有几把片砍,两根角铁,一截螺纹钢。
我们问黑头什么状况?黑头说刚刚是花花打电话,说她弟弟被人欺负了。花花放假早,先回家了。她弟弟在一个职专,他说了下那个职专名字,我没听过。
小杆子眼睛一瞪,拍案而起:“怎么着?操他妈的,有人敢弄咱弟兄?定个时间定个地界,砸死逼的!敢欺负咱小舅子!”
黑头看了他一眼,小杆子立马收了声。
我说一块过去看看吧。黑头说不用了,你跟大勇明个还坐火车呢,我去体院抻几个人去,他们还没放假呢,你俩好好歇歇吧,这两天光喝酒了。
大勇说不用了,正好,出去活动活动筋骨。我说走吧,也不是别人的事儿。黑头看看我俩,想了想,点点头。
大勇从柜子里拿了一把片砍,黑头说不用,随便打一顿吓唬吓唬就行。大勇换了一根角铁,我拿了那截螺纹钢,黑头拿了另外一根角铁。我们都把家伙别在背后,用外衣盖住。
小杆子问:“真去呀,你们?”黑头拍拍他说:“你看家吧。”小杆子也不推辞,说:“那你们小心点啊,有事给我电话,我立马冲过去,我这速度你们是知道的。。。”
我们三个打车到了那所职专,花花的弟弟已经在学校门口等着了。
花花的弟弟长的圆圆滚滚,见到我们放声大哭,说可算见到亲人了。一会哭的没那么厉害了,哽咽着跟我们痛陈了一下冤情:原来是他们那有两个人经常朝他“借钱”,经常借没还过,不借给他们就打他。哭完了一口一个大哥的给我们按个上烟。黑头说先不抽了,去找人吧。花花的弟弟惊讶地说:“姐夫,不等等了?”黑头问等谁呀?花花的弟弟就问:“就你们三个?”黑头说够了。
花花的弟弟一边走一边回头看我们,眼里充满了怀疑。
走到了他们宿舍,花花的弟弟远远的就停下了,指着一排平房里的一间说:“他们就住那间。”我就想他们学校地界真宽敞,宿舍还是平房呢,换个学校早扒了盖楼了。
黑头就带着花花的弟弟到那间宿舍外面,隔着窗户认了下人,就让花花的弟弟回去了。
我和大勇走了过去,黑头已经在敲窗户了。
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叼着烟出来,刚问一句“谁呀”,眼眶子上就落了一拳,妈呀一声叫,里面立刻又蹿出来四个。
黑头朝后一撤身的工夫,我和大勇都到了近前,大勇问:“哪两个?”黑头点了两下,大勇吼了一嗓子,先把要往上拥的几个人喝住:“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哥几个今天就找这两个狗日的,明白事儿的别往上凑乎啊!”
尖嘴猴腮的顺手抄起门后的一把扫帚,瞪圆了眼睛喝问:“哥几个哪条道上的?”
我说:“无间道的!”打惯野架的都知道,多说无益。我一挥手从背后晃出一截螺纹钢来,横扫着砸在了那家伙肩膀上,那家伙虽然躲了一下还是受伤不轻,捂着肩膀靠在了墙上。
大勇和黑头也不落后,直接扑向了另外一个看得有些发呆的长得很轴实的大个,大个反应过来拔腿就跑,顾不上背后角铁使劲的砸。其他冲出来的都明哲保身的原路冲回去了。
战斗很快结束,不到一袋烟的功夫。尖嘴猴腮的趴在地下一劲儿求饶,那个轴实的大个也被大勇和黑头押了回来,脸上血成一片,看不出模样。到跟前,黑头一脚给踹到了地上。
花花的弟弟哭诉时知道,轴实的那个是他们学校一霸,经常欺负人收“保护费”,那个尖嘴猴腮的是他喽罗。
尖嘴猴腮的缓过气来,小心的抬起头,满脸堆笑的说:“哥几个看着面生呀,咱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们看是不是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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