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我只睡你一夜》
第20节

作者: yangfan_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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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头说:“我们这是替天行道,实话告诉你们,我们就住这旁边,看着你们俩逼太霸道了,过来给你们规矩规矩,要是以后再听说你们欺负人,下次哥几个下手可没这么轻了。”我知道黑头是不想暴露花花的弟弟。
  大勇问他俩:“听明白了吗?”
  日期:2008-1-15 18:47:09
  尖嘴猴腮的一个劲的说:“明白了,明白了。。。”那个轴实的大个眼睛望着天,一脸的不服不忿。黑头一脚给踢趴下了。
  尖嘴猴腮的连忙说:“大哥,大哥,别打了,他脑袋里有水,你们别跟他一般见识。哥几个要是瞧得起我,你们找个时间,我安排你们,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嘛,呵呵。”
  我拍了黑头一下,示意撤退。毕竟是人家地盘,不宜久留,要是回去的几个人报个警或者通知个保卫处的,人应该快过来了。

  黑头说:“你俩听清了,这次就便宜你俩了,下次再听说你们欺负人,爷们过来灭了你们!” 我们三个起身撤退。
  我们三人往大门口走,还没出门就听见身后一声吼,猛一回头,看见尖嘴猴腮的和轴实的大个一人抄着一把大铁锹扑了过来,一看那架势就是拼命的。刚刚冲回屋里的几个人看着情况发生了变化也都抄着家伙跑过来助阵。
  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看着那两把大铁锹和众多人头,绝对不敢恋战,我们撒丫子就跑。
  好在刚刚两个家伙受伤不轻,跑起来步履蹒跚,其余人没挨打没那么高的斗志,我们跑出一会后面就没追过来,把气喘匀实了黑头说:“走吧,找个地方接着喝去。”
  在回家的火车上,我跟大勇回顾这一学期我们走过的这些日子,都感慨良深。

  大勇说前两天觉得生活很没有意思,就给他妈打个电话,说现在这样的每天没有什么目标,就为混个毕业证,等拿到了毕业证找份工作,干两年工作再找个老婆,然后生个孩子,等孩子长大了自己也老了,有什么意思呢?他妈就害怕了,以为他要轻生。
  后来他爸他妈轮班的开导他,当最后弄明白了,他只是觉得现在的生活有些无聊时,他妈就说:“大勇呀,咱们祖祖辈辈都这样过来的,你想怎么样呢?”
  听完了大勇的话,回想了这一学期的经历,我也陷入了沉思:究竟要怎么样呢?一纸毕业证?考研升博?功成名就?
  想着想着就稀里糊涂睡着了,梦里见到我妈在给我包饺子,老爸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经过了28小时的颠簸,当火车广播里播放着:迎面吹来泥土的芬芳,我又回到了久违的故乡时,我跟大勇收拾行李准备下车了。

  火车站里远远的就看见老爸老妈在那里等着我,大勇的父母也都在,我俩同时飞奔过去,我们两家一块寒暄了一阵,老爸接过我手中的行李,老妈一把把我搂进了怀里。
  走到火车站外,一阵熟悉的寒气迎面扑来,踩到被踩踏的很坚实的雪地上,我知道,我又回来了。
  日期:2008-1-17 0:55:44
  来福和金平
  吃老妈包的饺子当晚就美梦成真了。第二天睡的迷迷糊糊时电话就响了,看看来电显示,是来福,我把电话接了起来。

  来福说:“庆阳,回来了,就?”
  我说:“是呀,昨晚就回来了,你消息够灵通的哈。”
  来福说:“我放假早,上星期就回来了,一直给你家打电话,你妈说你昨天回来,我寻思先让你歇歇,今天再祸祸你。一会过来我家吧,金平也在呢,就等你了。”
  我说:“行,一会就过去。”
  撂了电话我点上一根烟,往事历历在目。

  来福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土气,像是哪个地主家的二小子。实际上他就是地主家的二小子。他家老爷子以前是种甜菜的,包了很多的地。不光自己种还帮糖厂收。当时政策好,没两年就干大发了。
  地主家还有一个大小子——来福的哥哥。典型的败家子,吃喝嫖赌都堪称专业。当时家里给花钱弄了个国营单位的会计。后来把单位的公款挪用了,赌“大富翁”输光了。正想办法填补亏空时嫖妓又被公丨安丨机关抓了个现型。一个电话打到单位,拔出萝卜带着泥,挪用公款的事也牵了出来,单位决定起诉。后来老爷子拿一大笔钱把单位和派出所摆平了,会计的工作也丢了。

  但是会计在外面玩依然受欢迎,因为工作的有无并不影响他挥金如土的习惯。就有一群小混混整天围前围后的叫他“会计哥”,当然是冲着他的钱。来福的哥也很受用,整天带着一群小混子游戏厅台球室的混着。我们偶尔会去找来福的哥“借钱”,用现在的话说,那叫“保护费”。当然,那阵跟来福不熟,也不知道“会计”是他哥。
  来福跟他哥不一样。我跟来福初、高中都在一个学校,不过没有什么太多的接触。因为当时他很老实,跟我们一帮玩不到一块。印象最深的是有时候说话会脸红,略微有点口吃。我们熟起来是因为一块到另外一个学校上学。
  我因为打群架被原来的高中开除了。那阵没心没肺的,虽然被开除了也没有什么遗憾呀、伤感呀之类的情绪。整天照旧跟一群用我妈的话说叫“狐朋狗友”在外面野骆驼一样的混。
  后来我很平静的跟我妈说:“妈,我不想再上学了,给我出点钱,我想自己干点啥。”
  我妈问:“想好了?”
  我说:“想好了。”
  我妈说:“你也不小了,大道理我也不想给你讲了。真不想上学了就走吧,但是别想从我这拿走一分钱。这个家你也不用回了,你是我儿子,我不能看着你往邪路上走。你要上学什么都好商量。”

  后来我就想起了小时候离家出走在火车站混的日子,太不容易。后来我权衡了一下说:“妈,行,我上学。”
  实践证明我妈是与时俱进的妈,是高瞻远瞩的妈。后来我的那些“狐朋狗友”因为抢劫杀人枪毙了两个,在逃脱追捕时从六楼跳下去摔成植物人一个。没敢跳的蹲大狱的还有两个。有一个没赶上参加集体活动的算稳稳当当活着呢,在井下刨煤,一个月六百块的工资,养活一家四口,他们家的两个小孩已经能跑到街上跟别家小孩打架了。

  为了让我能离那些“狐朋狗友”远点,我妈把我送到了另外一个城市,那个城市跟我们挨着,因为我当时是借读,花了不少钱学校才同意要我。
  我说:“妈,这有点像孟母三迁。”
  我妈说:“没有三迁,就这一次。妈相信你,给妈争气。”
  我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心里挺难受的。我们家就我一个儿子,我妈对我寄予的期望很高,至于老爸,那阵早已对我心灰意冷。看着日渐衰老的妈,觉得对不起她。
  日期:2008-1-17 0:57:07
  把我妈送走后我就回到了我的出租屋里,躺在床上抽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心里空落落的,看着氤氲的烟气,仿佛从里面分辨着我的前世今生。

  后来来福就来了,我当时挺诧异,因为我俩以前不是很熟,甚至连熟都算不上。
  来福进门就很亲切的叫了我一声庆阳,甚至连姓都省略了。我说:“坐,来福。”也省略了他的姓,他不姓来,来福是他的名。不叫姓不是为了套近乎,只是在举目无亲的地方看见一个以前的同学真的感觉很近乎。
  他就说他也是家里给办的来这里上学,说这里教学质量高。他们房东跟我们房东很熟,聊天的时候听说这边的房客姓车,也是来上学的,他估么着是我就过来了。
  我俩就乱七八糟的聊。跟我印象里的他很不一样,虽然有点口吃不过挺健谈,说话的时候脸也没有红。
  后来来福就说:“咱俩出去玩儿会吧。”

  我说:“玩啥呀?”
  他说;“打台球会吗?”
  我说:“会呀。”
  我俩就出去找台球室打台球了。
  打到晚上九点多,我说你喜欢喝酒吗?

  他说;"就。。。还行。”
  我俩结了台球钱就去台球厅对面的烧烤喝酒。
  我们俩边喝边聊,他们家的状况和他那败家哥都是听他断断续续说的。来福喝完酒脸红得厉害,而且脖子和耳朵都变成紫色了。
  我就问他:“没事吧,来福?”
  他说:“就。。。还行。”
  来福接着说:“我哥说认识你,他说你以前叫‘车一刀’”
  我说“是,你哥我们接触不少,不过那阵不知道就是你哥。”我没告诉他以前的所谓接触就是我们朝他“借钱”。
  来福就开始傻笑,说:“就。。。还真巧。”

  我说:“嗯,就。。。还行。”
  我俩喝道凌晨两点多才回去睡觉,回的我那里。他就在我床上睡的,我睡的沙发。
  日期:2008-1-18 14: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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