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十年,告诉你如何成为一个职业旅行者》
第37节作者:
小鹏2011 但一切出来乍到的阴霾都在他觐见王后的时候烟消云散。王后叫做马鲁,是犹太人与毛利人的混血。显然她身上的毛利血统占据上风,虽然她的相貌与神采都不算出众,但却流露出一种高贵品性,她身上的沙龙布用无数鲜花装饰,仿佛被她接触的东西无一不是艺术品。当然这种美好的气质在艺术家眼中还有另一种读解方式:“一座岛屿从海洋中涌现,花木迎着第一缕阳光发芽。”
国王驾崩的噩耗让全岛肃然,但天性乐观的大溪地居民很快就从悲伤中复原。高更注意到为国王送葬之后回家的路上,有一个毛利女人蹲在溪水中,把裙子撩到腰际,用清泉为走得发热的双腿降温。清凉之后,她挺起胸脯,丨奶丨头上的两片黑色贝壳在纱裙下竖起,身上发出混合了动物与檀香的气息,“诺阿诺阿(好香啊)!”她悠然说道。
高更被大溪地女人散发出的自然香气迷醉,决定住下潜心绘画。他没有选择住在繁华市集,而是独自来到另一个人烟稀少的小岛。对于动手能力极差的艺术家来说,吃饭成了每天需要解决的棘手问题,虽然自然赋予岛国居民丰厚食物,但高更却没有能力下海捕鱼上树摘果。很快邻居们发现了他的尴尬,一天高更在门外发现一串烤熟的香蕉,同时发现给他送香蕉的是个像鹿一样蹦跳着跑开的少女。这也是他画的第一个大溪地女人。
一天这个好心的女邻居又来给他送午饭,她撇见画架旁一张马奈的《奥林匹亚》照片,由衷地说,诺阿诺阿,那么美。高更于是问她是否能给她画像,她先是犹豫着拒绝,随后竟然回家换了一条十分美丽的沙龙。高更说,你这样美,我甚至能听到你耳畔鲜花的香味。诺阿诺阿,他自言自语地重复。
随着岛居生活的继续,高更自感已经远离文明世界,同时也越发觉得,相比那些天性淳朴的原住民来说,自己可能更像是个野蛮人。
高更遇到的第四个大溪地女人是他的妻子,一个十三岁的毛利族女孩。她虽然年纪幼小,但身材丰硕结实,透过近乎透明的纱裙,可以看到她肩上和手臂上金黄色皮肤,以及胸前两只凸着的丨奶丨头。经过简单的婚礼仪式,高更与她正式生活在一起。后来的日子变得简单起来,他们彼此缠绕,像两棵并生的树木,已经无法分开。与大多数到大溪地探险的欧洲人那种浅尝辄止的态度不同,高更的生命之火是在大溪地烧到最旺后渐渐熄灭的,他把全部才情都交付这一片自然天堂,以及天堂中像精灵一样的女人们。
大溪地与夏威夷同一时区,在太平洋中心,与欧洲等大。无论来自哪个大洲,无论采用怎样交通方式,都要经过漫长旅途跋涉。只有内心至纯至净,才心甘情愿赶赴这场天堂开设的华美盛宴。一旦抵达,你会发现一切都值得,那里的海水至纯清澈,那里的人民爽朗好客,那里的鱼群斑斓得像一首儿歌。
梵高和高更曾在同一间画室切磋画技,后来因为意见不同而分道扬镳。我因为对梵高的热爱于是就对高更不太感冒,并恨屋及乌地因为不喜欢他的人而对他的画作视而不见。但是后来我发现在每一家世界顶级博物馆中,有梵高的地方必有高更,这对原先的画友后来的冤家现在又以自画像的形式在同一屋檐下聚首。梵高的作品拥有强烈地中海性格,向日葵、橄榄树、咖啡馆、星空都以夸张的笔法和丰富的色调铺展出艺术家内心的狂乱。而高更的作品却不同,那显然是另一个世界的风景:拥有棕色皮肤且棱角分明的女人,自然地袒露着饱满丨乳丨房,身上只裹着一块色彩鲜艳的沙龙,旁边是各种热带水果。这些画旁的注解只有一行小字:大溪地的女人们。
总有人让我比较马尔代夫和大溪地的区别,因为两者都是顶级海岛度假地,我想我更喜欢大溪地吧,因为在这里生活着许多很质朴很实在的大溪地女人,从她们嘴唇中发出的诺阿诺阿清香让我们这些外来客如沐春风。
日期:2010-12-25 08:36:01
零七零水上屋的一天
2008年12月
大溪地,波拉波拉岛
在大溪地的旅行又是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旅行体验。我住的水上屋如同长在海面上,房间里有一块巨大玻璃地板,趴在地板上往下看,能看到许多把珊瑚当成迷宫的热带鱼群。
每天早上,我那拍摄日出的微茫冲动都被坚强睡意抵消得一干二净。南太平洋的日出实在太早,早到彻夜狂欢的我没睡几个小时就已经感觉天光大亮。不过也用不着沮丧,因为不多时,一阵早餐的清香已从海面上遥遥飘来。送早餐的侍者划着独木舟,一个头戴鲜花的美女微笑着走上水上屋的码头阶梯,把放在餐篮中烤得焦黄的土司与南太平洋水果摆在餐桌上。
吃完早点,此时的太阳已经足够刺眼,如果不想被晒成焦炭,最好就在房间里安静阅读。关上空调吧,头顶还有悠悠转动的风扇,不仅节能而且环保。
看书看得累了,那就打开窗,眺望远处平静的水面,又或者只看脚下那自在游弋的鱼群。发现它们也是很聪明的生物,先是慢慢从房屋投射的阴影里游到阳光下,那炽热光线让鱼群犹豫了一下就退回到阴影里。等下一次再靠近明暗交界线,有了经验的鱼儿就不会再越雷池半步。
下午太阳的光线已经不像早上刚出炉时那般彪悍,此时可以换上泳装,戴上蛙镜跳进大海。看到不远处一个邻居竟然穿上全套的潜水衣站在水里,这身打扮在这深不足一米的泄湖中显得有点多余。
黄昏将至,一个人站在连接水上屋的木桥上等候日落。到各个房间打扫卫生的大溪地女孩骑着自行车从身前经过,她耳鬓的白花留下一段清香。我问她,自行车能借我骑一下吗?她笑着答应。木桥很窄,两边又没有护栏,挂在胸前的相机让我几乎失去平衡落入水中。我把车骑到木桥的最远处,一个人坐在桥边安静地看日落太平洋的景象。那最后一缕光线柔和地打在脸上。我不想笑,却又发现忍不住。
这一次仍旧是和国外旅游局合作。与旅游局多次合作之后,我也发现其中的一些问题。比如这种旅行大多为媒体考察团,虽然吃住行都是顶级,但行程被安排得十分紧张,每日自由活动时间有限。而且基本无法与当地人接触,少了那种原生态的生活体验,就很难被称为一次有价值有意义的旅行。因而这种媒体团还不是最佳的旅行方式。
除此之外,旅行团中一些自恃大牌的媒体总让我如鲠在喉。比如一个来自某国家级媒体的记者,张嘴只说英语,且只对旅游局领导笑脸相迎,而把其他人当成空气。
看来参加媒体团只是成为职业旅行者的过渡阶段,将来还是要一个人旅行。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