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就是一个冷笑话》
第6节

作者: 亢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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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鲍起静、余少群的父母来我家闹事,要么给他们钱要不耍无赖。我想耍无赖就可以了,而且在耍无赖的背后还可以私下找鲍起静和余少群,和他们单谈这件事。家里的事情也是如此,我要单独和父亲聊一聊,但我现在似乎已经让母亲嗅到了奇怪的味道,我必须做出一些事情来掩盖这种味道。我在鲍起静身上来了一发说明我要补肾了。我想了想怎么掩盖母亲嗅出的奇怪味道,然后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我站起来的时候动作十分迅速,我低头快速地看了一眼我的裤子上有没有潮湿的印迹,在确定了没有印迹后,我伸出右手,拍了拍鲍起静母亲的肩膀,语速很快地说道:

  “你快点儿带我去医院吧,你家孩子扭来扭去的,把我小鸡鸡给弄折了。”
  我说完这句话,立刻向后缩肚子,然后做出很痛苦的样子。我妈还以为是真的,走过来要看看。鲍起静她妈“哼”了一声,她脸上的颜色一阵红一阵白,她可能想说我家鲍起静还被你给压坏了呢,但是这话说出口显然力度不如我刚才说的大。她一跺脚,拽着鲍起静走出了我家,临走时留下三个字,我听着三个字,竟然开始脑补鲍起静她妈的床上英姿来。她妈说:

  “臭流氓!”
  我走到防盗门边关上门,一转身,我爸和我妈带着诧异的表情看着我。他们两个人从来没有看到过我以今天这样的面目出现。我在心里做了个摊手的动作,然后径直回到自己的卧室。这下我爸也没有再呱噪,我妈也没有动静,整个家里一片难得的安静和舒心。
  我觉得很累,有一股困意袭来。不知道是不是和刚才射了有关。我躺在床上,朦朦胧胧地睡着了。
  在梦中我成为了一个重度强迫症患者,不断的在卧室里思考到底应不应该用舌头舔舐一下地面。当我在煎熬中真的趴在地上伸出舌头舔地面时,我被母亲摇醒了。我很生气,心想刚才我差点就要舔到地面上的那些毛絮灰尘了,它们肯定有一种特别的滋味。我妈见我醒了,说吃饭了。我一抬头,看到窗外的天色已经黑了。因为睡觉的缘故,我的脑袋有点沉。父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闷声吃着饭,电视关着。我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卫生间洗了把脸。然后出来打开了电视,坐在客厅的茶几上准备吃饭。

  我爸没有和我说什么,我妈也没有。我觉得我今天的举动让他们两个人都对我有所顾忌。我吃完一碗饭后盛第二碗时,我妈似乎是哭了,她拿着纸巾抹了抹眼睛。我爸叹着气,一碗饭都没吃完就点燃一根烟,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我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心里很烦躁。这烦躁跟随我的时间太长了,我皱着眉,把筷子往茶几上一撂,想伸手把我爸的烟拿过来抽一根,但我忍住了。我用手蹭了蹭鼻子,然后说:
  “我明天搬出去住,我去外面找个工作,不在家里待了。”
  我爸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他眯着眼睛看着我,我妈低头喝了口水。我快速地想象了一下自己住在外面一个人为所欲为的样子,立刻又加了一句:
  “我吃饱了!”

  说完,我起身又回到了卧室。留下还在抹眼泪的我妈和有把柄握在我手上而不敢拒绝我的要求的爸爸。
  (待续)

日期:2010-02-27 23:11:08

  《第十一章:出路》
  我自己在屋子里想来想去,思考着是在本地找个工作搬出去住,还是去外地找个工作搬出去住。当然后一种不是明天就能搬出去的,而且似乎也太不现实,尤其对于我这样一个已经宅病很深的负犬宅男来说。于是我将思考的重心放在了找本地的工作上。搬出去住我肯定是不会和父母要多少钱的,妈妈肯定会给我一点儿,超不过2000块钱。这点儿钱将将够我一个月的房租和生活费。那么,最重要的问题摆在了我的面前——找什么样的工作养活我自己。

  当论坛版主当然赚不了钱,除非是大型论坛,但是我没有那个能力。真的炒股我没有资本,出去卖苦力当小工儿我想到就浑身难受。我不想托人或者钻营进入什么事业单位,一下子从宅的角色换入到写字楼民工我一时间难以接受,我自己在脑子里写下了几个备选的目前我想要干的工作:店员、店员和店员。
  店员也分很多种,书店店员、咖啡店店员、音像店店员等等。我决定明天白天出去逛街碰碰运气,看看哪家临街的店铺缺少人手。我也自己上网搜索了一下正在招聘的本地店铺,搜来搜去时间便过去得很快,我睁不开眼躺进被窝时,已经是凌晨2点多了。
  第二天上午11点多迷迷糊糊醒来时,家里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我起床洗漱,然后从屋子里找出两包儿方便面煮了。吃面的时候我仔细地查看了家里的每一个地方,没有人给我留下哪怕一毛钱。
  带着失望我吃完了不知是早饭还是午饭的一顿饭,然后整理着装,从父亲的卧室桌子上拿了一包香烟和一个打火机,我毅然决然地走出了家,走向了花花多彩的大千世界。
  花花多彩的大千世界真的展现在我的眼前时,我觉得自己有点缩卵。我从当地最繁华的步行街入口走到另一端的出口,浑身是汗脸色苍白。这条街两边的店铺林立,几乎每三家之中就有一家门前贴着招聘的启事。但我往往只是用眼角儿的余光瞥了一眼之后便装作路人甲快步走过。这条大街上的女人很多,大家都穿着暴露,一脸的趾高气昂。我觉得这条街的店铺太窗明几净太华丽,我在步行街的尽头坐公交车到了一处虽然小资情调很浓但是比较市井的胡同儿群,下了车站在左边是老头儿看的报摊儿右边是一家卖卤煮的小店的某条胡同儿口,我才觉得安心起来。

  我走进面前的这条胡同儿,还别说,我似乎还真来对了地方,胡同口儿的第三家就是一家响着音乐的音像店,我站在门口看了看店铺的名字,三个很鲜明简介的大字映入眼帘:音像店。这样的名字实在是拉风和招眼,我看到玻璃店门上贴着“招聘导购,包吃,每月1500”的招聘启事。音像店播放着钢琴曲,似乎很古典。我掏出一根烟,在音像店的门口点燃。店门口有一棵大树,我站在大树的旁边抽着烟,心里盘算着一会儿进去如果觉得这个店靠谱儿,我应该怎么措辞说我想应聘导购。

  我还没想出一句整话,音像店的玻璃门被一个长发男青年推开了。他看了我一眼,然后也走向大树,他从皮夹克的口袋里掏出烟,也站在树下抽起了烟。
  这个长发男青年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这家音像店的。因为我刚才透过音像店的玻璃,没有看到除他之外的第二个人出现。我有点紧张,烟抽了一半儿就扔在了地上。长发男低头自顾自地抽着烟,他不时的向左或者向右歪着脑袋,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我看了看长发男的皮夹克,转身想走,但我没迈开步。我觉得再这样装作路人一样走过去错过这个机会,我可就真够杯具的了。我咳嗽了两声,把脑袋转向长发男,低声问:
  “您是这家店的吗?”
  长发男听到我怯生生的声音抬起了头,他点点头。我说我想应聘店里的导购。长发男又点点头,吸了口烟,然后眯起眼睛问我平时都听什么音乐,看什么电影。我愣了一下,说什么都听什么都看。长发男干笑了一下,说举两个例子。我想起以前看的一些文艺青年装逼用的御用名词,便说我常听平克·弗洛伊德和德彪西,有时还听听深紫乐队。长发男眼睛里放射出精光,我心里一阵欣喜,赶紧补充道我平时看的电影都是什么黑泽明、大卫·林奇、科恩兄弟、朴赞郁之类的。长发男把香烟从嘴里“呸”的一口啐到地上,然后伸出手拍着我的肩膀,喜笑颜开地说:

  “哥们儿,来上班吧,我给你2500!”
  (待续)

日期:2010-03-08 17:51:45

  《第十二章:出路之二》
  这家伙一下子加了1000块钱,这事儿我就算是当初不想干,现在也必须要干了。我有点感动,眼泪汪汪地看着长发男,说大哥呀你太他妈爽快了。长发男冲我露出大白牙,说哥们儿我叫肖龙宇,以后就叫我小宇就行了。我抬头看看头顶的天空,觉得今天真他妈的是无比晴朗风和日丽。小宇拽着我走进了音像店,我脑袋“嗡嗡”的,好像第一次走进乡镇洗脚城的处男。

  音像店里的环境还算不错,又有地砖儿又有天花板的。店里的货架也很整齐,cd、dvd什么的根据音乐种类和电影种类摆放着。小宇去屋子最深处给我倒了杯水,然后用手指指店里的这些东西说:
  “以后你就在这里当导购,有客人就招呼一下,客人不问你你也甭搭理他,让他自己挑。客人有问题就尽量解答帮助他们就行,帮助解答不了的告诉我。周末的时候会有一个女的也来店里打工,叫小晨晨。你熟悉熟悉这里的环境和货物位置,今儿就算你正式上班儿了,咱们是上午9点开晚上10点关门。”
  我没有在意别的,光注意到了什么小晨晨。真是一个淫荡又风骚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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