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挖的地道里阴暗潮湿,死寂可怖。支撑的短木有的已经开裂,仿佛随时都能压下来,将进来的二人瞬间埋葬。
最后一锹土扑簌簌落下,甬道出现,二人跳进去,用手电筒四下打量,两道光柱照进这个墓穴。
这是个很小的墓,但精致有加。墙上雕梁画柱虽已剥落,却仍可见当年的华美气象,灯盏炼子也朽烂断裂,除一些玉石制品外,陶器、木器、铁器、铜器、丝织品等物都被空气侵蚀损坏得极其严重。有些陶罐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一碰之下便成为齑粉,中间基座是一张旭黑的木棺,沉寂在那里。
“我操!这墓被用过!这趟水是白了(盗墓切口)!随便抄点尸体扯呼!”男的沮丧说着撬动棺盖。
棺盖轻易地被打开,棺瓤裸露出来,一个带着银皮面具被大殓装裹住的尸体,显露出来。
“还是老规矩。”女子自身后背囊中取出一瓶茅台酒,先行喝一口,递与男子。
男子接过酒来也喝一口,就将剩下的酒倒进墓棺内。
“老公,这酒钱谁付呀?”女子笑问。
“当然是此墓之主出。”男子答道.
“老公,那只好从这里取走一二喽。”女子无奈地说
“哈……”
一丝怪异的笑声回荡着......
寂静无人的墓穴中,怎么会有人的笑声?
他们手中两支手电光柱立刻钉向每个角落,冰冷的笑声随即嘎然而止,只留下一片空旷和漆黑,什么也没有。
二人极为震惊,一时无言,女子额头上也见汗珠,隔一会儿才问道:“老公,刚刚那是什么声音?”
男子只是摇摇头,没有说话,慢慢掏出五九式手枪,打开保险,顶上火儿。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在这阴暗潮湿的洞里,能有什么好东西?
没有动静……
“劲儿不对!!赶紧收拾收拾尸体走人!“男子疾步走近棺材,将尸体扶正起来,准备解下尸体的衣物和面具。
“哈哈……你慢点脱,我腰疼!”
尸体,开口……
“尸变!”男女两人不由心惊肉跳.
“不是尸变,是失败!”
蒋文龙摘下面具和裹尸布,掂晃着手中英吉沙猎刀,冷冷笑问:“是把你们“甘肃双煞”抓去送南京公丨安丨哩,还是你们自己跑路回兰州?永不来中原盗墓!”
“特战五处的蒋文龙?!”女子脱口惊呼,花容失色!
“哎……触到霉头。”男子慢慢放下手枪,沉声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是后会无期!这是两张今晚九点十五分的火车票,我一个穷当兵的可没钱买卧铺票,两位可否忍忍硬座?”
“嗖”,蒋文龙甩出“英吉沙”,猎刀平滑优美的扎进男子右肩旁五毫米的墙上,刀面上是静静的两张车票。
“好俊的身手!”女子幽幽叹道:“江湖传言,“浪子”蒋文龙少年老成,待友仁义,今日一见,果如其然!”
“走娘子。见过“浪子”,这趟江苏也算不枉来。”男子在裤腿里别上五九式手枪。
望着两人俯身消失在盗洞口,蒋文龙吁口气,复又坐在棺材里,掏出火机点上烟。
氧气稀少的洞里,烟头一明一暗发着亮。
亮光照在棺材板下一个腐烂的道人尸体上。
这是个亚字型“妃子穴”,估计在清朝末年就已被这道人挖过,墓主的骨头一块块散落在棺角四周。
蒋文龙看着从道人怀里找到的珠子,端看起来。
蓝幽幽的珠子泛着“苗疆蛊火”似的气息。
这珠子是什么?和这挖墓的道人有什么关联?
一周前,“甘肃双煞”刚到在南京机场,就被特战五处在南京的人盯上,总部派蒋文龙赶来,上演一出借尸还魂的轻喜剧。
此时,蒋文龙口袋里也只剩下刚够买回北京的车票钱,看来今晚要在棺材里暂居一宿。
国安局特战五处是一个反恐专项部门,处理世界各地神秘恐怖事件,装备精良训练残酷。
这珠子上缴还是不上缴呢?
做个纪念品喽!
他主意刚定,烟头却奇怪的灭了。
被盗过几次的墓里空气还算流通,蒋文龙在棺材里枕着个颅骨碎碴子沉沉地睡了。
日期:2009-02-04 20:27:42
二
“嗨!”
一个赤裸着上身的壮汉毫不留情地把一个身穿迷彩服、身材娇小的女子狠狠地摔在雪地上,使用的是背胯方式。
“不知道怜香惜玉。”那个女子故作可怜兮兮地哼哼着,用手揉着被摔疼的肩膀。
本想狠狠地用膝盖砸下去,顶住女子胸脯以使她彻底丧失战斗力的壮汉犹豫一下,就是这下犹豫使他后悔莫及。
因为尽管从半空中被扔在坚硬的雪地上,可女子根本没有丧失反抗能力,她抓住时机,以鲤鱼打挺的姿势一跃而起,不由分说,抬脚踢向壮汉的胯下。
来不及提防的壮汉浑身一软,蹲在地上,无法还击。
任何一个被击中这个被称为子孙根部位的男人都不可能再有还击的能力。
“你!”壮汉一定是想说我没有往你的要害砸,你却恩将仇报。可他没有说出口,因为这种交手的结果就是你死我活。
“怜惜敌人就是送死!”女子得意地笑着,露出蔑视的神态,教训着壮汉。
而她也绝没有想到壮汉对这句话的理解并不比她浅,所以他的鞋子里才会弹射出一柄三寸长的尖刀,正中她不算太高耸可也绝不平坦的胸脯上。
这下轮到壮汉狂笑。
女子“啊”一声,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沮丧,她看看落在脚下磨平刀尖的尖刀和自己胸脯上留下的一个红点,退到一边,一屁股坐在塑料椅子上。
根据规则,她被淘汰出局。
显然这不是真的拼杀,否则正中胸膛的三寸尖刀足以让任何人的心脏洞穿,而任何高明的医生对洞穿的心脏都无力回天。
紧接着,又有一男一女冲上来,不由分说就开始对打,打得同样凶猛和残酷,都想置对方于死地而后快。
不远处,有枪声传来。
蒋文龙很无聊地站在一群年轻男女中间,眯着眼睛,观看着对打,并活动着手腕,准备上场。
有人朝蒋文龙笑着,像是在对着一只绵羊发出中午的问候,那是蒋文龙的对手,很显然认为吃定他。
这里是一处准军事训练场,属于国安局特战五处所有。
从寒冬中刚刚绽出的腊梅花可以得知,这训练场在北方,若对西面山坡上的塔有认识的话,则更能得知这里是北京的玉泉山下。
玉泉山周围有不少让人流连忘返的景色,香山的红叶、卧佛寺里的卧佛、樱桃沟里的樱桃、植物园里的热作大棚、颐和园里的昆明湖和佛香阁,当然也少不玉泉山上的清澈泉水。
一次装弹21发的英国产手枪拿在蒋文龙手里不很舒服,他更喜欢使用国产92式手枪,92式手枪虽然装弹量少,可很小巧,放在身体任何一个部位都不扎眼,而且射击起来震动较小,命中率就会相应提高。
提高命中率是为把子丨弹丨射入人的要害,可蒋文龙还从没有机会亲手把子丨弹丨送进什么人的身体,别说要害,就是头发都没碰断过一根。
此时,蒋文龙的搏击训练已经结束,正要开始射击训练。
在刚才的搏击训练中,教练给蒋文龙的得分是优。两个男性对手和三个女性对手都被蒋文龙击倒并丧失战斗力,而蒋文龙只中一刀,当然成绩很好。
男性对手是分两次上场的,第一个身高1米85,体重90公斤,据说在日本练过相扑和柔道,还从来没有碰上过真正的对手,所以才会在上场之前冲着蒋文龙蔑视地笑。
但是,在他似乎轻而易举地把蒋文龙抓起来,准备往地上狠狠摔下去时,蒋文龙的手掌恰到好处地敲在他的后脖埂上。
若是在实战中被可以一掌击碎五块红砖的蒋文龙击中后脖埂,肯定会因脊椎断裂而一命呜呼,但在训练中掌握分寸,只是击昏对手而已。
当然不会昏太久,半个小时而已。
第二个上场的男性对手在对恃三个回合之后,便被蒋文龙踢伤膝盖,跪倒在地,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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