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北年的原话绝对比他说出来的更难听和刺耳才对吧。
江洋见我状态还好就再次跟我点头示意后就出了病房离开了。
江洋前脚刚离开病房,那个青年就又凑了过来好奇的问我。
“哎?小妹妹,我怎么听他叫你小姐啊,你是富二代啊?富二代不是应该都有专属病房吗?怎么你是住在普通间啊?还有,你们有钱人真就这么冷血啊?你,你都这样儿了,还要看书学习啊?还警告你不要落下课业。啧啧啧啧,你家长也太过分了吧?…”
他凑上来就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让我有些不知道该先回答什么,就只好打断他想继续问下去的话语。
“停!先停一停,这位哥哥,我不是富二代,我哥,唔,我家人是,我没有钱的,一分钱都没有。至于学习,其实对我而言,学习也是放松的一种,或者说,除了学习我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至于冷血吗?其实我也觉得他是有些冷血的。”
最后这句话我小声的说出了声,还完全是因为病房里没有监控才敢说出口。
“啊?你是被收养的啊?”也不知道他脑补了什么,立马换上了一副“你好可怜,我都懂”的样子看向我。并认为我是被收养的。
看我摇了摇头并不多说什么,他也没有再多问。
接着像是安抚我似的说了句。
“ 没关系,等你长大了,哥带你赚钱!”
又停顿了一下他又带着些控诉的语气质问我。
“刚才你还叫我哥哥呢,这会儿就是这位哥哥了。我叫张守望。你叫我张哥或者望哥都可以。
别的我都没怎么听进去,但我只听进去了一句带我赚钱!
我立马乖巧的叫他。
“张哥。我叫姜安宁。”
听到我叫他后,他立马得寸进尺的上手摸我脑袋。随着他的靠近,一股似有若无的佛手香随之飘来,那香味不似寻常的浓烈馥郁,而是带着几分冷冽,却又莫名温润柔和,沁人心脾。
“姜安宁…嘿嘿,真乖!既然你叫咱一声哥,哥以后都会罩着你的。放心吧!”
那佛手香萦绕鼻尖,莫名让人心安,我就也顺杆往上爬的开始问他说的带我赚钱是怎么个赚法。
“张哥,你刚才说的赚钱是怎么赚啊?”我虽然觉得第一次见面,刚认识就直接问别人的赚钱手段有些越界了,但是碍于我实在需要有个来钱的路子就也顾不得那些了,就还是红着脸不好意思的问了出来。
他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就又就着他的工作跟我侃侃而谈了起来。什么他的黑客技术有多牛,黑过什么什么网站,参与过什么什么打击m国反网络侵略战之类的,我看得出他是有些夸张的成分在的,但到底没有打断他。
只乖巧的听着。很快他说的差不多了才像是反应过来的问我:“是不是你这个收养你的家人对你不好啊?不给你钱?你是不是缺钱了呀?”
我想着自己的情况跟他误以为的也差不许多了,甚至更差就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确实缺钱。
谁知道他很痛快地就说要借钱给我,让我先用着,给他打个借条长大后记得还就好。
说完他还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想要加我微信给我转钱。
虽然我还没有什么社会经验,不懂得他这样的行为有多么的豁达和难得。但依旧还是知道他对自己的善意的。
只摆了摆手赶紧跟他解释。
“不,不是这样的,我,我不是想要借钱,我,我是想跟你学怎么赚钱,我,我暂时是不需要钱的。我,我是想慢慢攒点钱。以,以后用。而且,我,我没有手机,也没有联系方式。”
我有些沮丧的结结巴巴的,很不好意思的跟他解释完后低下了头。
他对于我没有联系方式的话感觉到诧异,他想着现在的小孩儿,即使是普通家庭也应该有自己的智能电话手表吧?我却没有。不知道又脑补了些什么,
想了想后他从抽屉里找出另一部手机塞给了我。
“呐,这部刚拆封的新手机给你用吧。你来的真凑巧,刚好我新买了部手机还没用过呢,里边还有我新开的一个手机卡号,也给你吧。”
看我拒绝又怕我多想就添了句:“以后记得还我嗷,都要记在账上的。”
我这才点了点头接过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谢谢张哥,以后我会加倍还给你的!”
我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张守望只又撸了撸我的头,就开始教我手机的使用方式,又给我存了他的号码。一通弄下来,很快晚饭就被送到了病房。
我们一起吃过了晚饭又聊了好一会儿,张守望才说太晚了先睡觉吧,等明天早上再继续聊。
我也点头。
“好!张哥晚安。”
说真的又一次在陌生的环境里睡觉我是有些不适应的,但不知道是感受到张守望的善意,还是打的点滴里有让人安定的成分,我很快就安稳的睡了过去。
安稳到护士来换了好几次点滴我都没有醒。
再次庆幸虽然无人看护,但好歹医院技术发达,用的都是点滴机器,点滴结束时会自动通知值班护士需要更换点滴。
睡了个好觉,我自己慢慢挪下了床,刚想自己单腿蹦到洗手间上厕所和洗漱,就被张哥一句:“哎呦!我的小祖宗啊,你别动了,这种时候不要不好意思找护士。万一不小心摔了可怎么办啊?”
他刚制止了我的“危险”行为,那头又按了自己的呼叫键替我叫了护士,然后我就在护士姐姐的搀扶下去到了洗手间,我有些害羞的涨红了脸,也实在是记事后,我还从来没被人这样近的接触过,就连李婶也最多是摸摸我的头也就没了。更何况是被人搀扶着去洗手间这种私密事情。
护士姐姐应该也是看出了我的不好意思,就也只是将我送到马桶旁就退出了洗手间,只说她就在门口,结束了大声叫她就好。
我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就小心翼翼的解决了生理问题。又洗手刷牙过后就又被护士姐姐搀扶着回到了病床前。
很快,早餐也送到了病床前。我跟张哥又一起吃过了早餐。刚吃完早餐,我就看到一道身影向我快步走了过来,在看清来人的那一瞬间,我这些年的委屈再也绷不住了。
“江,江婶?”
我只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甚至一时忘记自己受伤的事情就想下床去找江婶。
江婶看到我这样也红着眼睛赶紧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就扑过来要我别动。
“别下来!好宁宁,好乖乖,你别动,还打着石膏呢。”江婶抱住我也忍不住落着泪安抚我。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有些像个真的孩子痛哭不止。眷恋的扑在江婶怀里放声大哭。
“呜呜呜呜,江婶!江婶,呜呜呜呜,我好想你啊,呜呜呜呜,李,李婶也被纪北年叫走了,呜呜呜呜,我只剩下自己了,呜呜呜呜…”
其实我还想说更多的,想说跟江婶说你被纪北年叫走我好难过,心好痛。我真的好疼啊,每次纪北年罚跪我都好疼啊,每次纪北年打我我也都好疼啊,一年一年的只有我一个人我好难过啊,好孤独好寂寞啊。
后来李婶也被我拖累走了.让我也好痛苦好难受啊,摔倒了好痛,自己爬着去求救好痛,被纪北年差点儿掐死好痛,以为自己要死了好痛,说不出话只能写字的时候我好痛,每次咳出血丝甚至吐血也觉得好痛,想着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就要死了,这些都让我觉得自己活的真的好痛苦啊,可纪北年说这都是我应得的,这都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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