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些话说出来也只会徒增江婶的苦恼,我就还是把这些话就着无力一起再次吞进了嗓子里。
只哭了一会儿我就习惯性的自己安抚住了自己,甚至还有又安慰了江婶,说自己过得还不错只是有些想念江婶。
江婶却摸着我的手背说,即使她没有办法见我,但有时候从自己江洋耳朵里听到的只言片语也就知道我是过得不好的。好几次都想办法看我,都被看守的保安阻拦在了门外。
纪北年将别墅把控的很严格,直接断绝了别人看到我或者让我自己溜出去的可能。这我是知道的。
于是,我低垂下眉眼没再多说什么。
江婶又问我怎么摔下来的事情,我把纪北年见死不救的事情隐去了,只说了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事儿。
我有些担忧的问她来这里没问题吗?会不会牵扯到她。
她也说是昨天江洋打电话找人给我送课本说漏嘴了,她才知道我摔倒住院的事情,又“威胁”江洋把给我送课本的事情交给她这才能过来见我。
江婶还说至少在我住院期间可以经常来看我。我摇摇头跟她说不能这样,如果她经常请假一定会被纪北年发现的。到时候再连累的她跟江洋。
江婶这才无奈的叹了口气表示至少她每个周休班的时候可以过来一趟,我乖巧的点点头。
江婶摸了摸我的身体又开始落泪,说我怎么这样的瘦。一点儿都不像个九岁大的孩子。我又安抚她一会儿,又听着她问问我这个问问我那个,我也挑拣着能说的跟她说着,还跟她说不要担心,跟她说自己交到了一个好朋友之类的。
我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其实也是在安慰我自己。我在心里再次告诉自己会好起来的。
因为害怕被纪北年发现,江婶也只敢待了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就得离开了,我强装自己一切都好的样子目送着江婶离开了。
还没等我从江婶离开的伤心心情中走出,一回头就发现张守望的一张大脸裹挟着他身上极淡却有一丝清甜的佛手香扑面而来。
我吓到往后跌躺在了床上。
反应过来后,我长舒一口气,气鼓鼓地喊道
“ 张哥!!!”
张守望也被我的反应吓到,随即意识到是自己莽撞吓到了我。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笑了两声,可转眼间又凑了过来。
“唉,老妹儿,刚才那人是你家亲戚啊?”
看着张守望一脸八卦的样子,我收住了眼泪就跟他说了自己和江婶的事情,当然,依旧是挑拣着能说的说的。
然后我们就又不知道怎么的聊到了我缺钱需要经济来源的事儿上。
张守望看着我手中的七年级的课本只觉得不可思议。又夸我聪明,又问我英语学的怎么样,我有些不太确定的表示自己英语水平应该是还不错吧?至少每次都是满分基本。
他就从自己抽屉里又掏出一个笔记本噼里啪啦的操作一通后,又把电脑塞到我手里指着屏幕上一篇英语文章问:“能翻译出来不?”
我看了一眼表示自己可以试试。
文章不是很长,生僻单词也很少。我自己在家待着没事儿也是背过牛津字典的,所以很快在午饭到来前就都翻译完了。
张守望看着译文,兴奋得像捡了个宝似的捏了捏我的脸。
“唉呦我去!真行嗷!你真是那个!让你张哥捡到了个大的嗷!”
我看着兴奋到“猴叫”还捏着我脸不松手的张守望有些懵逼。
“zang哥!!快搜搜!窝的脸…”
(张哥,快收手,我的脸。)
张守望看我一脸懵,还有些气鼓鼓的样子有些心虚的松了手,又立马跟我说,他知道我该怎么赚钱了!
听到这话,我也来不及揉自己被揪的有些发红的脸颊,赶忙抬头眼神亮闪闪的看向他。
“怎么挣?!”
张守望看到我这样,轻笑,抬抬下巴,示意了一下电脑屏幕。
“诺,就是这个,有人会在平台上发布一些翻译工作。有各种语言的,你可以挑选着你会的来。唔,不过你上学的话,时间应该不会很充裕用来找订单吧?”
在我点点头后,他沉思片刻才又说。
“老妹儿,你这样式儿的哈,你看哈,咱们俩合作,平时我帮你找单儿接单儿,你只需要翻译,翻译完后转给我,完事儿再由我转给雇主,因为你是主要干活的人,咱们就二八分账,我二你八。就拿你刚翻译这篇来说,五千字的英译中的是600块,我拿120,你拿480,你看怎么样?”
张守望说完就看着我问我对于这个合作的看法。
我听了他的话,认真想了想后开口。
“不,五五分账吧,张哥。但是我还没有电脑,恐怕还需要跟张哥你借一个电脑用了先。”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再次提出了在我看来有些过分的请求。
但张守望显然不这样认为,他还觉得五五分账是我吃亏了,又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压榨童工,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表示电脑我先用着就行,按照我的翻译速度我们很快就能赚到给我买电脑的钱,这都不算是个事儿。
但我还是觉得就算张守望这样说了也肯定是不能二八分账的,最后又拉扯了一番最后确定在了四六分。他四,我六。
最后他还是觉得这钱分的不安心,又说那手机就当是做哥哥的给的了。叫我不要再提还手机钱的事儿。
我看他态度坚决才又乖巧的表示都听张哥的。
商定好合作方式和分账事宜后,眼看着就到了午饭时间。
我们又在吃完午饭过后再次坐到了一起。张守望又打开电脑开始跟我说怎么操作电脑之类的。
虽然之前在学校也有微机课教授一些打字之类的,但相比于学校那个每学期敷衍到不行的课程教授内容,张守望讲的就明显实用了很多。
我再一次庆幸自己父母给了自己一个过目不忘的好脑子。
接下来的住院日子里,除了我自己的自学七年级下半年内容和偶尔复习外,其他时间我都跟着张守望在学习电脑网络知识,我这个时候才知道张守望还真是个“黑客”呢。
得益于张守望勤快的接单,我很快就挣到了可以买电脑的钱。
然后我们又一起挑选了适合我的笔记本电脑,由张守望直接在网上下单购买,因为我还没有银行卡,我也怕被纪北年发现,所以期间一直让张守望用微信给我转账分钱的。
张守望还时不时的看着委托上的各种其他语言委托痛心的表示遗憾。
我却很认真的对张守望说:“放心吧张哥,等我回家后就自学其他语言。等我学会了,咱们迟早能挣到他们的钱的!”
张守望被我信誓旦旦的样子笑到又揪住我的两边脸颊也学着我的样子信誓旦旦的点头:“嗯!张哥相信你!小同志!辛苦了!小同志!”然后就自己被自己逗到噗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经常被张守望带着谈天说地的,我常年紧锁的眉头都舒展了很多。时不时也会被他逗乐跟着他一起捧腹大笑。
就连江婶偶尔抽出时间来看我时都说她觉得我最近住院这段时间反而比刚见的时候胖了些。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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