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人?是男是女?你们怎么认识的?你的手机从哪儿来的?纪北年知道这件事儿吗?”
面对秦野的问询,我掐紧了掌心,选择了说一半真话一半假话。
“是一个程序员,是我的,老师。男的,我们在医院认识的,手机也是那会儿他给的。”
顿了顿,又低声补了一句:“纪北年…不知道。”
秦野的指节轻扣手机背面,突然问:“他教你什么?网络知识?”
我点头,却听他嗤笑一声:“呵,那为什么求救喊他?我还以为至少应该是你顾哥呢。”
他在试探。
我喉咙发干,艰难解释:“他,人很好。教我一些网络知识。没有别的了,选择叫他,也是因为只有他跟,纪北年不认识…”
秦野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划开手机, 我心跳几乎停止,却见他只是翻了翻通讯录,又点开相册(里面只有几张系统自带的风景图)。
我再次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每次都把聊天记录都删除了。
而且自从上次之后,我就跟张守望说好了以后我给他发过消息后他才能给我发消息。
所以这会儿也不怕秦野查,我也才敢把手机直接就给了秦野。
听完我说的话后,秦野再次思忖了半天才又开口:“我会查。”
他站起身,阴影笼罩下来。
“现在,这个手机也要加上我的微信。以后有事也可以告诉我。”
是说完秦野就把他的微信“强制”的加在了我的微信里。
我看着那张不知道是哪儿的高位俯瞰夜景照头像,乖巧点头,盘算着一会儿要和张哥对好口供。
“等我核实完,再决定要不要同意你的条件。”
秦野最终把手机丢进了我的怀里后,撂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我站在窗前确认秦野出了月心别墅才又去确认房门是关好了的状态。
这才又拿出手机去给张守望发了个消息。
【张哥!我给你惹麻烦了。但是现在事情紧急,我只能现在趁他还没调查前给你说一声现在的情况了。】
【我的手机就在刚才十分钟前暴露在了一个人的面前,我迫于无奈告诉了他,我跟你是在医院认识并且手机是你赠给我的这件事情。而且我告诉他了你教我一些网络知识的事情。其他的就没有了。对了,你外号阿月…】
【他应该会调查一下你,你可千万别说漏了嘴哈,张哥。】
刚打完这一长串消息后,对话框顶上就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接着又删删减减的来回好几次。
最后他发了个消息过来。
【方便接听电话吗?】
就在我刚把“方便”两个字打过去的一瞬间,张守望的视频电话就立马打了过来。
“小孩儿,几天不联系你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儿?”张哥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整个人的上半身都瘫在了椅子上对着摄像头含糊不清地调侃着。
我染着姜安宁的小习惯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相较于姜安宁在张守望面前偶尔会没皮没脸的耍宝行为,我也只红透了脸清咳一声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正色道:“张哥。对不住了,这事儿。我,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你还有我不知道的秘密啊?”
张守望翻了个白眼儿后,嘴里又咂摸了两下棒棒糖,糖块儿在他腮边顶出个小鼓包。
“行了,不说拉倒,哥又没非要逼你说你不想说的,直接说你能说的吧。还有,【阿月】这个外号是个什么鬼?”
他忽然伸手虚掐屏幕,作势要勒我脖子:“姜安宁你个小没良心的,老子大名儿不配出现在你通讯录?”
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却听见他噗嗤笑出声。
镜头晃动间,他整个人瘫回椅子里,T恤领口歪出一截锁骨:“行吧,‘阿月 ’就‘阿月 ’。”
听到他松口,我紧绷的肩膀终于稍稍放松,开始说今天发生的事情。
但是把“自己”自伤被秦野发现的事情给故意隐去了,只说自己犯了个错误,不得已才把手机这事儿透露出去了。
说完后我又补了句“他也不知道我跟着你赚钱的事儿。”
然后就看着张守望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直起了身子,眼神充满探究甚至带着些审视的看着我。
“先别管那些,”忽然打断,棒棒糖棍在指间转了个圈,“姜安宁,你手怎么回事儿?”
我寻着他视线看向自己的左手。
心里暗暗吃惊“什么时候血流下来了?!应该是刚才挣扎的时候崩裂的伤口。”
我立马把手背过了身后擦干了手背上的血迹。
有些懊悔自己今天做事情不谨慎,一再的出纰漏。
“别藏了,把手拿出来。”他的声音沉了下来。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张守望对我,是这样严肃的神情。与他以往在我面前的有些吊儿郎当的模样大相径庭。
“张哥,应该就是在哪儿不小心划到了手…”
我试图想要跟张守望解释【狡辩】,想要蒙混过关。
“我说,把手拿出来!”张守望再次冷着脸看向我。
“姜!安!宁!”他一字一顿地念出我的全名,嘴里的棒棒糖直接咬碎,碎糖渣在齿间磨得“嘎嘣”作响。
“怎么这群人威胁人的时候都爱直呼大名儿啊。”我居然还有闲心在脑子里吐槽这件事儿。
看到张守望看定了的模样,我才不得不把自己的左手再次拿了出来。
“伸直,手腕露出来。”
张守望眯着眼咬着碎掉的棒棒糖块再次命令。
我听话的把手腕露了出来给张守望看。
“看吧,没有,想什么呢,张哥,我还不至于做那种傻事儿,我就是不小心划到了手,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哈哈。”我假装很自然的露出手腕,还故作轻松的晃了晃。
我这时居然有些庆幸姜安宁只是划的手臂喝血而不是手腕。
“艹,”他突然爆了句粗口,整个人泄了劲的瘫回椅子。
“吓死我了,老子还以为是你…是那个小畜牲又给你打了呢。”话说到一半他又改口,但我知道他想说以为是我自伤割手腕了呢。
张守望看到我没啥事儿这才又在椅子上恢复了之前的轻松肆意的模样。
还夸张的拍了拍胸脯才又开口。
“刚才哥都想好了怎么上门去给你抢出来了。”
见他恢复懒散模样,我正要松口气,却见他突然拍桌:“赶紧处理伤口去!”
“额…好。”
我迅速扣下手机,假装没有听到张哥喊着“喂,看不到了…”的声音。
转身利落地包扎好伤口,才又再次拿起了手机。
“所以现在我就需要配合好你的说辞应对那个人的调查呗?”张守望打着哈欠不知道什么时候嘴里又换了一根新的棒棒糖。
“对!”我也立马严肃的表示肯定。
“成,妹子。哥保证给你收拾好这事儿嗷。”
顿了顿张守望又把棒棒糖拿了出来舔了一口说,难得正经道。
“妹子,不行咱就从那个家里出来吧,哥带着你赚的钱完全足够你生活了,再不济还有哥呢。”
他说完才又把糖棍儿塞回了嘴里咂摸着看向我。
“嗯…哥,你好像忘了我才12岁半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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