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无墨江湖终结篇》
第43节

作者: 廖无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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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1-01-07 09:58:07

  昨晚撩捂摸,小马,小胖,老王还有几个外面人,我们一通喝。我中午喝过了,所以不胜酒力,小马撩捂摸又去唱歌,一直电我,我已经回家睡着了
  双眼迷离上来写字,回帖下次吧
  三十、即将翻开八十年代
  八十年代的江湖,群雄逐鹿,至九十年代定型。而进入两千年,开始土崩瓦解。我发现一个现象,七十年代的江湖,一到三十多岁,就不再啸聚街头了。七十年代,三十多岁,江湖人已老。也许那时候的土壤,完全不是后来的土壤。真正的江湖形成,是在八十年代。于是逐渐形成了,一批呼风唤雨人。而这些人,均已不再年轻。如今人们说富二代,官二代,穷二代,但是没有人说黑二代。其实黑二代,也是一个阶层。不同的是,他们的父辈,或者命丧黄泉,或者镣铐加身。江湖人把黑二代,叫做子弟兵。

  前面我说过,因为翘眼女孩,郑三炮挺身而出。但是我没说,他这一挺身而出,付出了血的代价。
  郑三炮挺身而出的时候,老边在那个雨夜已经杀人,各路人马已经仓皇出逃。很明显,他们都是同案犯。后来的岁月,许多的大案,一些人对被归入另案处理,非常的满意。
  老边杀人后,小炉匠,郑三炮,张水生三个人跟随曹向阳,径直躲避到了纺织厂家属院。纺织厂家属院,在那时看来,离事发地十分的遥远。大家以为,这就南辕北辙了。其实纺织厂那一片,当时确实算蛮荒之地了。
  没想到在这个蛮荒之地,张水生依然风花雪月。他那天不辞而别,大半天没有消息。傍晚时候,张水生出现在眼前,搂着那个丰满女孩。那一天的傍晚,太阳已经落山,那一弯月,正爬了上来。大家就突然感到了风花雪月。当时大家都蹲在那里,看见张水生时候,他和那个女孩的脸,在那个暮色四合时刻,让人浮想联翩。
  郑三炮说,那个女孩脸上满是伤痕,有几处明显是抓伤。
  张水生搂着那女孩就过来了,张水生说,借光借光,我借个光。
  大家起初没明白什么意思,只见张水生,把女孩当胸抱起,然后扛在了肩头。女孩在捶打他,在笑。张水生扛着那个女孩,径直进了屋。很响的插门声,然后灯亮了。接着灯又灭,又亮,又灭。窗帘哗啦的声音。

  当时蹲在门外的,有小炉匠,郑三炮,曹向阳还有那个知青。曹向阳骂了一句站起来,说走,咱也去找花姑娘。小炉匠和那知青跟着去了,郑三炮没去。郑三炮换了个地方,又蹲了下来。他说他蹲在那里,一直抽烟。其实当时,他的烟瘾一点不大。
  结果郑三炮一蹲就是一个多小时。腿不会蹲麻,那时候经常蹲,一个多小时,不在麻的时间。后来他看见,那间屋子的灯终于又亮了。
  张水生出来了,那个女孩也出来了。灯光里女孩一脸红润,张水生杀气腾腾。
  郑三炮伸个懒腰站起来,迎向张水生,咋是这副嘴脸?
  张水生说,她抓她了七道疤,我看她是不想活了,一道疤一刀,我现在就找她,在她身上查数!
  郑三炮问,你在说谁?
  张水生说,还能有谁,她同学,翘着眼睛那个**!
  郑三炮一下子火了,他妈她对你那么好,她心里装的都是你,你真他妈是个王八蛋!
  张水生一把推开了他,去一边,你再骂一句老子对你不客气!
  郑三炮说,我日你妈,咋啦,啥不客气?要不你捅我吧,中不中,老子替她挨这刀!
  张水生说,这可是你说的!
  郑三炮说,你捅不捅?老子要是眨个眼,就是你生的!

  话音刚落,张水生抽刀就捅,那两道寒光,都消失在郑三炮的胸口处。
  郑三炮一声没吭,捂着胸口,抬着头,慢慢蹲了下来。
  此时四周静悄悄的,那个丰满女孩,掩面而去了。也许那个女孩,仅仅是考验张水生,她没想到突然就是一场血腥。
  郑三炮已经四肢无力,蹲在那里风吹就倒。张水生上去拖了他胳膊,说一声别给人看见,没法住了。于是郑三炮躺在地上,张水生一路把他拖回了屋。后来那些血迹,曹向阳用炉渣掩了。
  张水生把郑三炮扔在床根,然后蹲下来,凝视着呼呼喘气的郑三炮。张水生说,是你让我捅的,你要觉得亏,那我还你。
  郑三炮说,那你还我!
  张水生就站起来,把手里那把尖刀,连挥了两个弧形,于是张水生,也捂着肚子蹲了下来。
  那把刀,当啷落地。
  张水生说,靠你妈,我还你了!

  郑三炮说,我靠你妈,你不还我事儿大了。
  张水生说,我干脆把你弄死算了。
  郑三炮说,那你弄吧。
  张水生这时候,一头栽倒在地。
  很快曹向阳小炉匠还有那知青三个人回来,一时间惊得目瞪口呆。曹向阳先拿簸箕里的煤渣,去把一路的血掩盖。他掩盖的时候,一场秋雨不期而至。曹向阳说一声,及时雨。然后三个人,把地上两个人,用帆布雨衣裹了,知青借来架子车,三个人把两个人抬到架子车上。知青说,不包扎一下?曹向阳说,你屋里有?死不了。但是知青,还是撕了床单,勒了两人伤口。知青嘴里说,还在咕嘟的流。

  雨打风吹中,他们来到了医院。那时候夜晚的医院,都是静的出奇。
  曹向阳对大夫说,又发生武斗了,解放军都来了,俺几个从那路过,意外受伤了。
  其实那时候文丨革丨武斗的硝烟已经过去许久了,那时候***主席已经去世,四人帮已经倒台,十年文丨革丨宣告结束。但是曹向阳有板有眼说起来,大夫还是相信了。毕竟文丨革丨,刚刚结束。
  两个人被抢救包扎,然后放在急诊室里观察。深夜时候,曹向阳三个人,把两个人又抬上架子车,偷偷拉走了。曹向阳知道,纸里包不住火,夜长梦多。
  那一天的后半夜,两个人同时被疼醒,张水生说,我日他奶,我真不值!
  郑三炮说,你要这样说,咱俩永远是仇人了!
  张水生说,捅了也捅了,还说啥,那我干脆卖乖,说我值。
  郑三炮说,那你说我值不值?
  张水生说,听你口气,准备再弄一次?咋样,伤好后咱俩摆开战场?
  郑三炮说,那你等着我捅死你吧!
  郑三炮居然笑了起来。
  曹向阳也醒了,曹向阳说,你俩的血性让哥哥佩服,实话实说,哥哥佩服的人不多,你俩又挤了进去。说实话,哥哥不想看到你俩这样,你俩是哥哥今后的希望。这样吧,过些天,你们好一些,哥哥给你们设宴压惊,从此肩并肩做兄弟,咋样?
  张水生说,哥哥,血惊要用血来压,要不弟弟不认。
  曹向阳说,你啥意思?
  张水生说,哥哥,你这样说话,明显你是头,可是哥哥知道不知道,这个头,又好当又不好当。
  曹向阳眨着眼睛,我还是没明白。
  张水生说,你设宴可以,不过你设宴时候,敢不敢扎自己一刀?你要是敢,就是压血惊,我张水生啥都听你的!
  曹向阳说,这货真疯了,咋又对着我来了?

  张水生说,你敢不敢吧!
  曹向阳说,哪孬孙不敢,好,我和小炉匠一块扎!
  小炉匠也醒了,小炉匠翻身说一句,他妈碍我啥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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