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这时我就跟着她回家了,一回家,我妈就把门关上,并且把门反插上,还是一手拉住我,一手开始解她身上的裤带,想把我用裤带绑在旁边的楼梯上,其实当时她还没有开始打我,我就大声的哭喊,给外面人的感觉,好像我妈正在活剥我的皮一样。外面我的婆婆,我的小叔和邻居都在外面劝我妈不要打孩子了,我妈还是企图把我绑在楼梯上,现在想起来我妈也真是想的简单,一个人要解裤带,又要绑我,还要顾她没有裤带的裤子,等她还没有把裤带解下来,我就己经顺着楼梯爬到楼上了,这时我小叔就从一个我妈忘了反插的一个窗子上爬了进来,他抓住我妈的衣领,狠狠的打了我妈一个耳光,这一耳光打的我妈眼冒金星,我妈也不打我了,只是爬在楼梯上,呜呜的大声的哭。现在想起来真可怕,要不是我小叔追上我,不知道我当时会发生什么事。
我小叔病危的时候,我正在我的小姑那里,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特别不吉利的梦,(社会上传说梦见掉上牙就要死丈辈的亲人,如果是下牙就要死晚辈的亲人,如果在家唱戏,梦是反的,说明在你家要出现悲事)梦见我的上牙掉了一颗,好像还有好多人在我家演戏。可能这个梦还没有做完,天还没有亮,就有人专门来送信给我小姑和我,让赶快回家,说我的小叔人己经不行了。说起梦这个现象,到现在也无法找到科学理论的支持,但我相信梦,很多时候,梦在我身上都得到了验证,在下面的很多章节里都有关于梦的情景。等我们赶回家时,我爸爸在坑上把我的小叔抱在怀里,请来的医生己经准备收拾东西离开,那时我小叔也是乱说话,说胡话,一会说有人用火烧他,一会说有人用刀割他,大概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人就断了气。
我从小就是和我婆婆一起睡,还有我的小叔,我婆婆对我特别好,对我小叔又特别的狠,我小叔因为身体不好,十八、九岁还经常尿床,有时尿的多了,都印到我睡的这边来了。只要尿床,我婆婆不问理由,我小叔可能还在做梦,我婆婆就揭开他的被子,用树条子狠命的打他,以前的人,睡觉一般都不穿任何衣服的,打的他在坑上左石跳,因为没穿衣服又不敢往外边跑,每次打我小叔的时候,都是我抱住我婆婆的腿,劝我婆婆不要再打了,他不是有意的,我婆婆也就收手了。我小叔特别爱我和护我,可能与我每次他被打,我护他有一定的关系。其实他这么大还尿床,那是一种病,应该去看医生才对,当时人们不太懂,总认为那是自己的事情。现在我才理解人们常说隔代亲的这一现象,小时候我婆婆从来不打我也不骂我,只要我妈打我她都会护我。有时我被我妈冤枉,挨打我哭到伤心处,她常拉着我的手陪我一起哭。
几年来家中出了那么多事,到底是什么问题?我妈就开始到处找人,给家里每个人都算命,还请看风水的阴阳先生看我们家的风水是否有问题。当时听我妈在和我父亲交谈这个问题时,我妈哭着对我父亲说:人家看风水的阴阳先生说,我们家的房子杀气太重,可能还会威胁到你的大娃子。(就是我)虽说我父亲不相信迷信,还说你不要听他们瞎说,但看得出我父亲也非常紧张,整天心神不定。
日期:2010-06-29 19:04:59
后来全家人就商量做出决定,无论多大困难都要从新找地方盖新房子,搬家。在六十年代未,全国的人民都是非常困难,物资极度匮乏,又是文化大革命,学校、工业、农业都处在停顿和倒退状态,三年困难时期刚过,全国不知饿死多少人,在这个时候盖房,谈何容易。首先是申请报上级机关审批,其次就是准备足够的粮食、肉和酒,以供请人干活时吃,还要准备大量的木料。盖三间房,主梁、次梁、楼梁、楼板,以及准备大量的地基用的石头和墙筋。就这样,在一个极不具备盖房条件和盖房时间的情况下,我们家庭开始了一项浩大的盖新房和搬家工程。
那时我好像才十五岁左石,正在上初中一年级和升二年级,上学己经是有名无实了。在学校不正常上课,开会、学习老三篇,学毛选,搞批斗,搞生产,还有就是到处撒宣单、乱宣传,批权、批官、批地主。放学上山挖野菜,回家天天吃红薯。我好像得了恐红薯症,不想听红薯这二个字,更不想吃红薯,实在是吃怕了。红薯汤、红薯片、红薯纠、红薯粉、红薯渣、红薯泡、红薯油漠、红薯丸子、(这是用油炸的,最好吃也是难吃到的,只有过年才可以吃)红薯干,还有就是生红薯、煮红薯、烧红薯和烙红薯,最困难的时候红薯腾、红薯根、红薯叶和用红薯叶淹制的酸菜,全都吃过。吃红薯胃泛酸水,经常使我吐酸水吐的直不起腰,实在不行了就吃几口生萝卜。
我记得实在不行了,我就给我父亲说,我受不了,有没有药?我父亲说,忍一忍吧,大家都这样,后来我也就不说了。五八年大跃进和大炼钢铁,把整个山上的树都给砍完了,只乘下树根和在树根上每年长出的树条子,我们还要走很远的山路才能砍上几捆柴,早晨看着星星出门,晚上看着星星回家,从早到晚就是靠这两个在家烧好的红薯。
到了十冬腊月,一场大雪把地里长出的麦子青苗,一下子给盖了一大半,露出青色的麦苗尖尖在外边,整个山坡、房子、山上的羊肠小道,全都给盖的严严实实。这个时候是捡牛糞的最好时机。只要是知道到头天晚上下雪的人家,第二天一早都会起早到麦地里去捡牛糞。因为牛糞它的保温性很好,大雪在牛糞上边很快就会熔化,熔化以后的牛糞是黑色的,在绿色的麦田里很远就可以一眼看到。因为我父亲他从不睡懒觉,所以只要头天晚上下大雪,没有我父亲他不提前知道的,只要他知道,我们就会早早的起床,一人带上一只糞蒌子到麦地里去捡牛糞。
为了盖房,我们全家几乎是把肉、酒、米、面和好吃的东西全留住盖房用,我父亲就更是十分幸苦。他当时任生产队长,在那个公有制计划经济的年代,当好一名生产队长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全队上千号人,上千亩山坡地,土地又十分凌乱,每年春、夏、秋、冬的四季都要统一安排好玉米、麦子、黄豆、红薯、土豆、早种、晚种、插种、各种粮食品种的比例,还要想好那种地适合那种农作物,更为重要的是要管好全队的男女老少,每天根据他、她们各自的不同能力、水平来安排不同的工作,到了各种农作物开始收获之前,还要评产。
日期:2010-07-01 21:13:46
评产这项工作十分繁重,他不能马虎,它是往上报产量,上级给你这个队下达上交公粮的依据,也是队上每位社员进行各种粮食产品合理分配的依据。所以这项工作通常都是在队长的带领下,由生产队会计主导,开始评估。
评估的方法是: 在每块地的不同位置,取十株下来看它每株的平均产量,然后根据这个平均产量,来乘以每亩的大概总株数,再用这个总株数乘以每珠的平均产量,就是这亩地的总产量,最后用每亩地的总产量来乘以全队土地的总亩数,这就评出全队的总产量。这些数据出来之后,就由会计来制定分配方案。当时的分配原则通常是“人七、劳三”,就是说全队应分粮食的总数,除去上激公粮、公积粮、五保护口粮、其它的机动粮以外,乘下的拿70%安人口分,拿30%安劳动日的工分来分。如果谁家的人口多、劳动力少,分的粮食肯定很多,家中劳动力多人口少,肯定粮食就不够吃。
不够吃,就得想办法,总不能饿死。我记得我们家为了想办法多弄点能吃的东西,大人就把玉米粒拨掉后的苞米芯子,苞米芯子通常都是烧火用的,我们就用人力踏的那种像是现在用于踏大蒜用的那种石头做的石锤,只是大的很多,用三米长左右的木头,中间部位有一个支点,前边一条类以踏大蒜的大石锤,向下镶在最前端,后边的一个人在那里用脚狠劲的往下踩,然后突然放下,利用前边石锤自然下垂的力量,砸碎石窝里边的包米芯,用这些砸碎的苞米芯,加上少许的柿子皮,(晒柿饼铇下来的柿皮)再用萝网把它萝出到很细,就加一点玉米面,蒸出来给我们吃,难吃的很,吃下去也很难排的出来。一次我婆婆她在前边,用手翻石窝里边的包米芯,一不小心,她的整只右手掌,给石锤砸的五个指头都能见到白白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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