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的下学期,轰轰烈烈的到来了。
首先我出现了一个不祥的预兆,爬得好好的扑通就掉下来了。
紧接着,老师们召开了一个胜利的会议,对我人生来说那次会议的重要性不亚于1935年贵州的遵义会议。会议决定,从此不再让我艰难的爬窗,卷铺盖卷滚蛋,爱上哪里去爬就去哪里爬,嘿嘿,我当时热泪盈眶的想:“我的恩师们啊,我的亲人们啊,你们等着,等我张小北同学有了大钱,一定要杀回来,建一个张小北科教楼,或者张小北图书馆,顺便来个张小北奖学金,不但要鼓励一下那些勤工俭学的好同学,还天天来找校长喝喝茶,顺便商量商量怎么潜规则小女生”。
在我卷铺盖卷的那天,我给了小北2000元人民的币,叫他下午去中山分局后面的阿福粤菜馆安排一下饯行的事宜。
蒋平饱含着热泪说:“”就别去那里。兄弟们已经拿了钱,但不多,今天不用你的钱,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写道这里,我真的哭了,抑制不住自己的伤感!
我说:“去哪里啊”?
蒋平神秘的说:“我不告诉你”!
下午,占东和三宝抬了两箱棒槌岛白牌啤酒,那时就叫大棒,还拎了三瓶老龙口。
雷子和老六他们买来了好多虾爬子,花盖蟹,尽管我后来我吃过一万次顶级的海鲜,都没有那次鲜,还有猪头肉,蒜味肠等等。
那天正好是马南南休息,我邀请了她,以及她们酒店的另外几个前台妹妹。
大概是六点多吧,记忆中已经不能精确的分秒,初夏的太阳还慵懒的挂在西山,阳光邪恶的斜斜的照射在我们的宿舍楼后面。
江平已经在宿舍楼下面摆好了酒宴。
我就那样站在那里啊!我就那样站在那里啊!我他妈的就那样站在那里啊!
蒋平指着那面墙说:“你注意到了吗,你看见了吗?现在是白天”。
我就那样站在那里看啊,我就那样站在那里看啊!我他妈的就那样站在那里看啊!
以前白天我从来没有去过我们寝室的窗下面。
那面墙上,那面墙上,他妈的那面墙上,有着无比清晰的一道痕迹,红砖磨得已经发黑发亮,就那样一道痕迹,一道坚硬的痕迹,让我柔软的躯体磨出的痕迹。
这就是我的大学,这就是我纯洁的青春,这就是我坚硬的可怜的自卑的印证。
那道痕迹……
于是我泪如雨下,所有兄弟都泪如雨下,纯爷们的眼泪。
于是马南南也泪如雨下,所有妹妹泪如雨下。
从那天马南南开始崇拜我,其实她崇拜的是那堵墙,崇拜一个男人在苦雨中坚强。
那天我们喝酒!我们唱歌!我们哭泣!
我还依稀记得,依稀记得,三宝搬着一箱1992年9月份出厂的华龙牌方便面。三宝说:“我们凑钱买给你,蒋平说等到毕业再说吧!我们听了蒋平的,怕伤你那敏感的自尊心”。
我说:“你们这帮狗比养的,善良的居心何其歹毒,我那时都快饿死了,不再最需要的时候给我,现在才拿出来”!
我们喝醉了,我们开始唱歌,唱响《光辉岁月》,《唱响大地》,黄家驹的歌之所以红遍大连,就是由于我们那天的引领而吭,那一天满财大都响天彻地的回荡着那几首歌,所有的男生都在我们的带领下唱,为了共同的大学,为了落寂的大学,为了虚荣而奋斗的岁月。
我们喝酒。
蒋平说着醉话:“你是爷们,来得从容走的自在,我他妈的佩服你。我佩服你什么呢?我佩服你,学的再滥考试也不抄袭,我佩服你到现在都认不全二十几个英文字母还在学校里逛游了这么多年。我佩服你从来没有因为成绩不好找过老师……”。
那天我们又去买酒了,不知道喝了多少!!都已忘记!
记忆的慢镜一点一点的滑过,又一点一点的模糊!!
我曾经多纯啊!!!!
日期:2011-01-09 11:38:40
红颜素装来 7
重温旧事原来竟是如此动情!
小美的手拂过我的老脸,问我:“你哭了”。
我感觉脸上有点凉。
嘿嘿,我苦涩的笑,娘的,我这么坚强的战士,怎么哭了!
我站起来走到窗边,窗外,万家灯火。
半拉皎洁的月亮像被我咬过的烧饼,孤单的挂在灰黑的天上。穿过这座城市被污染过的空气,可以在月亮的身边,依稀可见几颗已经不再闪亮星星,郁闷的眨巴眼儿。
小美从背后环抱着我,温顺的把头靠在我的背上。
忽然,双臂紧紧地一勒。
问我:“唉,你和马南南,后来怎么样了,说说呗。她是怎么把你这个猴精变成穷人的呀”!
我说:“都是陈年旧醋了,说她干嘛,没什么意思”。
又借故岔开话头问小美:“你不回去啦,晚上怎么睡”?
小美说:“你想不想让我留下来”。
我说:“想倒是想,可是……”
小美说:“可是什么,我跟你睡”。
她坐沙发上诱惑的看着我,那意思要我抱她上床。
突然,若有所悟的惊语:“我的手机从下午就充电,快充爆了”。
连拖鞋也没穿就奔向手机。
我也想起来我的手机到现在还没充电,拿过来一看,得,已经罢工,我说怎么这大半天也没人骚扰我呢!
我找出充电器把手机插上后,开机。
小美说:“这么晚了谁还会找你,开机干什么”?
我说:“咱们要是干坏事,我就不接”。
小美说:“不行,半道要来的电话,上不来下不去的多没劲呀”!
我刚想说调成震动的,电话突然就在手里响了。
我一看是一个外地的号码,似曾见过。
我接。
还没等我说话呢,那边就急促的叫我:“小北吗,我是你小哥,你怎么不开电话啊,都给你打了一晚上了”。
是我亲哥。
我说:“哥啊,我手机没电了,刚充上”。
小哥带着哭腔悲怆得说:“你在大连吗呢,大姐快不行了!你能不能来哈尔滨!”
我就感觉脑袋“嗡”了一下,赶忙问:“大姐怎么了”?
小哥说:“大姐在医院呢,恐怕不行了”!
我镇静下来,说:“小哥,你先别急,大姐到底怎么了”。
小哥说:“大姐本来就有哮喘病,从去年又有风湿性心脏病,天一冷就住院,另外又被离婚的事儿刺激着了,医生下过好几次病危通知,眼看着就不行了,你要是能过来,就赶紧的”!
我焦急地说:“能,能,我现在就马上过去”。
小哥说:“明天一早吧,这么晚还有车吗”?
我说:“你不用管这么多,我有办法”。
挂了小哥电话,我给蒋平打电话,找车。
江平手机关了。
往家里打,没人接。
我急!
小美关切的问我出什么事儿了。
我说:“我大姐快不行了,我现在得去哈尔滨”。
雷子的电话通了。
在电话里,我跟雷子简单的把事儿交代明白。
雷子说:“你姐就是我姐,你等着,我开我舅的君威去,你在家里等我”!
我问:“你那捷达呢”?
雷子说:“送修配厂了”。
在等雷子的时候,我就满口袋找钱,只有900多块钱,我就找信用卡,不知道仍哪里去了,半天没找着。
小美善解人意的问我:“你在找钱”?
我匆忙说:“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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