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也是人》
第45节

作者: wangxh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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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伙子觉得这个人有点面熟,好像在学院里见过面的。不管是不是教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一定是学院里的人。既然是学院的人,那也就是一家人。这才开始抱歉起来,口气也温和了许多。他说:有人打电话说,这里有人出事了,我就跑了过来。最近这几天,经常有外面的人来学院里闹事,还有到宿舍楼里骚扰女学生的。领导交代要严加防范。都怨我警惕性太高、也怨我救人心急了,没问,就……对不起,真是对不起你了,教授!

  王教授说:光说个对不起就行了?本教授不是白挨了你那一棍吗!
  保安说:那、那你说咋办?
  王教授说:还你一棍,我也得让你也尝尝这棍子的味道。
  保安想了想,这个教授还真逗,要以牙还牙了。既然平白无故地打了人家一棍,人家要还了,也只能是同意。他苦笑着说道:那你打吧!
  王教授真的掂起来那棍,高高地举起。那保安小伙子也害怕了,眼睛紧闭,身子缩成了一团,一只手还知道保护着自己的脑袋,准备接受人家还来的这一棍。

  王教授手中的那棍没有打下来,就停留在半空中,摇摇晃晃的。他说道:记住了,小伙子,这木棍只能是吓唬吓唬坏人的,对好人可不能真打呀!特别是教授,更不能乱打棍子,啊?记住了,小伙子?
  记住了。保安应道。
  你这木棍是什么木的,质地恁坚硬?王教授问道。
  好像是核桃木的吧?我也说不清楚。
  核桃木的?哎,我看像。说完,王教授把木棍扔在地上,转身走了。
  王教授心想,一个教授,一个保安,都是学院里的人,学院的人也算是一家人。小伙子也是好心,如果自己真是中了电,说不定他那一棍还真就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呢!小伙子其实也是个好心。好心不好心,反正这一棍只能是白挨了。

  为那没有打下来的那一棍,保安小伙子可能有点感动了,追了两步,歉意地说道:教授,那我送你回家吧!
  王教授大度地说道:那倒不必了。我还能找到回、回家的路。说完,王教授步态紊乱、身体一摇一晃地走了。
  那位保安小伙子,呆呆地站在那里。教授也能喝得烂醉如泥,像个酒鬼?他还一直在疑惑着,不敢相信。
  这时,听到步履蹒跚的王教授,鬼哭狼嚎般地唱了起来:
  心中有个恋人,
  身外有个世界,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该属于、属于哪一个,
  哎咳哎咳呦——
  那歌声在臭水河边的夜空中飘荡起来,听起来有三分嘶哑,三分醉意,三分渗人、还有三分的悲凉。
  (待续)

  日期:2009-05-06 12:16:45
  76、
  王教授醉卧在学院的臭水河边灵魂自由飞翔的时候,他不知道,他的老同学秦亿明,也已经醉得人事不醒,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正在打吊针,针头连着静脉血管,无论如何也飞翔不起来了。
  专家组长秦亿明,喝了王教授的最后一杯酒之后,头再也没有抬起来,他已经是天晕地旋了。今天他喝得最多,一是学院领导的热情款待,如此豪华的酒宴确实盛情难却;二是碰到了自己多年不见的老同学,久别重逢的喜悦油然而生。秦亿明对自己的酒量还是有些自信的,平时里喝个半斤左右,尚在自己的有效控制之中。如果心情高兴,场面宏大的话,喝个八两也是常有的事。他就是拿着这个心理准备走进宴会的。喝酒在于喝个心情,喝个气氛。今天的场面,心情之好,气氛之浓,在应接不暇的敬酒中,让他渐渐地失了控。这是他出现的第一个差错。

  第二个差错是他不应该和王教授划拳。还是当学生时的那种争强好胜的记忆,在碰到王教授的时候又旧病复发。那是他们两个在学生时代常玩的游戏。以划拳定胜负,决定生活中的大事小事该谁去做。比如,吃饭后的刷碗,洗衣服,夜自习去图书馆占位,到饭堂去打饭,等等等等。就在秦亿明和王教授一搭上手准备划拳时,那种感觉就像是又回到了学生时代,自然有一种兴奋在心头。他虽然常参加豪华酒宴,但那是公务或应酬的场面,文明庄重,谦谦有礼,自然不会出现划拳之类的民间酒友们的雕虫小技。秦亿明的划拳技法没有得到发展和进步。倒是王教授和一帮朋友们常常切磋,技艺大长,这注定了秦亿明最终的失败。

  醉酒有几种形态。一种是狂躁型的,开口骂人,动手打人,滋生事端。这类人具有一定的危险性;第二种是多语型的,喋喋不休地说,翻来覆去就是一句话。这类人没有危险,但是很烦人,最好的办法是有两个这样喝醉的人,把他们放在一起,两人热热闹闹,各说各的,其他人得以安生;第三种是昏睡型的,一喝多了自己倒头就睡,对谁都没有妨碍,这类人最安全。

  秦亿明是属于第三种人,喝多了倒头就睡。但是他有一个缺点,直接放在床上睡了就好,不能坐车,车一开动人就会呕吐。这个缺点在喝酒之前,他也没有给学院领导们做个坦白交代,以至于在后来出现了不该出现的失误时,所有的人都手脚失措。
  专家组长秦亿明,是被白书记和王院长一边一个搀扶着走出餐厅的,搀扶着下了电梯,搀扶着上了黑色轿车。在这一路的搀扶中,书记院长还在不停地关心问候,没事吧,秦校长?
  秦亿明是低头摇晃,却一言不发。
  车子启动了,秦亿明就开始感到难受。车上了大道向前,在一个红绿灯的路口上急停住,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评估专家组长秦亿明终于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把满腔的鱼翅海鲜,烧鹅鲍鱼一股脑地喷洒了出去。处于礼貌,他下意识地用手去挡一下,其实那都是无济于事的。那根浊流,有张大嘴的口型那样大小粗细,其速度之快,力量之大,超出人的想象。那根浊流从天而降,比较准确地喷洒在前排副驾驶座上的女秘书的身上。

  女秘书此时正在认真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引领着醉酒专家回家的航向。没有想到,评估专家组长的那根浊流兜头而下,根本没有防备的女秘书,“哎呀”一声惊叫,已经是一身秽物了。
  坐在后排的秦亿明,还在人事不醒,他根本没有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仍然沉醉在自己的不言不语中。
  此时,女秘书就是有天大的惊愕、不满、沮丧和气愤,她也不敢表达或者发泄出来。因为,她身后的这个人,不是别人,他是评估专家组长,是学院请来的贵宾,是决定学院评估成绩的掌舵人,也是她必须热情细心服务的主人。她只能把自己的情绪调整到一个称职的女秘书的位置上。她也顾及不了自己了,回头看了看专家组长,一动不动,一言不发,这把她给吓坏了。她当时的第一感觉是他死了,马上就有一种毛孔痉挛的惊束感,魂魄已经飞出了体外。直到她用手探了探,感觉到了专家的呼吸,那魂魄才又复了体。她赶紧拨通了白书记的手机,惊慌地说道:白书记,秦组长在车上吐了,现在还昏迷不醒的,怎么办呀?

  白书记在电话里大声叫道:还能怎么办?还不赶快送去医院!快!要快!
  小车箭一般地驶向了最近的一家医院。
  等到白书记和王院长赶到急诊室里时,秦亿明已经在大瓶的吊针下睡着了。
  当夜,在学院迎评办的办公室里,白书记和王院长碰头,商量这个突发事件的紧急预案。
  白书记说:本想请王黼来,陪他老同学几杯酒,没有想到事情糟糕到了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秦组长的一醉不起,直接影响到整个评估工作的正常进行,怎么办?

  王院长说:谁也没有想到啊!本来我是想要发挥一下他的特长,也让专家们高兴高兴。没有想到最后的场面,我们都无法控制了,王黼他喝得忘乎所以,又旁若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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