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记说：这个王黼，怎么一点待客之道都不懂？就是老同学喝酒，也得是点到为止，哪能以势压人，呈凶斗狠？我看他端着酒杯时，眼放绿光，咄咄逼人的样子，心里就怀疑。我当时还交代他说，差不多了，别让人家喝醉了。我的话他根本也没有听进去。弄得不好，组长以为我们是故意整他呢，出他的洋相呢！如果这样，那可是事与愿违，敬神敬到神屁股上了。

　　王院长说：我看，秦亿明可能也不会这样想，还不至于因此而影响到我们的评估成绩吧？
　　白书记说：这个王黼，坏了我的大事了。评估的成败，关键是看秦亿明的态度。如果他出不了院，明天的通报会怎么开？评估报告怎么签字？他是专家组组长啊！
　　王院长说：我们找副组长商量下，如果真是明天他出不了院，由副组长代替进行全院教师的通报会，看行不行。
　　白书记说：以往有没有这样的先例？
　　王院长说：怎么没有？这也是常有的事。

　　白书记说：那好，就这样办。你负责商量沟通一下。
　　王院长说：你放心好了。我去办。你也早点休息吧！都凌晨三点了。明天九点要开大会的。
　　白书记说：哎，我想起来了，能不能把会议推迟到十点，多给秦亿明点时间，也许他能醒过来。如果他能出席，就最好不过的了。
　　王院长说：会议的时间都是定好的了，要改的话，就要全院通知，能不能来得及？
　　白书记说：明天八点，我们看秦亿明的情况再定。如果要改时间，紧急通知还来得及。

　　王院长说：书记，你还真是想得很细。你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来安排。
　　（待续）
　　日期：2009-05-06　22:04:14
　　77、
　　第二十一章

　　本章的看点提示：王教授已经洗干净了的脸，在台灯光晕的照耀下，显得很光洁红晕，也更精神了。他像有个听话的孩子，依偎在杨兰的身边。在他看来，到了这个年龄的人了，能有一个心爱的女人依偎，几乎就是人间最大的幸福了。
　　当王教授在臭水河边上醉酒醉得灵魂出壳自由飞翔的时候，杨兰却在自己的家里，正在进行着一场艰难地痛苦地对话。
　　那天，是他的前夫石道生来了。杉杉照例每个星期的周末，到她爸爸那里去玩一天。晚上再给送回来。石道生不管这个人怎么样，但是，他对自己的女儿，还是十分疼爱的。
　　自从他和杨兰离婚之后，杉杉是他们两个之间唯一的联系通道，想不联系都不行。三年的离异生活，让他经历了许多，也忍受了许多，男人的孤独、寂寞和落魄。他在这样的生活中才慢慢发现，失去杨兰是他犯下的一个重大错误。也有一些朋友给他介绍个女人，去见过面。但是，接触之中他总是拿杨兰作为参照物，进行对比。而且他总是拿杨兰的长处和别人的短处来对比，越比越觉得还是杨兰好。他开始懊悔自己当时头脑发昏，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一有不顺心的事情动手打她。事后也知道自己错了，也知道自己在性格上的缺陷，可就是改不了。其实，杨兰是爱他的，杨兰是在他的拳头下，慢慢地由爱变成了恨，最后走向了分手。如今，石道生感觉到自己后悔了，他想向杨兰表白，又放不下他男人的面子。

　　今天，送杉杉回来时，他觉得是个机会。他想，如果今天杨兰的情绪好，脸上出现了笑容的话，他就开口说出自己的心愿。如果她不高兴，就不说了，以后再找机会。
　　在杨兰的家里，他感觉到杨兰的情绪是好的，不仅对杉杉，对他也笑嘻嘻的，好像又回到了没有离婚时的那种其乐融融的一家人的时候。
　　这时，石道生的胆量也来了。
　　杨兰，杉杉这个月的生活费，给你。
　　杨兰接过钱，看了看，说：你怎么多给了两百块钱。
　　石道生说：杉杉大了，她的花消也大了。杨兰，你、我想……
　　杨兰看了石道生一眼，觉得他好像有什么事情，说道：你有事吗？
　　石道生说：杨兰，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你按时给杉杉拿生活费就行了，别的事不需要你费心。
　　不是杉杉的事，是咱们两个人的事。以前，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那样对待你。我向你赔礼道歉。再说，我们的年龄也不小了，也没有更多的时间来浪费了。我想和你复婚。行吗？
　　杨兰几乎没有犹豫地说道：复婚是决不可能的。我从来还没有这样的想法。既然已经走到了今天，也就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我已经把过去的事情都忘了，一切都过去了。
　　杨兰，你能不能再认真地考虑一下，我是真心的。石道生口气温和地哀求说。
　　杨兰义无返顾地说道：我说的也是真心话。

　　石道生有些急了，想表白自己，他说：我动手打你，那都是在我最烦恼最苦闷地时候，我承认那是我的毛病。我到医院里咨询了医生，说这是人的人格缺陷。我承认自己有这样的人格缺陷，我会努力去克服去改正的，杨兰，你能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吗？
　　石道生，你对你女儿的爱，让我感动。至所以我们现在还保持着这样的联系，完全是因为你对女儿的爱，爱女儿是我们唯一的共同点了。我不能说你是个坏人，作为男人，你太自私，也太狭隘。你自己也承认有人格上的缺陷。结婚以来，我就是在你这样的人格缺陷中，忍受着身心的折磨和痛苦，一天天地熬过来的。你知道吗，我的心有多么悲伤？多么痛苦？离婚之后，我才慢漫从这种梦魇中摆脱出来，才刚刚有了自由舒服的感觉。我开始像一个独立自由的女人，快乐地活着。我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石道生，你就再另外找一个女人吧！复婚是不可能的。这是我的心里话。

　　杨兰，求求你！看在我们十多年夫妻的面子上，也看在我们的女儿杉杉的面子。她应该有一个健全的家，有一个优良的家庭环境。她应该在父母亲的关心下健康地成长和生活。我们能够复婚，杉杉一定是最高兴的。
　　杨兰口气依然坚定，她说：一个有着家庭暴力的环境，能说是健康优良的家庭环境吗？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长大的孩子，将会给她的心理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你想过吗？杉杉现在还小，她长大了就会理解我们之间发生事情。也会理解我们为什么要离婚，为什么不能再生活在一起。现在她还小，我们能给她的，都已经满足了她。关于这一点，我还得感谢你，杉杉常给我说，她有一个疼爱她的爸爸。我从来也没有当着孩子的面，说过你半句坏话。我知道，在一个单亲家庭里，该如何教育孩子，该如何给她提供合适的生长环境。这一点请你放心。复婚的事情，你就别这提了。我再一次告诉你，我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

　　杨兰，你说的新的生活，是指那个教授吧？他都老了，他不配你。我看不出来他到底哪地方好？你真地爱他吗？
　　杨兰轻轻一笑，自信地说道：就是他，一个教授。老是比你老了一点，但是，他是一个有爱心、有责任、感情丰富的人。我爱他，和他在一起，我感到很幸福，很满足。
　　石道生听了这话，脸上的神色十分尴尬，他说：我们有十多年的情感，我们还有杉杉。难道这些都不能打动你的心吗？我的话你应该考虑考虑，杨兰，我求你了。
　　杨兰直盯着他的眼睛，神色很平静也很坚定地说道：我没有话说了，石道生，你走吧！说着，杨兰做出了送客的手势，请他离开。
　　石道生走后，杨兰陷入了深深地忧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