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0-08-21 11:16:36
(续)八十二节:
我想,今天去的时候为了赶时间,我没有让新兵开,回来也基本都是我开的,现在到了平路,也应该让新兵开了。我把车停下来,让他换过来开车,后边的那台车看我换了,他也换成了新兵开。虽然说,今天冒了很大的危险,但我还是很高兴,毕竟我带着另外一台车,是安全的回来了。
由于我是长期从事教练工作,对安全工作那真是一丝不苟,我想,越是快到连队,越是要注意安全,有多少事故,都是发生在快回到连队的时候。
就在我正在这样想的时候,我们这台车右前边有一高拖拉机,因为我坐在右边看不太清拖拉机前边的情况,再说,这名新兵己经跟车快二年了,上次考试他没考上,这是第二次跟车,我也有些麻痹,没太注意,只见他一把方向就超过了前边的那台拖拉机,由于方向打的太急,对方刚好又来车,我们这台车的车头是过去了,车上装的木头,尾部超长,结果超长的尾部木头,碰在了对面来车的后轮胎上,只听咔嚓一下,我们这台车的大箱,靠左边的四根横樑全部拉断,但还没有断开,车上的木头也没事,对方的车也没有一点事。
真是气死我了,当时离连队只有三公里左右就到家了,回来之后,连长也没说啥,连长还小声给我说,行了,别看了,赶快回去吃饭吧,只要人没事,啥都好说。
那位副排长,他苦笑了一下,把车钥匙拿回去,第二天他开车去缷完木头,回来啥话也没说,就开始修大箱,整整搞了一个星期。
从这件事之后,这位七一年的副排长,他再也没有和我闹过抵抗情绪。我们基本是和睦相处。
一晃代理排长又是五个月过去了,到了七八年的十月底,有一天,指导员把我叫到连部,他说,老谁,你准备一下,明天团里干部股要对你们这一批提干的进行体检,早上不要吃东西,空腹去,还要拍片。当时我听到这句话没有一点高兴,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八年的春去冬来,二千多个日日夜夜的奋斗和忍奈,就是为了这个目标,还差点把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
我接过指导员的话,我说:明天什么时间,他说,你早八点准时到团部卫生队,全团这一批几十个,我们连二名,你和三排九班的班长。
九班的班长,和我是一年入伍的老乡,事后才听他自己说,他根本没想到会让他去体检,他从来也没想到提干会轮到他。可我提干说了多少年,到现在才去体验。
这次体检还算顺利,所有的项目都是合格,就是在研究我的胸片时,干部股,有人提出,汽车连谁、谁、谁,他的肺结核病不知怎么样,听说肺上都有很大的一个空洞。
当时卫生队S光胸透的医生是和我一年入伍的老乡,他为人很正直,敢说、敢做,他听到这个话后,马上站起来说,这个人去年住院时,是很严重,但他恢复非常好,这次从体检拍片的情况看,他肺上的空洞,己经全部钙化,我敢担保。干部股的领导听他这么一说,接过话还说了一句,病结核病,现在都不算什么了不起的病,这在旧社会可是绝症。这是事后,我那位老乡,他给我描述的那次会议经过。
正是:
人生好似一长梦,悲欢离合梦一场。
喜迎花开春满园,叹娱乐春梦太短。
人生在世实不易,旦夕祸福谁能避。
有得乐时尽情乐,莫让春水空流过。
浩瀚宇宙人渺小,百年时光瞬间到。
劝君莫论多与少,富贵百年去哪了。
月亮有阴晴圆缺,太阳不落谁见了。
人生悲欢是常理,笑对无常莫忘记。
乐观处事过春秋,莫学杞人妄白头。
日期:2010-08-21 22:50:47
(续)八十三节: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到十一月初,提干的正式命令就下来了,任命我为汽车连二排的排长。
这一天来的太慢、太难、太迟了,我整整熬了八年,差不多相当于打日本的八年抗战。去年九月,我提干前体检,让我请吃饭的那些老兵,差不多都转业回到了老家,现在也没人嚷着叫我请吃饭,因为我己经二次代理排长,他们叫我排长也有二年了,在他们眼里,提不提我都是排长,都是干部。这中间,差别和利害关系到底有多大,只有我心里清楚。这一张纸、一张任命书,对我来讲,简直就是一座喜马拉牙山、是长江、是黄河。
当时我真的想,去年好在阎王爷给我宣布的是,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否则今天连平反的机会都没有了,那我永远将是一个屈死鬼。
当时我提干的命令宣布后,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去找,去年别人给我介绍的那一位汉中姑娘,这个念头,从产生到消失,可能维持了有三个小时。我当时想,去年因为没提干,拒绝了人家,后来我得重病错失提干的机会,这件事她肯定知道,说不定人家后来还在为自己当时没有谈成而庆幸,说不定人家现在己经名花有主,说不定人家现在己经成婚、成家、生子、为人妻母了。况且,我家里还有一个表妹问题,没有解决。
想到这些情况后,我马上理智的打消了这个再找她的念头,决定以后不再想这个问题。
第二个念头,就是尽快回家把我那个娃娃亲、小表妹的关系说清楚,农村的女孩,七十年代,过了二十岁,就很难找到婆家,况且她今年己经快二十四岁了。
第三个念头,就是想把我提干的这一好消息,尽快的亲自回家告诉我的父母,我不能在信上说,我要亲自回家告诉她们,我怕他们在收到信后,过分的给别人咵张,怕别人说我们的闲话。还有就是怕我那个娃娃亲小表妹,知道我提干后,不肯和我了断这十六年的恋爱关系,我要很巧妙、很合理、很合情的和她了断这段关系。我不能过分的伤她,一点不伤,那是肯定办不到的,我当时宁可多伤一点我,也不要太多的伤害她,因为她太无奈、无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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