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言水浒:九百年前的那场山寨盛世(笑死算自杀)》
第36节作者:
暗黑山老妖 2012-5-14 17: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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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往事
1
水浒传里记载的故事年代久远,现代人读起来可能会觉得有点怪。
因此我觉得有必要给大家讲一些必要的时代背景。
水浒最重要的背景就是大宋,但是想要把大宋说清楚,却不是那么容易。
常识告诉我们,想要了解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不是去问他自己,而是问他周围的人。
但是专家们的意见却与此相悖。
他们说,想要了解一个国家,不应去问他的邻国,而应该问该国的外交部发言人。
具体到大宋身上,专家们的意见也不是没有道理。
因为在九百年前的世界,邻国的说法也未必客观。
那时的国际关系比今天简单许多,因为东亚能称得上国家的,总共也不过十几个。
但是当时的人却觉得太过复杂,巴不得把别的国家都灭掉。
这里面的原因很复杂。
当时的西夏人在大宋眼里就是韩国人——你的文字、印刷术抄我们的也就算了,怎么还好意思说是自己发明的?
不过大宋人在辽国眼里也是韩国人——明明建国比老子晚那么多年,凭什么宣称老子的地盘是你们的?
同理,辽国人在女真眼里还是韩国人——你们的老百姓吃不起东北参、养不起海东青,还有脸说自己是世界的中心,丢不丢人?
女真人在大宋眼里同样是韩国人——一个天气预报只有一句“全国晴或有雪”的国家,也敢在国际上发言?
当然了,以上提到的所有人在当时的韩国眼中跟现在一样,全部都是韩国人。
那时候国家间竞争的手段很简单,第一就是看谁更会打仗,可惜大宋打仗不行;
另外还可以看谁的疆域更大,可惜大宋的疆域跟辽国比依然不行。
但有一点辽国人不得不服气:大宋有东京这样一座超级大都市,他们没有。
东京是当时亚洲最繁华的都市,注册人口多达一百五十万,而且还不断有人涌进来。
大宋的百姓认为东京是世界的中心,遍地是黄金,到处是机会,因此都想来试试运气。
每天天亮之前,几个城门口都挤着黑压压的人群,等到鸡鸣三响,城门一开,大家就一拥而上——情景就像今天刚过了人大代表车队的路口——进城的在左,出城的在右,川流不息。
如果仔细观察,还会发现左右两股人流有着明显差别。
进城的要么衣着华丽,骑着高头大马——这些人都是奉调进京的官员;
要么昂头挺胸,斗志昂扬,他们是来淘金的老百姓。
出城的人流则多半灰头土脸,全家坐在一辆驴车上。
这些人要么是在东京混不下去的人,要么是被贬出京官员。
他们被群众亲切地称为“右派”。
公元1108年的春节,有一户人家也加入了右派的行列。
一个汉子紧张地握着缰绳,发现城门刚开一条缝,就急不可耐的牵着驴车往前挤,丝毫没有一般右派们对京城、对皇上恋恋不舍的忠臣派头。
这不奇怪,这人不是被发配的官员,而是逃犯。
他是禁军教头王进。
2012-5-14 17: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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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看过水浒的读者都知道,高俅上任第一天就找王进的茬。
要不是同事们拼命求情,王进就会当场挨上几十杖。
王进回家以后,做了不少努力来搞清楚事情原委。
他还花钱送礼,托人直接去跟高俅说情。
但是这些人没多久都把礼退了回来,说高殿帅一听到你的名字,就面色不悦,甚至直接送客。小王你要做好思想准备啊......
王进的心里充满了愤怒和恐惧。
愤怒的是这高俅明明不是殿帅的儿子,怎们能当殿帅呢?还有王法吗?
恐惧的是他想到这高俅看来年纪还轻,不知道要从此掌管禁军多少年,就算每天收拾自己一次那也受不了。
于是他决定逃走,去延安投奔老种经略相公。
老种经略相公叫种谔,时任鄜延路经略副使,换算成现在的职务大概是西北军区司令员。
王进能认识这么大的官,纯属巧合。
当年老种进京述职,去樊楼玩了一趟,两人恰好碰见。
老爷子在西北前线的时候,常年跟西夏打仗,条件很艰苦。
好在他的级别还可以得到每日从东京送来的特供品,其中每月一期的内部刊物《花花衙内》给了他莫大的精神安慰,让他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哪怕牺牲一切,也要保卫这个每平米都有37D妹子的江山。
这回来到东京,种司令迫不及待地来到樊楼,要会一会自己最心仪的封面女郎,李师师。
不幸的是,即使特供刊物,有些事实也没法写得太明白。
这不能怪编辑:徽宗在跟李师师睡觉,你怎么写?
更何况人家也尽力暗示了——你看看每一期封面李师师的造型就明白了:
李师师抱着龙头。
李师师骑在龙身上。
李师师双腿夹着龙尾。
李师师往龙背上滴蜡油......
然而种司令愣是没看出来。
他到了樊楼用关西土话大咧咧的咋呼:“把李师师给洒家叫出来!”
樊楼的老板看着白发苍苍的种司令都愣了:太上皇也来了?
也该着老种倒霉——他那次述职来得急了,用了个没经验的新司机。
这孙子忘了给专车换上军用车牌,因此樊楼保安出去看了看,就以为是个煤老板,回来后言语很不客气。
种司令很愤怒,哼了一声,转眼就有三四十个关西军汉冲进来,声称要把樊楼砸了。
剑拔弩张之时,当天正在值班的王进上来,跟老种耳语了几句。
种司令听完打了一个激灵,然后面不改色地给手下下了命令:“每人消费500文再走!”
因为这个事,老种后来给王进传过话,说他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以后怎么报答都可以。
由于有这层关系,王进对自己在西北军的前途还有点信心。
不过,他首先要克服的困难是怎么带着老娘走上千里到达延安。
虽说在京城当了这么多年的差,他不是没有灰色收入,临走时也带了不少,但应付沿途的过路费还是有些不够。
大宋的课本上说,太祖统一中国,是历史的必然。为什么呢?因为割据政权设置的关卡给经济发展带了致命影响。
结果在统一一百多年以后,你在大宋你跑个长途,路上遇见的收费站可比五代十国的时候多多了。
“娘,我看你也累了,咱们找个地方住下吧。”
王进用最后一点盘缠去客栈租了个房间,然后一个人出来散步,盘算着怎么才能搞到点钱。
他估摸着,自己大概已经进了陕西,但到延安府少说还有几百里。
看了看兜里,还剩不到200文钱。
“难道要去劫道?”
王进刚当教头的时候,在东京街头查超速查了好几年,因此当劫匪对他来说轻车熟路。
但他想起先父的名誉,又不想让自己堕落到那个地步。
他长叹一口气,在心里又骂了一遍:高俅你个鳖孙,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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