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2-15 19:34:00
断臂男子有时候会消失一阵,并没有人知道他去哪里,他也不向任何人交待。回来时候,往往总会带回一些生意。
一直也都没有出过什么事情,于是向来帮规严密的摩婆那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得他自在了。
谁知这次却出了这样的大事,毫无防备的摩婆那几乎面临灭顶之灾。
断臂男子一直自称“秽猿”,这当然不是他本来的名字,没有人知道他本来的名字。
“其实我们早该想到,这样的人,迟早会带来麻烦,他本就是为麻烦而生的。”一个囚犯说。
林墨弦所听到的,都是残碎凌乱的消息,因为纵使在摩婆那里,也没有人能对断臂男子有特别细致和完整的了解。
秽猿。
肮脏的野兽,却又异常的聪明。
如此贴合的名字。
那个人的确就是一头思维奇特的怪兽,即使在一帮无恶不作的犯罪者中,也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他一定还有很多秘密,有一些可能非常值钱,有一些可能关乎许多人的生死。
但是现在那些都不重要。
林墨弦只是确认了一点,他并不是自己要找的辰州人。
至少不是在自己构想中存在的那个辰州人。
因为从现在掌握的线索来看,秽猿在武威将军府发生恶鬼食人事件之前,便已经在长安城活动,他当然也不是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在河阴街操着辰州口音购物的男子。
但是从辰州人到蜡缬再到秽猿,自己想要的信息可能藏在他的身上。
甚至如果做得足够好,事情可能会比想象的要简单容易得多。
自己的推测还需要一些证明。
直接面对秽猿,找出自己需要的答案。
林墨弦已经想得很明白。
2010-12-15 22:16:00
“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找我。”
当林墨弦重新走到秽猿面前,听到了断臂男子似乎是准备已久的话。
对方仍然想要通过言语的强势来掌控局势。
“也许现在你对我们已经没有那么重要。”林墨弦并不接秽猿的话茬。
秽猿忽然沉默了。
地牢昏暗的光线遮盖了他的表情,但是林墨弦心里知道男子迟疑了,他在飞速地判断自己所说的话。
两个人就像隔着厚厚的墙,却妄图把手伸到对方的口袋里去。
果然,这样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男子又再次发出了干哑的,表现夸张的笑声。
“嘻嘻,我早该猜到的。”
“大概是这几年过得太舒服了,我居然会变得像一个自作多情的女人。”
秽猿似乎好不以为意地再次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林先生,如果你此次的目标并非在下,那么我也可以向你保证,此前那些愚笨杀人冒昧的袭击只是一场愚蠢透顶的误会,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在你面前被打得像猪头一样的鄙人。”
“或许我会有你所需要的消息,不过前提是你是否能就此向我提供某些交换条件。”
“那要看你给我的消息有多有用了。”林墨弦知道自己的宝应该是押对了。
“至少暂时你不用担忧你的性命,会有其它摩婆那的人充当你的替死鬼。至于其它的,我想我们还需要更加深入了解才能做决定。”
“林先生,我连自己的身世都毫无保留地全部告诉你了,你如果还觉得不够的话,我想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讲讲我的事情。”
“当然首先,你要告诉我你需要知道的事情,你当然不会是对我感兴趣。”
“那你是否认识这块布?”
林墨弦掏出那块从鬼睢处得到的辰州蜡染。
“啊,果然是这件事情了。”秽猿看着那块布,发出十分奇怪的声音。“我都开始讨厌自己,与那些白痴在一起待得时间长了,自己也浑浑噩噩地变得愚蠢起来。我自负向来事情做得干净,何至于被衙门和长安城的探子们盯上。原来却全是为了这不相干的物件。也是这几年行事过于顺利而少了防范之心,此物非金银,特征如此彰显,本不该哪来交易。又只怪我那天实在是太馋,身边却只有这物件,嘻嘻,那个混蛋到死还把我拉作垫背。”
秽猿完全没有给林墨弦任何发问的机会,如果神经时常一般自言自语唠叨了半天。
“这么说这块布原本并不属于你?”
“凭林先生的见识,这布的出处来历自然比我更加清楚。我只知道此物纹饰奇特,并非中原汉人之物,但究竟从何处来却无法回答,我既然用它买了东西,这当然便是属于我的,至于他的来历嘛,嘻嘻,我可以告诉你他原来的主人,只是恐怕会让你失望了。”
“你要相信,我失望的话,你一定也会失望的。”林墨弦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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