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段我外婆年轻时惊心动魄肝肠寸断的爱情故事》
第5节作者:
菲清菲古 于是在江家前往重庆的前一天深夜,夏兰偷偷整理了一个包裹,连夜与傅玉彰前往了上海的太古码头。第二天清晨,从太古码头坐船前往苏北,然后再去延安。后来,据夏兰回忆说,太古码头也属于法租界的管辖,那天清晨的时候,她在码头上看见了唐绍卿,但是绍卿没有认出她来,因为她和傅玉彰都打扮成难民的模样,她看见绍卿和几个洋鬼子呆在一起,那一刻她觉得与他已不再是同道中人。
她心里也有一丝难过,一丝不舍,她怕他会记恨她。但是为了更光明的追求,她必须抛弃现在所拥有的,亲人。……一切。
日期:2011-01-12 04:31:47
夏兰和傅玉彰做的船几天后在苏北靠岸了,傅玉彰告诉她只要进入山东境内找到抗日联络处的同胞,就有办法去到延安了。两人徒步走了一天,到了晚上找落脚处的时候,看见路边停着一辆货车,上面写着“救援物资”四个字。傅玉彰猜测这车应该是给抗日前线提供粮食物品的,虽然不知道是中共的部队还是国民党的部队,但是不如冒险试一试。
于是两个人就偷偷的躲在了货车上的粮食堆里,第二天司机上车了,一共两个人。开着车就往北去了,晚上的时候,车开到了山东境内,到了一个村子停下来了,也没有弄清具体是山东的什么地方,只见房子前写着一块“前线支援站”的牌子,两人觉得找到“自己人”了,于是放松了警惕,却没想到这个时候,他们刚下车,就被身后冲出来的几个人给抓了起来。
然后夏兰才知道,这里既不是红军的支援站,也不是国民军的支援站,这是一个卖国求荣的汉奸为日本人提供物资的支援站。当时那个村的村长在日本进村之后,为了能够苟活下来,便做了日本的狗奴,其实在战争初期,许多绝望的中国人都认为他们不可能战胜日本人,还不如跟日本人干,还能过上平安的日子,日本人当时为了笼络人心,对卖国的汉奸也很优待。这是当时人们的劣根性,却也是水深火热的战争年代,走投无路的选择。
但是这个山东汉奸却是极其可恨的,他们把傅玉彰和夏兰绑起来,搜了身,便发现了傅玉彰身上携带的中共方人员写的介绍信,于是这个汉奸确定又抓到了一个革命分子,同为中国人,你悄悄地做汉奸为何不悄悄的放了自己的同胞呢?他不,他想到要是把这两个人交给日本人,岂不是还可以趁此机会讨得日本人的欢心,得到更多的好处。就是这种卑鄙的利欲熏心的小人,那些苟且偷生的汉奸,在抗日战争时期,害死了多少我们的同胞和革命战士!现在想来都恨不得把他们千刀万剐。
日期:2011-01-14 02:25:53
那天晚上汉奸村长就把夏兰和傅玉彰绑好了,关在了仓库里,傅玉彰和夏兰聊了一夜,跟他说,他俩如果真被送到日本人那里就凶多吉少了,明天他们还要开车押送他们去日本人那里,也许过程中会有机会逃脱,一定要殊死一搏。
傅玉彰对夏兰说了自己在东北的那些事,自己的经历,还把介绍信里面延安的具体地址告诉了她,最后,傅玉彰告诉她:“最重要的是,到了延安的接待处,他们会有接应的暗号,他们会说:同志,从哪儿过来的?你就回答:从雪山上来。
傅玉彰并不能预料到即将到来的一天里会发生怎样的不测,但是在他心里,他觉得万分的愧疚,夏兰跟随他私逃出来,他们的革命理想还没有来得及实现,便惨遭无耻汉奸的出卖,陷入如此的绝境。夏兰又何尝不是?她从里没有那样害怕过,她刚以为自己从一只无知的金丝雀蜕变成展翅高飞的大雁之时,就再次被关入牢笼。。。天亮后,自由还会来临吗?生命还会继续吗?今晚。。。会不会就是她和傅玉彰最后的一个晚上?但是两个人没有流一滴泪,他们都埋藏住各自心中的恐惧,互相鼓励说如果真的到了日本人手上,无论怎样的严刑拷打都要不忘记革命意志,虽然他们没有成为无产阶级的革命战士,但是他们也将流着无产阶级的血液得到永生。
第二天一大早,汉奸村长就带着2个手下把傅玉彰和夏兰戴上了车。还是那种运粮食的大货车,一个手下开车,村长和另外一人坐在车厢里看守着傅玉彰和夏兰。车沿着山路前行,傅玉彰看了一眼周围的地势,突然对着村长骂了起来,骂那个汉奸,放着好好的人不做,要去给日本狗。“啪”村长的手下打了他一巴掌,被缚着手脚的傅玉彰借势用头向村长撞去,村长站起来打他,傅玉彰突然对夏兰喊了一句:快跳车。夏兰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傅玉彰一推,一个趔趄翻下了车。村长对着司机喊着停车。这时,夏兰已经明白了傅玉彰的用意,路边就是山崖,她不带一丝犹豫,一翻身滚了下去。
村长站在山崖边看着滚下去的夏兰,没有继续追赶。手上还有一个男人,交给日本人足够领功了。这个逃跑的女人,估计也没什么用,不管也罢。
山崖并不深,但是也有30米的高度,不算陡峭,夏兰浑身是伤地爬了起来,手和脚还被绳子绑着,她踉踉跄跄地走着,傅玉彰生死未卜,为了让她逃生,他不知道将会面临怎样的噩运。那一刻她伤心欲绝,突然间,就剩她一个人了,她不知道身在哪儿,包裹丢了,除了身上的衣服,她什么都没有了。她一边走一边哭。她哭身边再也没有人指引她接下去的路该怎么走,她哭会不会这次失散成为她和傅玉彰的永别。
然而就那样哭着哭着,夏兰说,她突然把自己哭醒了。当她身上一无所有的时候,她发现她剩下来唯一的东西,就是傅玉彰告诉她的那句接头暗号。这时她仅有的,唯一的证明。对,她要去延安,去傅玉彰所说的接待处,那是她最后的希望,也是活下去的唯一出路。
夏兰也根本不会想到,她和傅玉彰的这一别,会让她和他从此殊途迥异,纵然四年后,她费尽心力的找到了他,却再也不是当年互相倾诉革命衷肠的她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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