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做的出来。”文静话语紧逼,说:“既然你不肯讲,那就只好由我代劳了。姑娘没想到,小伙子见了她,还是提出分手,让她另寻新欢。她更没想到的是,这是小伙子给她的最后一次活命机会。姑娘断然拒绝了。小伙子绝望了,牙一咬、心一横,终于向曾经爱过的姑娘伸出了罪恶之手,把姑娘推下了水库。姑娘此时醒悟为时已晚,在坠下去的一瞬间,姑娘一把抓住了小伙子的衣领,但也只揪下了小伙子衣领上的一枚领章。小伙子亲眼看着姑娘被水吞没,才迅速逃离现场,返回部队。等事发后几天,接到姑娘不幸落水身亡的消息后,才回来奔丧。在姑娘家里,他找到了姑娘的日记本,以留个念想为由把可能会成为铁证的日记本拿走,然后烧毁。为了避免别人起疑心,他又故做伤心过度心死如灰的模样,拒绝别人的提亲,有意拖延了好几年,在别人的一再催促下,才一副万般无奈的样子与千金成了亲。婚后,小伙子平步青云,步步高升,从排长、连长、营长,一直爬到了团长的位置上,听说最近又要高升了?是吗?赵团长。”
日期:2011-4-12 22:36:00
赵培泉脸色越来越苍白了。他不再说话,只是笑,无声的笑。这扭曲的笑容让他那张本来英俊的面孔在清幽的月光下无比狰狞。这时,徐胖子突然开口了,他细声细气地说:“泉哥,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18年了。”包括文静,在场的几人全呆了。因为徐胖子此时说话的语调语气,柔和轻细,与他平时的瓮声瓮气截然不同,这完全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文静大惊。孟兆霖和王子斌更是惊的下巴要掉下来。赵培泉已临近崩溃的边缘,再也无法保持镇静了,他指着徐胖子,颤声问:“你……你是谁?你们……你们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泉哥,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你真没良心,我对你一片痴情,你却害死了我,我死后,你也从不来看我。我一直在苦等着你,连替死鬼来了,来了一个一个又一个,我都没舍得走,就是为了要见你这一面。泉哥,我不恨你,你跟我一起走吧,我们去一个更好的地方,那里没有贫穷,没有寒冷和饥饿,没有疾病,也没有丑恶,只有温暖,只有友爱。你跟我一起走吧,泉哥。”徐胖子一边说,一边抓住了他的胳膊,硬往水库那边拖。赵培泉大骇,拼命挣扎着,恐惧地嚎叫道:“不!不!不!放开我。”
徐胖子声音是女人的,力气却出奇地大,仿佛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控制着他。他几下就把赵培泉拖到了水库边上,眼看两人要一同落水。文静狂喊:“孟兆霖,王子斌,快拉住他。快。”
三人一起冲上前,抱的抱,拖的拖。五个人纠缠成了一个团,力量均衡,在水库边僵持住了。大黄也扑近前来,围着几人打转转,边吠着。
文静被绊倒在地,她死死抱着胖子的一条大象腿,喊道:“快,砸晕他。”孟兆霖挥起手掌,猛砍向赵培泉的后脑勺,用力过猛,一下子就把赵培泉给砍晕了。文静急道:“你个笨猪,我让你砸胖子。”
别看他三个人平时凑一块就斗嘴,可到了关键时刻,孟兆霖哆哆嗦嗦的怎么也下不了手了。急得王子斌喊道:“我靠,砸呀。不砸晕他,咱几个都得掉下去。”
孟兆霖一狠心,挥起拳头,又一个猛拳砸胖子太阳穴上。
胖子松开了手,几个人趔趄着摔倒在水库边。三人爬起来,看着地下躺着的两人,都的惊慌失措了。
“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
还是文静最先镇定下来,说:“快打电话,把吴涛、庞大帅、王远东、李伟刚他们都喊来。别惊动金院长和李主任。”
王远东他们赶到时,胖子已经开始苏醒了。孟兆霖哆嗦着问:“还……还砸不砸?”
文静也紧张地盯着胖子看,说:“听他说话,要还是个女人声音, 就砸,要是胖子,就不砸。”
孟兆霖握着拳头说:“你……你倒是说话呀。”
胖子翻身坐起来,抹了一把脸,瓮声瓮气地说:“咋回事啊?我咋摔倒了呢?快把我拉起来。”
孟兆霖、王子斌立时放松下来,同声说:“我靠,是胖子。”一人踢了他一脚,骂:“你个死胖子,猪头,你可吓死我了。”
王远东结结巴巴地问:“咋……咋了这是?咋地下,还……还躺着一个呢?”
吴涛问:“这谁啊?”
庞大帅用手电照了照赵培泉的脸,说:“这不是德发老大爷的大儿子吗?怎么躺这里了?喝多了?你们整啥呢?”
李伟刚说:“他怎么了?休克了?”
文静说:“是。你看看他要不要紧。”
李伟刚探了探他的鼻息,摸了摸心跳,又把了把脉,说:“不要紧,这到底怎么回事?”
文静说:“先别问了,先把他抬回去。”
一伙人抬死猪一样把赵培泉抬回营地。尽管都轻手轻脚的,还是把金忠奎、李国义惊醒了。两人出来一看,都吓了一跳,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在金忠奎严厉的目光下,文静像闯了祸的小学生,低了头,支支吾吾地说:“我,正想睡觉的,听见门响,发现他朝外走,我以为他,梦游了,怕出事,就……就喊上他三个一起跟着,跟着跟着,就跟到了水库边……”往下的事,文静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金忠奎问:“水库?半夜三更的,他去水库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这……这得等他醒了,问他自己。”
李国义问:“他晕倒了?摔的?”
文静点头,又摇头,说:“不……不知道怎么晕的。”
“我砸的。”孟兆霖站了出来,说,“胖子拖着他,要跳水,我们拦不住了,就只好砸了他一拳。”
“啥?我什么时候拖着他跳水了?”胖子一脸无辜,急的鼻子头都红了,说:“孟兆霖,你不要胡说八道。”
“分明是你胡说八道。满口胡话,什么‘泉哥我不恨你,我一直在苦等着你。你跟我一起走吧’,你鬼附体了你?昂?要不是我砸晕了你,咱几个都得被你拖下水,变成水鬼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金忠奎发怒了,喝道:“说!说实话!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孟兆霖用胳膊肘子一碰王子斌,说:“哎,别关键时刻充哑巴啊,你不是口齿伶俐吗?你说,我是说不清楚。”
王子斌说:“是……是这样的。”他从头至尾讲诉了一遍。
日期:2011-4-12 22:42:00
金忠奎听完,与李国义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都看向文静。文静避开两人的目光,垂头看地。
“文老师,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故事的?编的?”金忠奎发问,
“我……我根据一些迹象,推,推理的。”
“你这是胡闹!没有任何事实根据,没有一点实证,你当这是写侦探小说啊?文老师,你是不是侦探小说看多了?”金忠奎目光凌厉逼人。
文静垂着头说:“我……我就是觉得……”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感觉代替不了实证,只凭感觉,说明不了任何问题,也起不了任何作用。这下好了,怎么收场?恩?他是军人,告你个诬陷就够你受的。”
文静说:“他告不成我,我至始至终都没有说那个小伙子叫赵培泉。”
“如果他硬说你说了呢?他若说你们四个把他绑架,弄到水库边威胁利诱,最后把他砸晕了,你们怎么应付?”李国义问。
文静从口袋里掏出个电子笔,说:“我录音了。全都录下来了。”
“能放给我听听吗?”金忠奎问。
“当然可以。”
金忠奎和李国义一边听录音,一边对视,两人时而凝神思索,时而摇头叹息。
“你们敢保证,那个女人的声音,是从胖子嘴里发出来的?”李国义怀疑地问。
“我敢对天起誓。”孟兆霖朝天竖起一只手,郑重地说,“如若撒谎,天打五雷轰。”
胖子说:“骗鬼吧,这哪是我说的。”
王子斌说:“就是你说的,我也敢对天起誓。”他也朝天竖起了一只手。
金忠奎看向李国义。李国义也看看他,然后说:“再回放一遍。”
回放到文静讲推姑娘下水的时候,还昏迷着的赵培泉突然狂躁地喊了起来:“不,不要再讲了。我错了,小翠,是我不好,我不该害你。我不该害死你。我该死。我该死……!”
他断断续续地喊着:“我不该推你下水,我混账。我混账,我昏了头了。你带我走吧,带我走……小翠……小翠……小翠……”
李国义又看向金忠奎。金忠奎说:“把他说的都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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