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的是,哥哥这一冲,居然将黑老头撞了个跟头。君君看到哥哥这么拼命,也吓得躲在一边。黑老头这一交跌得很重,他在地方挣了两次,才爬起来。显然,黑老头很是恼火,他眼中的火焰更加亮了,“啊奥吗呢洪啦” 、“啊奥吗呢洪啦”、 “啊奥吗呢洪啦”的声音也越来越响。
突然,费教授拉了我一把,悄声说道:“看来,这个黑老头也就眼睛厉害,我们闭起眼睛,冲上去乱打,看看能不能把他打到。”
我们俩看好黑老头的方向,举起手中的刀叉,也学着哥哥的样子,哇啊啊地冲向黑老头,我只感觉到撞上了一个人,瘦骨嶙峋的,便挥动刀叉,还连连飞腿,不断地朝他身上招呼。
2011-1-27 22:05:00
“啊奥吗呢洪啦”的声音立刻停了,我意识到,我打的这个人就是黑老头;那边费教授显然也打得很是痛快,只听得君君“啊啊啊”惨叫连连。
“加油打!”“用力打!”哥哥、林会长在一边,高声为我们加油,我顿时劲头大增。
那时候,我心里什么都不想,只管死命地朝黑老头身上招呼。可气的是,这个黑老头对付起别人,似乎很牛,但只要我们闭上眼睛,他就无计可施,在我胡打乱踢时,他居然根本没有还手,不过,这黑老头似乎很要强,被我狠狠地打着、踢着、用刀叉戳着,居然一声都不吭。
君君“叽里咕噜”地高声吼了一嗓子,这个黑老头立刻从我手脚接触的范围内消失了。我睁开眼睛,只见他们两人无比狼狈,急冲冲地冲进屋子里。
我、费教授和哥哥紧追不舍。这两人惶惶似丧家之犬,虽然吃了很大苦头,但是怕我们冲上前去继续追打,跑得不是一般地快。
2011-1-27 22:20:00
我看到,在大铁门前,一个佣人倒在地上,显然也是被黑老头看了一眼。君君和黑老头什么也不顾,从他身上践踏而过,我冲在最前,赶紧把这个佣人扶了起来,哥哥和费教授继续追着。
就这么一停顿,黑老头和君君离我们有了数十米之遥。不过,哥哥和费教授还是穷追不舍,我人年轻,在船上干的又大部分是体力活,虽然距离远,但我还是渐渐赶上他们。
这时候,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整个山坡已经是一片黑色了。不过,那条水泥路还是白花花的。君君和黑老头因为被追得厉害,他们大概也不假思索,所以一直沿着水泥路跑着。
我正跑得虎虎生风时,背后突然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转头一看,原来是林会长,他开了一辆轿车,已经开到我的身后。
“快上车!”林会长叫道,我拉开车门,迅速地跳进了车里。车子开得很快,几秒钟就赶上了哥哥和费教授,林会长再把他们两人接上车。
车子开得很快,几乎一眨眼,就开到了君君和黑老头的身边。这两人这时候才意识到,在水泥路上跑是多么的失策。两人猛一掉头,转入了黑魆魆的草丛中,没命地向人少的地方奔去。
林会长的车底盘很低,显然不适合在草丛中开。车子转进草丛才几秒钟,就卡在地上,动弹不得。
“林会长,你去叫人拦住他们,我们继续追。”费教授说道,几乎同时,我和哥哥跳下车子,继续追着君君和黑老头,随后,费教授也追了出来。
2011-1-27 22:29:00
显然,黑老头的身体要比君君好得多,他本来还是拉着君君一起跑,到了后来,君君几乎是被他拖着跑,看到我们下车,他扔下君君,加快速度,没命地朝丛林深处跑去。
我离君君的距离越来越近,已经能听到他胸腔里发出的呼呼声。我加快速度,一把搭住君君的肩头,轻轻一拨,这小子就“轰”的一声,倒在草地上,四脚朝天,拉也不拉不起来,只顾着呼呼的喘气。
费教授和哥哥越过我,继续追着黑老头。我则是守候着君君,防止这小子使诈。
林会长大概给住在这片山坡上的人们打了电话,几分钟后,整个山坡上,到处都是手电筒的光柱在晃动,人声越来越大。
两分钟后,有三个人奔向我们,借着手电筒的光,我辨认出来,其中一人就是圣费尔南多华人协会的一个副会长。他们一看到君君和我,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也不多问,一起冲上,一个摁头,两个摁手,将这个胖子牢牢捉住。
2011-1-27 23:41:00
在这个世界上,不论你是聪明,还是愚笨,有一种事千万不能做:超过自己能力的事。君君这小子走进屋子时,表现得异常镇定,我心里还暗自后悔,觉得自己实在是小瞧了这个黑胖子。说实话,这小子被擒住时,我甚至还有种心慌慌的感觉,简直怀疑君君是不是还有什么阴谋。
不过,直到看到被五花大绑的君君时,我才明白过来,这小子,表面和实际是一样的:纯粹就是个脓包,根本没有什么值得敬重之处。
世界上,从来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当费教授和哥哥回来时,不用看别的,只要看他们脸上的表情,我就明白,那个简直要让人做噩梦的黑老头,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已经逃之夭夭。
尽管,没抓住黑老头这件事,肯定会让林会长好长时间寝食难,抓住君君还是大功一件。不一会儿,整个山坡上的几十号人全都干起了同样一件事:押送君君。
林会长站在路边,看着君君,脸上露出的果然不是喜悦之情,简直是愁眉苦脸。“这下子麻烦了,但愿这个胖子嘴巴不牢。”他说道。
君君的身上,有着无数只手,至少有十多只手放在他被捆的双手上,肩上,背上,只要是能够放下手的地方,全都能看到各种各样的手。甚至在君君的头上,还放着一只手,当然,这只手不仅仅是放在君君的头上,而是揪着他的头发。
君君这小子这么狼狈,我的心情显然很好,因为从第波罗和他交换戒指的那一天,我就倒了很多霉,一会儿差点被海啸淹死,一会儿差点被乱枪打死……虽然这些事情和君君并没有直接联系,不过看到这小子的狼狈样,我还是大为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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