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部动脉瘤,术后11年……》
第20节

作者: 小虫呢喃1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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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公的貌似上调如今仍算得上她的上司,这个欣然吃着回头草的非好马实在不是省油的灯。曾经因了她的辞职高就脱离视线、因了老公的身心回归,我既往不咎,搁下了这段伤害我的往事。没想到四年半之后,还会有鬼魂再现这回事。这是我无法左右的,只怪人家太强大,除了自身调节我还能怎样?可我的生活和心情却再次被严重影响。

  日期:2012-05-04 16:21:37
  68、
  有一天晚上,老公在家接了一个电话,是C公司现任庸才老总打来的。这个电话讲了很久,其他的内容我不关心,也不想关心,他们说到这位新任的某女时,只听我老公在电话里跟庸才老总说:她回到公司,曾找到他跟他道歉,说当年没打招呼就离开,很对不起他……还说:她现在也不错,跟Z总混了几年,也算见了世面,得到了锻炼……

  我在旁边听他讲这些,见他的神态犹如在万分欣慰地说着一个爽心的人,回忆一些美好的事一样。我有时特讨厌自己的敏感,如果有来生,我做一个心理分析师估计会做得很好。我会控制不住地去想象那个女人去他办公室,跟他诚恳道歉的场景……他在向别人表述这件事时,话语之间流露出的情绪似乎表明他已轻易原谅了她当年对他的不尊重,或者说得难听点叫利用与背叛,接下来是不是旧情复燃呢?不管他在别人面前夸赞自己的下一任,是出于礼貌出于圆滑还是官场规则所致,但当我亲耳听到他有些心怡地夸赞那个我无比讨厌的女人时,内心还是很难受。

  这些都积在我心里,我能怎么样?我什么都不能做,还得假模假样貌似平静地正常过往。
  一个月之后,一天中午突然被通知中午聚餐,是庸才老总和某女的生日。年老的庸才老总在这里庸才很多年了,从来没有办过生日宴会,正因了他的圆滑低调与幕后功夫才让他能够在此地庸才那么多年,何以此女刚来一个月就被改变了?足可见此女的厉害了吧?我第一反应是借口不参加,不想见她的招摇。但与我关系甚好的同事M姐劝我,要我最好去参加,做做样子,犯不着得罪她,让自己难处。

  不出我所料,这场生日宴会成了我与她关系的转折点,我最终没能一忍到底,与她就此撕破脸,从此形同陌路,状如仇敌。
  日期:2012-05-05 11:36:25
  69、
  这天的生日聚会气氛空前热烈,她的目的也达到了,背地里对她说东说西的那些人如今全都对她举杯,说尽胸中溢美之词。酒过一巡又一巡,热烈的场面便是一波又一波。我们分坐两桌,领导干部与一般员工的约定俗成。知我情绪的姐妹不止M姐一人,不喜欢阿谀奉承的也不止我一个,不得已,我们几个是最后一拨端起酒杯去领导面前应景祝寿的。我是看在庸才老总那个老脸的份上才去的,如果只是她一个人过生日,无论谁拉我去端杯,我也是不会去的。自然我也只对庸才老总虚伪地说着“生日快乐”,那张无比丑恶的脸,我一眼都不想瞧。可那个女人就喜欢来碰我这块硬石头,对着我们几个女同事的热情,别人她点到为止,却亲切地唤着我的名字,来找寻我的杯子。我没给她面子,没应她的眼,没应她的声,也没应她的杯。

  回到座位不久,庸才老总带着她及两个副总来到我们这一桌,声称是“班子成员来给大家敬酒”。那个女人得意高调的神情以及庸才老总的这句话很刺激我,内心瞬间汹涌起来,且无法做到表面平静。这天,我一直没喝酒,没有喝酒的心情和情境。庸才老总将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折腾成如今日渐枯黄衰败的老树,启用小人,制造纷争,乱成一锅粥摇摇欲坠居然还处变不惊,实在是雷人一个。我的老公离开,名义上是上调,居然冷清得连一场散伙饭都没有,为了这个某高层护送过来的女人,居然大张旗鼓地迎接,且这已是第二次了,第一次专门的迎接餐会已经大肆举办过了。

  这时餐会已接近尾声,我拿过红酒瓶,给自己斟上,端起酒杯来到领导们的餐桌,从庸才老总开始,恭维奉承人的话我也会说,祝人顺达年轻康健哥们义气的话我也会讲,围着那张领导同志们的桌子敬酒一圈,一人干一杯,很快将所剩的各色酒喝完,白酒、泡酒、红酒、啤酒无一幸免,唯独不跟那个女人喝。跟别人喝时,趁酒兴指着她声称“仙女回来了”。酒喝完了,继续叫酒喝,任何人都劝不住,不叫不行,啤酒不要,要红酒,放酒杯时,可能用力过猛,居然把杯子弄碎了。气场不小,把他们都镇住了。后来主管说答应了叫酒,其实最后给我倒的白开水……见此情形,一位关系很好的男同事将我扶在椅子上,低声对我说:“*姐,不要喝了,你在借题发挥。”我大声回应他:“我就是要借题发挥!”

  估计是酒喝得太急太猛太杂,我的头很快晕沉无比,被同事扶着下楼,坐进汽车,两三分钟的功夫便情绪失控,倒在身旁的M姐的肩头,自爆猛料:“他居然喜欢那个下三烂!”M姐赶快来捂我的嘴,我推开她的手,继续重复这句话,一遍又一遍,然后自己痛哭失声……
  车里鸦雀无声,不再有人说话,任由我放声痛哭。我当时以为车里都是关系好的几个姐妹同事,哪知还有一位男同事,开车的是一位副总,我当时全然不知。
  日期:2012-05-07 12:55:57
  70、
  我回到办公室,可以说是酒性大发,我从来没有如此喝过酒,我的酒量很一般,哪经得起如此急喝猛灌?这算是我人生第一次醉酒吧。在办公室有一段时间的记忆很模糊,记不太清了。我不停地说话,据说我不停地说一位副总的好话,就是刚才开车载我们回来的那位,以前曾是我的直接上司;还对着来办公室看我的庸才老总大说特说阿谀奉承的话;对一位欺软怕硬的小丑级老大姐不停夸赞之后还跟人家道歉,原谅自己以前对她的不敬……

  一直在办公室守着我的小同事事后总结我:*姐真是强人一个,喝醉了说话跟写文章一样,层次分明条理清楚书面语言一串串,找不到几句废话。我自己觉得奇怪的是,我在意识不清楚的情况下,何以圆滑得比正常状况下还好?
  后来我的意识清楚点了,便叫同事打电话叫老公过来,同事想搪塞阻止我,我直接拨通电话叫她讲。老公刚从西藏出差回到家中不久,循声来到我的办公室,我对着他一阵声泪俱下,像是怨妇声讨大会,讲他这么多年对我的怠慢和虚伪,讲他对我的欺骗和伤害,讲我的隐忍和不快乐,讲我的压抑和痛苦。发泄完了,还不忘对他说:我今天把什么都说出来了,我什么都不在乎了,回去就到民政局去离婚,我这些年过够了,不想跟你过了。

  我在办公室足足折腾了一个下午,不停地说话,不停地喝水,不停地上厕所。那个女人的办公室就在同一层楼,两三间办公室的距离,她一个下午都呆在办公室,静听了这个下午所发生的一切。从这天下午开始,她便在我面前沉默了,不再来面对面“招惹”我了。
  那位被我酒醉时极力颂扬的副总一直在办公室等着,直到我渐次清醒,坚持要开车将我和老公送回家。
  日期:2012-05-08 17:11:55
  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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