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拂然不悦:“你依然不信任我,我说过以后不再与他有任何瓜葛,我准备参加公务员考试,一旦考上,也许我会到其他的司法所工作,以后都不会再见他。”
林眼里闪过一丝欢喜的光,但他还是坚持:“我需要你把他家里的电话号码告诉我,我一定要打这个电话。”
我一字一句地说:“请你给我一点面子,我不想你打这个电话。”
沉默了半晌,他满脸是泪,终于说:“你根本不爱我。”我无语。
他说:“我们之间的缘尽了,分手吧。”
日期:2011-04-18 21:17:33
我天天若无其事地看书,若无其事地吃李立买回来的早餐。整天忙来忙去,不让自己有歇息的机会,因为我一停下来,便会没完没了地想起林,想起他轻抚我的脸,笑着对我说“你真蠢”样子。
这个世界上的人,个个都欣赏我的聪明,惟有他喜欢我的蠢。真正爱我的,只得他一个。
李立,他有什么优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天天要回家,我根本不晓得他有什么优点,可是我竟然跟这样一个毫无优点的人上了床,并因此失去了最深爱的人。
我陷入无尽的自怨自艾中,泪水常无端地漫出。我觉得自己很丑陋,很自卑,甚至连生存都失去了意义。
我觉得自己像一尾缺氧的鱼,快要窒息致死了。林,如果你肯回来找我,我愿意做你身边的一条小金鱼,围着你欢喜地冒泡。
一个月后,像过了很多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有一天,林打电话给我。
我喂了一声,他也喂了一声,都知道是对方,但都不知说什么好。最终,他说:“我辞职了。”我问:“为什么?”
他装作满不在乎地:“在这里做,没前途也没钱,深爱的女人为了一束花跟人跑了,再做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我咬着唇,强忍泪水,放下电话。
为什么明明深爱的两个人,却要彼此一次次地拿刀出来互割伤口?为什么没有人愿意自己吃亏一点,先为对方包扎好伤口?
我不怕流血,我也不怕疼,可是我害怕你会继续拿刀割我,因此我只好先拿刀出来割你,结果是双方都鲜血淋漓……
日期:2011-04-18 23:56:41
我说过,我是一个很倔强的人,也是一个自以为女可杀不可辱之人。女人向男人提分手,不过是撒娇要胁的成份居多,其目的是让男人更疼爱自己,但如果男人一旦提分手,便意味着他不爱这个女人,所以要离她而去。
起码我当时的想法是这样。其实我今天的处事方式也没变,不管我多么爱对方,对方只要对我稍有怠慢,我即立即心冷,毫不犹豫地离去。
半年后,我参加公务员考试,顺利转为公务员。当年底,我乘胜前进参加律师资格考试,顺利通过。
当年参加律师考试的人,远不及现在的司法考试队伍那么庞大,全市报名的人数一双手可以数得过来,其中以教师居多,他们希望通过参加律考跳糟,改变命运。而我,是司法局第一个通过参加律考获得律师资格的女孩子。
在我奋战两考的时候,娜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当选为妇联副主席,整天穿着职业套装风风火火地上山下乡,指挥着巾帼们建功立业,大种庄稼果树,勇敢打击家暴行为,与坏男恶男作斗争。
那时已经是2001年了。BB机渐渐退出了江湖,除了街上的环卫工人外,人人以带BB机为耻,人们都鸟枪换炮,用手提电话将自己武装起来。
那时候,手机是身份的象征,谁没有手机,谁就失去了尊严和身份。
我的第一个手机,好象是诺基亚8250,2800元。
因为有了手机,我把寻呼机停了。我想起林,想起他过去经常呼我的BB机,在上面留些意义深长的暗号,比如333,3333之类的。从此,他再也找不到我了,而我也不会再找他,我们就像没有认识过一样。
有一天,我听到一首歌。
……
槴子花,白花瓣,
落在我蓝色百褶裙上。
“爱你!”你轻声说。
我低下头闻见一阵芬芳。
那个永恒的夜晚,
十七岁仲夏,
你吻我的那个夜晚,
让我往后的时光,
每当有感叹,
总想起当天的星光。
那时候的爱情,
为什么就能那样简单。
而又是为什么人年少时,
一定要让深爱的人受伤。
在这相似的深夜里,
你是否一样,
也在静静追悔感伤。
如果当时我们能不那么倔强,
现在也不那么遗憾。
你都如何回忆我,
带著笑或是很沉默。
这些年来有没有人能让你不寂寞。
后来,
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可惜你早已远去,
消失在人海。
后来,
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你都如何回忆我,
带著笑或是很沉默。
这些年来有没有人能让你不寂寞。
后来,
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可惜你早已远去,
消失在人海。
后来,
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后来,
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可惜你早已远去,
消失在人海。
后来,
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永远不会再重来,
有一个男孩爱著那个女孩。
是刘若英的《后来》。
未及听完,我已泪流满脸。
我以为自己已忘记他了,可是在某个时刻,他又会突然地跑出来,让我伤心,令我流泪。
日期:2011-04-19 00:34:08
我渐渐地习惯了没有林的日子。
娜视我为她的知心好友,经常与我分享她工作中的种种有趣事,包括认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经常在我面前显摆。我常常取笑她:“你堂堂一个妇联主席尚且如此不堪,惨不得中国妇女的命运这般水深火热。”她也不恼,只是嘻嘻地笑。惟有在她面前,我才可如此放松。
某天,她下乡回来,风风火火地找我:“大律师,我介绍个人与你认识,保证你会喜欢。”
我以为她说的是男人,不以为然:“什么时候妇联开始包办婚姻了?”“你想得美,我都没解决掉自己,还想包办你,我是想介绍个小姑娘给你认识。”
原来当天下乡,她认识了报社的一名女记者。“你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她虚张声势地说。
当天晚上,在妇联宴请新闻单位的饭桌上,我理所当然地盘锯一角。妇联平时搞便民利民的妇女维权摆摊活动时,经常叫我出面撑场,我吃他们的饭,简直就像在司法局的饭堂一样理所当然。
我见到了娜提到的报社记者华华,双方互相点头笑笑,互相交换名片后算是认识了。我以为她会像以往社交场合认识的那些人一样,过后便不知道将我的名片扔到哪里去。
哪料过了几天,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时,手机响了,是华华。我客气地说:”大记者有什么吩咐?”
“无事,我习惯了时不时给我认为有前途的人打个电话,提醒他们要记得我。不然等你升官发财了,我想再与你搭上天地线就难了。”
我忍不住大笑,喜欢上这个比我6岁的女孩子。
原来,心思细致缜密的女孩子吸引人,性格活泼爽朗的女孩子也自有其可爱之处。我就这样多了一个朋友。
也正是因为她,我才离开司法局。
人生就像一场戏,任何一个在你身边出现的角色,都有其存在的意义。只是我们常常弄不清楚对方是主角还是配角,是好人还是奸贼,所以常常拿捏不住角色的火候。为策万全,最好还是善待身边的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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