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委会老河工:讲讲黄河古道中的诡异故事》
第21节作者:
菡萏暮霭 2011-4-21 0:30:00
黄三爷说到这里,问我:“你看这六个黄河大王有什么古怪之处吗?”
我说:“朱大王”和 “宋大王”都是历史上有为的河官,人们为了纪念他们,称他们为大王还好理解,其他四个大王就有点神乎了。”
黄三爷点点头,说:“其他四个大王分别为:“白大王、栗大王、黄大王,还有黄金大王,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我还没说话,旁边的黄晓丽抢着说道:“这四个大王好像分别是四个颜色:白、栗、黄,还有金黄色。”
黄三爷赞许地点点头,说:“的确是这样,这四个大王确实是以颜色划分的,确切的说,他们代表了四种不同颜色的蛇,白蛇,栗蛇,黄蛇,还有黄金蛇。”
我想了想,在祭奠河神时确实是将这样颜色的小蛇称为大王,但是这个是谁都知道的事情,黄三爷有必要那么严肃吗?
黄三爷这时候却不说话了,他看着船上那只黑黝黝的大缸,好久才叹息了一口气,说:“其实,在这四个黄河大王背后,隐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他刚说完这句话,突然水下翻起一个巨大的水花,巨浪滔天,小船被一个大浪扑得翻了半个边,几乎要扣在水中,那只水缸也掉进了水里,在水中打着转,后来就哧溜哧在水中直窜,仿佛水中有什么东西在拉着它跑一般。
我刚想大声喊着他们,这时候抬头一看,那天空中乌云滚滚,河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风,风推着乌云压过来,极远处隐隐传来雷声,看来不消一时三刻,这黄河上就要下起一场急雨来。
小船下不知道有什么怪物在作怪,在水中横冲直撞,水下漆黑一片,掀起了一个个巨浪,朝我们劈头打来,船头处不时涌起一个个大漩涡,想要将我们的小船卷到水下。我先拉住了黄晓丽,再看黄三爷,只见他光着两只脚,牢牢立在船头,两手撑篙,将那只小船在河面上把持得稳稳的,随着漩涡滴溜溜直转,那水下之物也一时也没有办法,最后潜入水中,追着那只大缸去了。
我见那物去得远了,才松了一口气,问黄三爷那水中之物是什么,他轻描淡写,说只是小鱼逐浪而已,不足为怪了。
我在心中暗暗吃惊,想着那鱼再大一点,就能将我们的小船给吞如腹中了,这还算小,那多大的鱼才算大呢!
黄三爷这时候抬头看了看天,也皱了皱眉头,说要赶紧趁黑感到虎跳峡才行,黄河自古不夜渡,加上这风雨来得又急,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东西呢。我听他这样说,也知道黄河中的古怪,便不再问什么,两人齐心协力,一人撑篙,一人划桨,将那只小船在水中使得飞快,箭一般朝河边赶去。
小船走了半程,那天已经黑得透了,我很少见这样阴的天,才是下午三四点钟,天已经全黑下来了,乌云不断翻滚着,雷声轰隆隆的追赶着我们,一道道雪亮的闪电在天上飞舞着。黄晓丽见这天黑得害怕,想摸出一根蜡烛点着,被黄三爷喝住,说晚上不能在黄河上点灯,大鱼喜吞吐珠华,它在黑漆漆的水下见到亮光,会将小船整个吞到肚子里去。
我们刚将小船停在岸边,将缆绳紧紧系在一棵歪脖子柳树上,河边有座荒废的黄河大王庙,我们三人便要去那庙中避雨,还没走几步,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刚一回头,就被眼前的一番景色给震惊了。
这时候,水面本来极暗,就觉得水下突然闪过一束亮光,那光初时很小,渐渐就裂开一条缝,金光四射,慢慢那光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亮,一道光柱冲天而起,只见那河底下有一物大如桌面,闪闪发光,水下仿佛被一轮红日照着,水下的一切都清清楚楚,连水草边游动的小鱼都看得清清楚楚。
黄三爷惊叫道:“佛爷保佑,怎么偏偏赶上黄河开天珠啦!”
2011-4-21 0:41:00
我忙问他什么是开天珠,黄三爷给我解释着,开天珠是说一些经年的河蚌腹中结珠,天珠不能见太阳,见太阳必死,只能在晚上偷偷开一会蚌壳,吐纳一些月光,这跟成精的动物长身拜月,吸收月亮光华是一个意思。那巨蚌吸了数百年的月光,珠子中纳入袅袅佛光,精气四溢,引得水中的大鱼巨怪一到晚上就四处游窜,想伺机夺天珠。久而久之,那老蚌便紧闭了蚌壳,一直等到天狗食月之时,水下物件惶惶不安,不敢出动,才偷偷打开蚌壳释放里面的晦物。今天适逢天地变色,天昏地暗,想那藏在淤泥中的老蚌以为是来了天狗食月,将那蚌壳打开,开了天珠,看来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不过这黄河开天珠也是难得一见的奇景,我们三人也就藏在黄河庙中,往那水面上偷偷看着。
远远看去,那巨蚌差不多有一间房子大小,那天珠精光四溢,仿佛是一团跳动的火焰,看不出多大,蚌壳一开,天珠精光四溢,早惊动了水中一干鱼虾,水上波浪翻滚,只见一群群大鱼小鱼疯了一般朝着巨蚌冲过去,那巨蚌苦熬了数百年,也不是好惹的,当时便喷射出一股强劲的水流,将那鱼群冲得东倒西歪的,就要将那蚌壳关闭。
我说:“看来这老蚌不傻嘛,还知道知难而退,退而结珠,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黄晓丽说:“它这叫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黄三爷在那轻轻一笑,说:“你们再看。”
我们再看那黄河中,却发现有些不对劲,那些大小鱼不再冲击老蚌,反而拼命往外跑,好似后面有什么东西追着它们一般。
那巨蚌也是拼命喷着水,使劲想将蚌壳快速关上,这时候就见那水突然就混了,水下变得黑漆漆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遮住了那颗天珠,水下也泛起了巨大的水花,一时间波浪汹涌,什么也看不到了。过了好一会,那精光又出现了,并露出了水面,亮度更胜原来十分,但是却时隐时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们仔细一看,却见那天珠已经被一个巨鼋所得,那巨鼋仿佛有一座小山那么大,黑铁一般的铁背,四只粗壮有力的巨腿牢牢撑在水下,支撑起巨大的身子,在它嘴含着那只天珠,随着它的巨口一张一合,一道道精光四射出来。
我惊叹着:“没想到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大的巨龟,看来我这半辈子真是白活了。”
黄三爷傲然道:“白家小子,几千年的黄河可不是你能想到的,那水底下的物件都活了几千年了,就是一只小鱼也都成精了。宁欺山鬼,不伤水族呀!你可以在地上耍威风,但是没有人敢在黄河上逞英雄!”
我也严肃地点了点头,开始我还有点不服气,现在终于明白了这话的意思,黄河确实是一样神秘博大的场合,这滔滔黄河流经了大半个中国,奔腾了数千年,那水中流淌的一滴一滴全是中国几千年的文化。
正感慨着,旁边黄晓丽说了一声:“哎,老白同志,你看看我不是眼花了,我怎么觉得那大龟背上有一根铁链呢?”
我也眯着眼看过去,那大龟口含着天珠,昂首向天,丝毫不惧他怪抢夺,那铁甲一般的厚背上,隐隐有一条白线,还真像是一根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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