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ya点点头,点燃一盏油脂灯说:“伸出你的左手,我要取你的指骨作血引,只是前端很小的一截。非常疼,要忍住。”
韩彬摊开手掌,轻松地说:“很早以前我就明白疼痛亦是一种享受。”
Saya手法利索,用一根红绳紧紧勒住韩彬的无名指,拿了一根细小的尖铲铁钎在灯火上淬过后,在他的指尖上飞快地割了一个‘十字’,再取一个空心铜套筒插在鲜血喷涌的伤口中,往里推套。
韩彬的指头顶端变形,指甲盖随着被剥开的皮肉向后翻开,露出粉色指骨,献血喷涌,巨大的刺痛瞬间在他脑海深处爆裂开,礼花一般灼烧着神经。
Saya拿着一柄类似老虎钳的铁器“咯喀”一下,迅捷地钳下一点指尖骨头扔在阳壶中,然后取掉铜套,挤压伤口流血到壶里至满,盈盈约有一茶盅。
前后不过一分钟时间,韩彬喉头剧动,汗水密布面颊,享受了惊人的疼痛。 Saya口中念念有词,握住他的手指,用拇指紧紧压着伤口片刻过后放开。
痛楚顿时减弱,韩彬收回手掌,发现指头上的伤口竟然已经止血愈合,颜色深暗,就像已经过了一段时间愈合的旧伤,仅是隐隐触痛。这样超医学常理范畴的现象几近神迹,远比华丽的魔术震撼人心。
Saya说:“把断指给我,明天来取降药。”
“借用一下刀。”韩彬打开玻璃瓶倒出那物,在Saya面前的工具中挑选了一柄锋利的小刀,三下五除二将断指上的皮肉剥开,留下一段骨骼重新放进瓶子装进口袋,只是将剥下的皮肉和一点碎骨渣递给Saya。他笑笑说:“这是珍藏之物,贵如钻石,不能全部都给你用了。”
Saya说:“这些也足够。还有一点很重要,炼药的人鼎一定要谨慎选择,绝对要是同时认识你和亡魂者的人,一旦服药,情况将不可估量。”迟疑一下,他补充说:“服药者很可能会产生严重的反应,轻者幻象丛生神经错乱,重则鼎毁人亡,七窍流血而死。”
“看来一段不愉快的记忆足够害死人。”韩彬点头表示已记下。说:“不管你的灵法是否有用,至少你让我明白了一个很有价值的道理,突然想到或者还有另外一个法子能解决幻象,而且更专业和准确。”
“是吗?” Saya非常惊讶。
韩彬说:“现代医学也不是尽然无用,只要有钱、有人、有设备,想做一个激光切除特定记忆体的外科手术容易至极。”他用手掌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划了一下说:“正如你说的,灵魂也需要载体才能存在,假如她在这里面仅仅是一段记忆传导体,我就绝对能去除、杀死每一个有病的细胞。”
韩彬起身站起来,转头望着窗外天空下摇曳的草木低声说:“珍藏不如忘记,失去有若死亡。”
告别Saya,他悄然离开房间,留下少量痛楚的骨肉。
……End……
名为《心茧》的文档到此结束。我放下手机,揉着胀痛的眼睛,感到极度不舒服。
这个故事居然无头无尾,不像小说,更接近事件经历记录,文中仅是描写了几个孤零零的场景,人物很少,主要情节就是讲一个男人因爱成恨杀了他的老婆。似乎是之前那男人所讲故事的一个翻版,有着异乎常理变态的痴恋和杀戮情景,每一个故事都像是一篇掺杂情爱的亡灵日记。、
讲故事、头上有疤痕的男人曾经活生生地出现在我面前,如果不是耳听、目睹和触摸到他,我肯定会怀疑他是个幽灵,冰冷而邪恶,或者他就是韩彬,而我是他的鬼魂,这些故事讲述的就是我和他的经历,但一切都似是而非,让我无法再做判断。
房间内一如既往地安静,外面也是安静,听不到他的声音,天地简单得仅剩这么一格四四方方的空间,愈来愈冰冷压抑。我惶恐无助,恨不得这仅是一个迷梦,转眼醒来,赫然清明一切,忘掉这个噩梦。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却无半点变化,我依然被困在此地,清清楚楚感受到恐惧,糊里糊涂地不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绝望犹如厉鬼,正一点一点地将我拖入地狱。
我望着洗漱台上叠放的一块白色浴巾想,假如我是一个鬼,现在用浴巾结成扣将自己吊死,那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情景?
这个念头在脑中盘旋,变得越来越强烈,我几乎忍不住要站起来立刻行动,但忽然转念一想,手机中还存了几个文档,不如先看完,‘死’永远都来得及。
下一个文档名为《凶间》,不知道里面会讲述一个什么样的事情?是否同样暗藏杀戮?和之前的故事有什么联系……一连串疑问在脑中冒出来,让我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输入密码,调出文档继续阅读。
《凶间》
魂魄共存,魂为意识,魄是煞念。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处特别的空间,藏匿着凶煞的‘魄’。
人心深处藏匿的煞念——《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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