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重的情场高手:该不该抛妻弃子与初恋女友重温旧梦?》
第58节作者:
失重的情场高手 日期:2012-05-25 13:17:49
大红旗短篇作品,发表时另有笔名:
【大头】1
我认识大头的时候他很瞧不起我,因为他比我大八岁。
明媚的春光下,他正掀开屋檐上的瓦掏鸟窝,我站在下面张着嘴看。大头一边象个壁虎似地粘在屋檐下忙活,一边忙里偷闲地对我说:“你个小傻B站那里张着嘴干啥?等着天上掉馍馍?把你那破嘴闭上!想吃麻雀屎啊?”
我就赶紧闭上嘴躲一边去看,真怕他把鸟屎凌空撒到我的嘴里。不一会儿大头就从那屋檐上“出溜”下来,粪叉子似的手里托着几个带斑点的鸟蛋伸到我面前:“拿着,回家让你娘给你煮煮吃!”
我连忙双手捧过那蛋一个劲地点头,象个接受了大户放粮的小难民。
大头又说:“妈啦个B,你以后少跟着我。”
“行啊大头,我不跟着你。”
“妈啦个B,你个屎孩子也敢叫我大头?不想活了你!”
“想活,想活啊大头。”
“妈啦个B呀,你还叫?”
“不叫了不叫了,大头。”
“嗨——?你是真想找撮啊,妈啦个B!”
那是七十年代初的事情,我七八岁,大头十五六岁。
不是因为大头打架不是我哥的对手,我才敢放肆地叫他大头。是因为他的头确实大,光秃秃地象个变了形的蓝球。
那年月时兴“高吊鸡腿裤”和“小白鞋”,大头就一把剪子、一针一线地把他娘给他做的那条裤子改得象前几年女孩们的脚踩裤从小腿肚子那里截断似的穿在身上,下面就露出好大一截粉红色的秋裤角,再下面就是那双早看不出白来的白色网球鞋。这身打扮越发显得他的头硕大无朋。
当时大头把那裤子改成“高吊鸡腿裤”后,我们都看见他那干炊事员的爹提着把别人家里见不到的大号菜刀追着大头满街窜,嘴里喊着:“操你娘,我非宰了你这狗日的小杂种不可!”
大头跑得快,他爹撵他不上,也就没宰了这“狗日的小杂种”,只不过是让我们这帮看热闹的“小纯种”好生咧着嘴乐了一番而已。
我想,当年大头没因我一口一个“大头”地叫他而对我惩罚,也不全是怕我哥揍他。毕竟他大了我很多,胜之不武啊,这个大头肯定知道。再说,除了“大头”,我真的不知道他还有别的什么名字。直到多年后鬼使神差让他给我当了半年的兵,我才知道他姓雷,叫雷鸣,很富阳刚气的一个名字,可我还是习惯叫他大头,不过那会他已是奈何不了我什么了。
大头不仅离开“妈啦个B”说不成话,有时还真的是挺“流氓”。那次我和同龄伙伴小黑坐在他门口的“烧土”(粘土,和煤粉按比例掺在一起搅拌即成“搭火”,放家中炉里燃烧)堆上玩,大头啃着个红皮生地瓜过来了。他蹲在我俩跟前,一边“噗噗”地吐着地瓜皮,一边问小黑:
“小黑,晚上谁搂着你睡觉啊?”
“俺娘。”小黑怯生生地看着他说。
“嗯。”大头不动声色,“噗”地声又吐掉一块地瓜皮继续问:
“那谁搂着你娘睡啊?”
“俺爹。”
“嗯。”大头的眼睛亮起来。脸上也有了笑容,又问:
“你们睡觉前干啥?”
“不干啥。”
“不干啥?还能躺下就睡?”
“嗯……”小黑想了想,“俺们拔骨碌玩。”
“拔骨碌?怎么拔啊,你讲讲。”
小黑好象也来了兴趣,他说:
“俺爹先让我和俺娘拔。俺娘躺在炕上,我爬到俺娘身上,俺娘往下翻我,我拔不过俺娘,俺娘几下就把我翻下来了。”
“哈哈,你真没用。翻下来咋办?”
“翻下来俺就算是输了,该俺爹和俺娘拔了。”
“哈哈,谁拔过谁了?”
“俺爹拔过俺娘了。”
“哦,还是你爹力气大。”
“不是,是俺爹草鸡。”
“哈哈,你爹怎么草鸡了?”
“哼,俺爹还寻思俺不知道呢,其实俺早看清楚了,俺爹在俺娘两条腿当中别了根小扒棍。我说俺娘怎么疼地敖敖叫呢,哼!都是让俺爹那小扒棍给别的!”
“哈哈哈哈……”大头就放开嗓门笑,把满嘴没嚼碎的生地瓜喷得满天飞。
我想那会儿小黑肯定和我一样在心里嘀咕:大头有精神病啊,这有什么好笑的?我还在心里学着大头的样子骂了一句:笑你妈啦个B啊!
日期:2012-05-25 13:18:46
【大头】2
此后好多年没有见到大头。只是听说他被招进一家服装厂做了名裁缝。当时我就想笑,因为我想起了他改鸡腿裤的事,裁缝那活到是蛮适合他的,他有这天赋。
再次见到大头是大前年的事。我当时在派出所干警长,分管治安联防队工作。所谓治安联防队,是因为派出所警力不足,就从辖区的企业、农村招了帮临时工负责辖区内巡逻和犯罪嫌疑人的临时看守。好多人称他们“二狗子”。那说法不好,不仅骂了他们,也骂了我们人民丨警丨察。想想看,是不是这么回事?其实任何群体都是良莠不齐的,有好有坏,大可不必一概论之,骂了整个丨警丨察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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