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长夏季---谨以此文纪念我在猫扑的日子》
第2节作者:
无双姑娘 抬手看了一下表,才6点多。转头看到街角有家酒吧,我走进去要了杯柠檬汁,坐在门右侧的一个角落的沙发上,开始看书。
一阵喧哗声把我拉回到现实世界。抬头一看,隔着几米远的一个桌子围着三个男人在喝酒,其中一个身高180多cm长发披肩的男人大约喝醉了,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大声说:“别他**给我扯梅西!都他***给我喝酒……不喝死不算!很好!这种feel非常的,非常的好!呃……feel,你们可懂?”
我看了一眼又低头看我的书,心想,在酒吧喝醉的人倒是少见。
和他一起来的两个男人拉他坐下,他用力一挣,东摇西摆的往外走,口里嘟囔道:“老*要去撒尿!!!”
等走到我身时候,他停住了脚步,指着我的鼻子莫名其妙的笑起来。像傻瓜一般笑起来,像弱智一般笑起来,像白痴一般笑起来。
“别以为你不脱裤子……我……我就不知道这里是男……男卫生间!”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径直解开腰带,掏出一个又大又粗的家伙,放水把我面前快已喝光的柠檬汁杯子充满。
尿完了他倒是知道把腰带束回去,一边束嘴里一边嚷嚷道:“feel!爽……”
我和蚊子就是这样认识的。
2012-05-14 18:52:51
蚊子的口头语是“feel”。这个词他的念法有些古怪,抑扬顿挫的念为“费油”。大体上,他是想指某种感觉的意思,虽然我总觉得他用的不大对头。
喝醉酒那天,正是他过生日。所谓不尿不相识,如此一来,我们倒成了朋友。
我在上海朋友本来几乎没有,朋友这种东西,我一直觉得无所谓有,无所谓无。但蚊子不同,蚊子对我来说,有种奇异的吸引力。这倒不是因为我见过他硕大的阳物……
我的性格内敛,朋友不多,除了工作就是回去看书,睡觉,基本属于和社会脱节的那种。而蚊子热情,义气,也意气,然则就是让人觉得十分之亲近。即便是我这种人,也觉得把自己为数不多的友情交给他大可放心。他保管会拍着我的肩膀说,“放心好了!放心的feel你懂?保管把一切交给我就是!”
罢了罢了,瞧这个家伙。
蚊子是做手机行业的,硬件编程。想不到程序员里还有他这样热血的家伙,我一直以为程序员都是生活在马里亚纳海沟整日沉默不语的生物。
他先前在南京,和一个已婚的女同事胡搞了一通,弄的没办法在公司立足,就跑到了上海。在上海认识了我,待了没多久,他又跑到北京。最后还把我给诱骗到北京来了。
我认识悠悠,则是因为蚊子。
那天聊到了自己认识过好女子。
“当年老子在四川大学的时候,我们班里有个班花,叫悠悠……”
“等等,”我打断蚊子的话。当时我们正在我北京的狗窝,手里各拿了一瓶啤酒。推开窗户,可以看到远远杨柳掩映下的一片翠绿中国湖。
“班花有什么好稀奇的?”我喝了一口啤酒,“我从幼儿园到现在,见过几百个班花,可以相信?”
“完全相信。”蚊子用诚恳至极的目光的看着我,他的脸色发红,眼睛充满血丝,状如疯狗。这个很好理解——我才喝了一瓶啤酒他已经干掉了6瓶。
我开始默想自己从小到大见过的班花,是否有几百个之多。小学时,隔壁班级有个班花,是校长的孙女,长得文静漂亮,谁知初中以后青春叛逆期一到,她抽烟喝酒逃课打架无一不干,最后上了一个三流的高中从大家眼里消失;初中时我们班里的班花,被校外的一个小混混勾搭上,怀孕之后毅然辍学当了单身妈妈;高三时候隔壁班级有个班花,在高考前抱着块石头一气走到附近一个水库水底,他的父母来学校收拾他的遗物的时候哭的惊天动地,那情景十分凄惨;大学的时候系里有个班花,被男人骗了感情和肉体后抛弃,一时想不开从科技大楼21层的房顶跳了下来,摔成了糊糊的一团肉酱。我到现在看见果酱之类的东西都会想吐。
我给蚊子讲了这些,他说我扯淡。
“你知道么,悠悠有一种独特的feel……”蚊子双手比划着,似乎想不出说怎么形容,叹口气,“悠悠和别的女孩子是不同的,我以我的特大号龟头保证。”
蚊子的大头和他的小头一向同样没谱,但很少见到他这么一本正经,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难不成你和他?”我奇道。
“不是的……”蚊子沉吟道:“有种女孩子,你总觉得她不应该生活在这个世界,因为这个世界太残酷了,实在太残酷了。你可明白?”
“不明白。那么现在她人呢?死了?”
“去你的!她现在德国柏林念书,读建筑,硕士还是博士来着?唉,真是一个地道的好女孩,就是有点古怪。”
“哪里古怪?”
“异乎寻常……不,不,应该说非我等俗人可以理解。”
“比之梅西如何?”酒精的刺激,让我口无遮拦起来。
“你信不信我和你翻脸?”
“come on!”
蚊子一拳打的我眼冒金星,我还了一拳揍在他肚子上,我和他就这样打了一架,用的都是王八拳、野球拳之类不入流招式。最后我们一起醉倒在沙发上。
因为有蚊子这样的死party,我在北京的日子并不是那么难熬。
半年转眼过去。秋意萧索。
中间我又跳了一次槽,跳到一家互联网公司,搬过一次家,认识了几个新朋友。似乎每天都在忙碌,但似乎又没做什么事。
2012-05-14 18:53:22
到这年十月底的时候,北京天气渐变,虽然还有秋老虎,但渐也一层秋雨一层凉。
那天我在公司上班整理材料时,蚊子的电话打了过来。
“下班了没?”他开门见山。
“下你妈妈的头,你们公司下午3点下班啊?”我没好气。
“嘿嘿,”他倒是不生气,“下班后叫我啊,一起吃饭。”
怪了,这个家伙平时约我吃饭都是抽冷子,基本都是我睡觉进被窝了,他电话打过来了,说,蚂蚁蚂蚁,别睡了,快起来陪我吃宵夜!我说操你妈,半夜打电话过来叫我吃个鸟宵夜。他说你不是瘦么,我让你吃点夜草肥肥。要是我不理他,他电话准能打到天亮。如果关机的话,他十有八九会冲到我住的地方来敲门。所以我每次只好不情愿的从被窝里爬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诅咒老天有灵,他引以为傲的那个大阳具有天突然失灵一蹶不振。
今天一定是时光逆转了,太阳西起了,河水倒流了,股市崩盘了,七星坠落了,木乃伊复活了,中国队世界杯夺冠了,蚊子会提前预约我吃饭?!
我半信半疑的和蚊子约好了下班后在东直门地铁见,放下了电话。
下班后赶到东直门地铁,远远看到蚊子在那边东张西望。今天他穿一身白色休闲套服,戴了一副黑框眼镜,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
好孩子,还蛮守时的,我喜欢。我边想边迎上去。
蚊子从上到下度量了一下我,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花格衬衣,普通牛仔裤,白色运动鞋,好像鼻子上没长喇叭花啊?看什么看?!
蚊子看了一圈,幽幽说道:“嗯,你的这双鞋,非常有feel……”
“feel你妈啊,”我笑着锤了他一拳,“说吧,今天怎么了,让人给煮了?这么早叫我出来。”
蚊子神秘的笑笑:“非也,非也。跟我走吧,去吃饭,一会儿再说。”
这小子,搞什么鬼?我狐疑的嘀咕。
我们打车往东直门西边的簋街,去晓林火锅吃饭。这是我们狐朋狗友聚会的大本营。
坦白的说,我不大喜欢吃晓林火锅。味道还凑合,服务也还好,特色服务是送免费的果汁而且无限续杯。只不过这家店的火锅调料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厚重,我每次吃完火锅,都觉得身上有股粘稠的厚厚的火锅味,连洗几天澡都洗不掉。
进去找了个座位。我不大吃辣,蚊子是四川人,无辣不欢,所以点了个鸳鸯锅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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