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吓得趴在床下不敢动弹,半天才说:“没有鬼,没有鬼,我不信有鬼。”说着,他站了起来,两眼四处乱瞟,眼睛盯着厨房的一个齐腰高的冰柜。
我奇怪这一家没多少中看的家具,却有一个立式的冰箱和一个冰柜。第一次与刘姨在家中搜寻时,我打开冰柜,见摆满了许多速冻食品,还说何姨并不缺食物。
刘姨回答:“冰柜是半年前何姐买的。”
半年前?
“被不孝子害死,我们变成了鬼,而且是冤鬼,你如果还有点良心,就把父母好好安葬,不然我们会跟你一辈子。”蓝草仙又说道。
张军吓得三角眼更歪,两腿发抖。他缓慢地走到冰柜处,打开盖子,将速冻食品扔了出来,他低头向内哭丧道:“你们死了还缠着我。”
一听此言,我冲了出来,躲在厨柜内的张里也钻了出来,一把抓着惊呆了的张军,手铐“哗”的一声将他铐在水管上。
我探出头去朝冰柜内看,冰柜的左边蹲坐着覆盖着一层冰霜的僵硬的张寒林,右边与他对膝而坐的正是何长莲。
“你还是人吗?”张里猛抽了张军两个大耳刮子。
“你们骗我有两万块钱。”张军吐出一口血,典型的无赖。
张里又是一巴掌,“真想揍死你。”张军被打懵了,垂下脑袋,不敢说话。
“说,怎么害死你你父亲和母亲的?”张里大掌一挥,作势要打,“我说,我说,别打。”他求饶着。
“半年前,我……没钱,就回家要钱,……父亲生气了,要打我,我伸手……”
“你伸手干什么?”我怒道。
“我伸手一拉,他……的头磕倒凳子角上,就……没气了。”张军铐着的水管就在冰柜旁边,冷气从冰柜内溢出,他浑身冻的发抖。
“如果是过失杀人,你应该自首,也要把你父亲好好安葬。”张警官又踢了他一脚。
“母亲骂我,可是我想家里就靠着他们的退休金,如果父亲死了,这退休金就少了一半,所……以,我就建议,建议不告诉别人,说父亲回老家,这样可以继续领退休金。”
听了这话,我彻底无语,“你就把你爸爸冻在冰柜里?”
“母亲虽然伤心,但是她没有反对,她从小疼我。我不时装着父亲从老家打电话回来,骗……别人。”
我知道是骗刘姨,只有她有空闲到何家聊天,然后把张寒林打电话的事说出去。
“你母亲又是怎么死的?”张里问道。
“父亲死后,母亲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说天天梦到父亲,父亲的鬼魂就在家里,在身边,我……不敢呆在家里,只好到处混……三天前,就是你打我那天,母亲回家后上吊自杀了,我……把她放进了冰柜。”张军不敢抬头,怕我们打他。
“你就拿走了所有的现金和储蓄卡!”张里怒道。
我和张里把两个老人从冰柜内抬出来,用湿毛巾擦洗干净他们的脸,张寒林的后脑处果然有一个豁口,而何长莲的脖子有明显的青黑勒印。
丨警丨察们把张军带走后,我在房间内坐了很久,我甚至不敢相信,张寒林被冻在冰柜内长达半年,何长莲也许知道丈夫的鬼魂留在屋内,为了不孝的儿子,她支撑了半年,结果还是随丈夫去了,如果我们没有发现,两口子的尸体还会被冻在冰柜中。
何长莲扔了刘姨给了镇魂桃木牌,她希望梦中见到老伴,她希望随老伴而去。
日期:2008-5-17 16:39:00
第三十九谭 救无可救
在美国读书时,特意做出放浪形骸,游戏人生。开着崭新的福特小车,专寻各色美女聚焦的场所,酒吧、海滩、夜总会甚至公寓楼内的游泳池都少不了我的身影。可惜我笨嘴拙舌,与美女们聊上几句后,就会不自然地扯到死尸身上,生生吓走各类佳丽。
于是乎,到目前为止,我还从来没有……,前年看了一个电影《四十岁处男》,想想觉得可怕。
黑金酒店前台小姐鹅蛋脸,清秀可人,我凑了过去,“要一个标准间!”我摸摸口袋,总统套间不敢住,钱得省着花。
衡愉瞪了我一眼,“要两间房。”
那女孩迟疑地望着我们,“真不好意思,明天高平一个慈善活动,全县的人都涌进市区,所以……只剩一间了,你们就……”
“我们将就了。”我立即要了最后一间位于二层最右端的房间,衡愉气乎乎地跟在后面,刷卡进门后,她说:“这么多年了,还和大学时一样,见到漂亮女孩眼神儿都不对。”
我推开窗子,外面竟然是灯火辉煌的伍庆大厦,“愉愉,你知道我只是欣赏,可没象盛呈那样多情,况且谁有愉愉漂亮?”
衡愉听了,笑靥似花,“嘴巴还是那么甜,被子上绣着鸳鸯戏水,只有一张床,今天晚上怎么睡。”
我暧昧地看着她,上身是贴身T恤,下边的牛仔裤破了几个大洞,露出修长的腿来,我的头脑不再运转,看的呆了,身体顺势倒在床上,“我就睡这里了。”
衡愉却一脚把我踢下床,“老规矩,你睡地板,我睡床,不然可要翻脸了,你知道我翻脸不认人的。”
“为什么?同学的孩子都撒开丫跑步了,咱们……”我心痒的在地上打滚。
“房间里还有别人呢,你说怎么办?”衡愉奇怪地向我旁边望去,一听此言,立即一阵寒气袭了过来。
“谁……谁?”希希和晶界不在跟前,我内心害怕。
“他大约四十来岁,服装普通,脑袋上破了一个洞,还流着血,噢,他说自己是梅林华,阿溪,你带我来不就要找梅林华吗?”这便是我喜欢的衡愉,那怕天蹦地裂,她也面不改色。
衡愉有七星蝴蝶相伴,捉鬼如同探囊取物,我怕什么?这个道貌岸然的梅林华,骗我到加拿大的煤矿底部,为了一个与蛇妖的交易,差点要了我的命。
“梅林华,阿帕斯给了你什么好处?”我向前方叫道。
冰冷的空气在室内慢慢幻化成轻烟透明的人形,我可以看到脑袋部位唇部的动静,梅林华的灵魂在班克海德煤矿深处游荡了八十年,可幻作人形,出没于人间。“兹兹”的声音从他的嘴部发出。
“他说阿帕斯是千年蛇妖,可预测数星期的事件,他最关心的人便是姚绢,阿帕斯说姚绢将于今天晚上被人谋害,他一定要救她。”衡愉跟着说。
“那直接来山西高平就是,为什么把我骗到班夫公园?”想着自己昏迷了一个星期,就气不打一处来。
日期:2008-5-21 9:37:00
空气中的灵魂又开始发出难听的声音,“他问阿帕斯怎么没来?”
“阿帕斯死了!”我大叫。
我感觉到了梅林华的怒气,“他说让你去加拿大,就是要让阿帕斯从班克海德之心取回血钻,远游重洋到高平帮助他守护姚绢,剪除恶人,你竟……”衡愉没说着后面的话,我想大概是骂人的话。
“你是个鬼魂,当然帮不了姚绢,我可是除鬼的行家。你们的交易可不怎么的,你与姚绢是什么关系?都四十的人了,一个未婚,一个未嫁。”我大言不惭,那可恶的阿帕斯来到中国,只怕是祸不是福。
轻烟带着怒气冲出房间,向不远处的伍庆大厦飘去,“他说今晚就有人要害死姚绢,没有阿帕斯的神力,无人可救她。梅林华走了,我们要不要帮助他,现在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俩了。”衡愉的脑袋很奇怪,思想与正常人不一样,她本不是正常人。
“快走,阿帕斯虽然可恶,却不是说谎之人,姚绢今天有危险。”我拉上衡愉,跑了出去。
刘刚军中等身材,苍白的皮肤下包裹着结实的肌肉,他身无分文,已经饿了七天。“老板,能给两个馒头吗?”他的普通话不标准,透出浓厚的四川口音。
“四川人吧,是来高平挖煤的吧,看你这白皮肤就知道,你们也真可怜,常年在煤矿里见不到阳光,皮肤是白里渗着黑呀。”那中年老板一阵感慨,拿了两个馒头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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